李忘川正领军与葛氏姐弟的两个军团激战。忽然后军来报侦察到敌军动向,具体数目不明。李忘川早有所料,不管后方,只顾摧军向前。然而扶桑军毕竟有两个军团,数量占据优势,同时还带来了上百火炮,将李忘川的军队死死压在阵地上无法前进一步。从早晨至黄昏,李忘川的东方兵团尽管损失惨重,伤亡已经上万,但是仍然只前进了一里。李忘川恼怒,正要亲自上阵,忽然看见右翼腾起火光,有敌军从南方杀到,不禁一怔。随即大怒:“秋平川设计坑我!”遂准备迎战南侧的敌军。忽有一道青光从北而来,击向敌军正中,目标正是汤共。汤共棋逢对手,不由大喜,举起大锤飞天迎敌。然而汤共已经激战一日,如今气势已弱,仓促赶到,自无法与青光的主人匹敌,被青光从天空击落。汤共跌落泥坑,一身狼狈,骂道:“你小子有胆与我单挑!”然而无人应答。
汤共挨了一记青光,不敢再战,引兵撤走。李忘川正寻那青光的主人不见踪影,却正好看到前方扶桑阵列上亮起了一道金光,直直地朝着扶桑王子秋司晨而去。葛萌大惊:“殿下!”然而秋司晨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挡得住这一击?葛藤见状,急忙挺身而出,挡在秋司晨面前。金光穿过葛藤,没入秋司晨的体内。葛藤在金光穿过的一瞬间炸成一片血雾。秋司晨的身体则立刻僵硬,随后瘫倒在地。葛萌见状,泪眼婆娑,大声呼喊,只是回天乏术,也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死去。
李忘川见状,大喜,喝到:“敌军群龙无首,给我全军冲锋!什么火炮什么法术,通通给我见鬼去吧!”长沙军如潮水一般涌入扶桑军的阵地,并且缴获了火炮。王子和一位主将阵亡,扶桑军心动摇,完全不敌。葛萌忍住悲伤,指挥军团撤退。只是心中不甘,施展阴影潜伏,暗地里给李忘川放了个诅咒,然后带着王子的尸体撤走。
洛溪风从江面逃遁不久,江湾中的迷雾就已经散去。洛溪风带着残兵找到舰队,没有看到董白露,却看到白旗招展,一片缟素。看到人人痛哭流涕,洛溪风的心沉了下去,问道:“董将军在哪里?”
“哪里还有董将军!一个人从北面来,一箭就重伤了将军,将军被他打落水中,我们终究没能捞起来。如今只怕……”一位小将泣不成声。洛溪风沉默,随后与众将说道:“你们先回扶桑,我在此地寻找。”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不过洛溪风仍不相信白露会就这么死了。
广陵城外一间小院内,一个五六岁的清秀童子正在洒扫庭除。听见门外人声,抬头望去,笑道:“师父回来啦。”
老头点点头,找了张藤椅坐下,摇着蒲扇说道:“观儿,这回可是出大事喽。”
“师父莫急我猜猜……是不是王子殿下死了?”
老头顿时瞪圆双眼:“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童子打了个哈哈,说道:“怕什么,又不是你杀的。”
老头伸手将蒲扇敲了敲童子的脑瓜,童子吃痛,躲到一旁笑了起来。
老头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能看到这件事,那我天机阁便后继有人了。日后我收徒弟,便通通是你的师弟。”
“原本也是,谁让你是我爹爹。”
老头伸出手去,童子急忙闪到一旁。
童子忽叹了口气,说道:“董白露好可怜,洛溪风也是。”
老头点头:“是啊,董白露死后还要蒙受不白之冤,谁又能替她讨回公道?不仅是她,整个舰队都要玩完。洛溪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董白露真的死了吗?”
童子摇摇头:“不知道。”
老头叹了口气,也许从此以后,扶桑会一蹶不振吧。有忠魂埋骨他乡,而君王却以直为曲。如果君王有洞察真相的智慧,也许事情就会是另一个样子。而今他能够看到的,却只是自己的儿子死了,死在了董白露的弓弦下。
长安城,玉华宫,文心殿。皇帝正在破口大骂,把一张一张墨宝卷起来当成棍子敲在前面两个谒者的身上。
“就这么结束了?一箭?你告诉我一箭?中原军团和泰山军团内讧没有去?你怎么不说士兵哗变要进京?……”
一口气骂了半个时辰,气势如虹,雷声动地。两名可怜的谒者如秋风中的枯叶瑟瑟发抖。待到皇帝终于喘口气歇一下时,两个谒者也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皇帝放下手中最后一卷墨宝,说道:“去把那两个老家伙叫来。”
两个谒者如蒙大赦,一溜烟跑了。
不久,洛飞仙和索留云进来了。
洛飞仙见文心殿内的狼藉状,便有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开口说道:“陛下,林朝阳确实已经九级,以后只怕只能制衡,不能对他造成太大的威胁了。沙岭战役已成定局,唯一的变数是李忘川似乎受了重伤,一直没有露面。”
索留云说:“陛下何故发怒长沙王吃掉扶桑,不是我们一直想看的吗?只不过死了个上官仁,无碍大局。扶桑那边的伤亡,更是情理之中。”
洛飞仙瞥了他一眼:“陛下发怒自有道理,岂是你这莽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