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韶天接到电话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军区,和往常一样,他自认为又有新的挑战,没摔过跤的孩子身体是傲骨,骨子里却是傲气。
左边是用牛皮纸装饰的饱满匿名信封,右边是一份红头文件。
“上将,这是……”
“自己打开看看吧!”用网络用语来形容上将此刻的心情就是:其实我的内心是崩溃的,但在严肃的场合,上将只能长叹嗟呼者也。
在敌人最得意的地方开枪射击,一招制胜。
“这是谁寄的?”
“你现在还管这个?这是上级拿过来的,我平时跟你说的都当耳边风了!楚家是有钱,可你别忘了你的工作性质是什么?这这这……这么奢靡的生活,你!哎!”上将指着桌上花花绿绿的照片,恨铁不成钢的骂着。
楚韶天感觉受辱,他的家庭,他的朋友本就这样,生在其中还天天吃素不成?他镇定自若说:“有人设计陷害我!”
“那又怎么样,照片上的不是你吗?真相面前容不得你狡辩。文件下来了,上头的意思是让你先去基层锻炼锻炼,等这个风波过去了,再想想办法。”
“我又没害人!”
“哼,你不是没害人,你是没害死人。你的生活虽然跟你的忠诚、正直无关,但却可以摧毁你所代表的国家军人形象,别犯糊涂。”
最终,楚韶天放弃殊死抵抗的权利。
再硬的男人在组织纪律前,得服!
时间隔的有点长,长到我居然忘记了夜承的本性——他不是善主。
就像现在,他问都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极短的时间内为我打点好了一切,嘉宾名单里该有的一个不落。
平安夜,公历里阖家欢乐的日子。大厅豪门开的煞那,意味着曾经那个胆小如鼠默默躲在黑暗里的蒋晓婷不存在了,她会活在我的心里,我的血液里。被欺骗、耍得团团转的日子,在今晚画下会句号。
“咦…怎么会是这位新股东和我们夜总出席?原定的不是夜总和话题女王安豆豆吗?”
“对呀!对呀!我还看了计划书呢!”
“那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高层的决定哪是我们能插手的?”
……
流言和质疑四起。
“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资格能做大蜀堂未来的接旗人?”外公老于世故,沉稳内敛的额头上皱出许多褶子,老头子是要和我交心到底。
我的双手在桌子底下握成拳头,胸腔里一直有不和谐的声音在发抖,我手里就只有那么点值钱的家当,还是虚的。
夜承轻拍我的拳头,转过头来说:“蒋老爷子,您听我说:第一、我下午让助理把股权转让协议带过来,在您老面前亲自将我旗下5%的夜氏股份转让给晓婷。换言之,今天过后晓婷便拥有和整个大蜀堂以及其下产业媲美的资产。
第二、晓婷的这次青春洋溢的设计稿特别符合我们商场原定在平安夜举办的一个服装秀,如果蒋老爷子肯在明晚出席并宣布晓婷是大蜀堂的正式继承人,那么我可以代表整个夜氏和大蜀堂签下5年合作协议书,也就是我们夜氏在全国商场里的民族服饰和衣服原料将由大蜀堂来提供。
第三、晓婷的身上有无限宝藏,我愿意做那个挖掘她潜能的伯乐。”
“那你父母那边……股份可不是小事”外公疑惑问。
夜承轻松应对,“他们很满意我找到合伙人,如果不信,您老明晚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普天之下能够把大话说的这么溜的,非夜承这类人莫属。
仪式从简,这是我要求夜承的。
当我拖着夜承只需一个电话就帮我搞定的高端礼服长裙穿过熟悉的人群——楚韶天、安豆豆、蒋依依、何智、丁子馨、白立阳、端木云、蒋涟漪,他们脸上的不尽相同的表情尽收眼底,或惊讶或愤怒或不解或不屑。
被欺骗了没什么大不了,不会让人痛不欲生,但我这人吧,有一跟矫情的筋,哪怕是误伤,也要给那些浑然不觉自己做错的人一点教训。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欢呼喝彩声中,我和夜承交换了各自想要的东西。
“蒋晓婷,你够了!”我刚进休息室,楚韶天就带着杀人的气势踢门而入,他抓着我的胳膊满眼血红地问:“不是让你等我吗?我是混蛋又怎样,你都可以和夜承不清不楚,还有那个初恋白立阳也在其中搅和,我怪过你吗?”
我真无语。
“是你自己受人所托趟这趟浑水的,我有求你娶我啊?楚韶天你拯救别人的同时也害了伤了无辜的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