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场目击者都以为端木云要对我做点什么的时候,意外出现。他丢下球杆,健步如飞跳过沙发,然后径直走到丁子馨面前,捧起她白皙的小圆脸,在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中在额头上轻柔一吻。
“师姐,你又不是单身,我才不会往枪口上撞!还好,大家都没拍照。”
额……
“呀,好痛!”端木云弯下腰抱着左小腿惨叫。
子馨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她要是吃亏了得三倍及其以上奉还,又一对冤家诞生,只是这情况貌似有点……何智一声不响地抱胸斜靠在暖黄色门沿,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在用毅力控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今晚大家玩的挺high的,要不我再弄个饭局什么的,上周我们不也是这么玩的吗?”何智盯着镜子里丁子馨半慌张的脸,若有所指地说道。
好冷。
夜承身子歪歪斜斜地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则躲在楚韶天背后,在他回过来望着我的时候暗送秋波,还是这招管用。
楚韶天的手搭过我的肩膀,用绝对的东道主口吻说:“我和晓婷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期间大家各忙各的,今天难得有时间,不如去我们的新窝参观,我顺便秀一下厨技。”
楚上校,你确定不会在菜里下毒?
“好主意!我也来凑个热闹。”
“大家都没意见的话,就走吧。”
楚韶天甩下这句话在众人视线下牵着我走出撞球室。
我们回去时间挺晚的,为了不影响其他住户,楚韶天打电话让他的秘书送来几大袋食品,有生的有熟的,但活儿只有秘书一个人干。在秘书把最后两袋提上楼后,我礼貌性的给了他一点小费,当然,绝对没让楚韶天看见。
生为人,就有劳动了该获得报酬的权利,我做过苦逼的职业人,其中的辛酸自是比里面那些生来就有金饭碗的富贵者们懂得多。
不过我还是挺欣慰夜承、安豆豆、端木云、丁子馨没有太过明显的嫌弃这八十几平米装修朴实无华的小屋,因为何智的一间卧室都比这间屋子的总和大。
在军官面前,他们知道收敛。
这一夜,掌握着不同人生观,拥有着不同命运的我们抛开心中芥蒂,各自把对方的人生玩笑了一回。然后在清晨第一道曙光来临前退场。
我的时间观念淡泊,做事的速度挺快,在和夜氏族下星风娱乐公司有了合约关系后,我每天利用司机从大蜀堂接我回家的路途练曲,这是做贝斯手的优势,我只需和曲,不用开唱。
还有7个月,我和楚韶天不平等的生效合约解约时间。
时光在等一场风暴。
白立阳回来了。
我他妈的真是有病!
从大蜀堂到s机场,整整浪费了我两个小时。
我在机场大厅寻找到快认不出的他——颓废惺忪,胡子拉碴,披着一件看起来就好几天没脱身的灰色大风衣,见我慢慢走近倒很和气地朝我挥挥手。
“晓婷,我第一次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
“说这些没用的干嘛?出租车找好了,今天就别回公寓了,来的路上白叔叔给我打过电话,他们让我接你回家!”
白立阳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嗯。”
天气转冷,我把车窗全关紧,在这个密封的空间,即使我们彻底谈心也不会有熟人知道。
“你和楚韶天相处地咋样?”
我低头一笑,丝毫不怀疑如果某天白立阳失业了,他去当狗仔一定在业界大受欢迎。我的生活本就混乱的找不到边际,况且我们都有各自的事要忙,相处的时间自然不多,我要说好,白立阳会滔滔不绝地说他会对我更好?我要说不怎么样或者是老样子,他肯定会奉劝我离开楚韶天,然后来个乘虚而入。
“白立阳,不管你是作为朋友还是家人,这个问题我都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现在还想追思过去有用吗?
他明明带着无感的伤痛故作潇洒地离开,为何不借此把我从他的记忆里连根拔掉?这样没头没尾的出现,如同电影里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影卫。快、狠、准地接近你,不露声色地展开他的刺杀行动,等风暴过去,他又装得无比镇静。
“没事,我就是回来看看你。”
十年,我等的不是这一句。
11月14日,风雨大作。
当我以为风暴过后就是平静,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用一句话:“我不暗恋你了。”解释完就可以完美收场时,一颗巨大的定时炸弹在我们中间引爆了。
海归商业精英白立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