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赟见到这些小坑立马面如土色,打马近前,对着吴军道:“陛下。咱们出不去了。咱们的骑兵若是冲出去马腿立马就会陷入这些小坑中。不用敌人杀咱们。自己就摔倒,被自己人踩死了。就算是步兵,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走出去。不可能冲杀。但是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只会被敌人一个个擒住。”
吴军也是面如菜色:“那……咱们怎么办?”
张赟无奈摇头:“敌人这是要把咱们困在里面,让咱们断水断粮。自己投降啊!”
吴军沉默了许久。开口道:“真的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张赟摇着头,说:“没有了。”
此时围着吴国士兵的大军后面缓缓走出一个白衣少年。少年手拿羽扇,看着大营中的众人。缓缓笑了笑,又转身朝着别处走去。
玉辞心和宇文渊好容易跑回自己大营了,却见自己大营周围布满了坑坑洼洼的小坑,小坑外围围着自己带来的两万大军。
玉辞心黑着脸过去招来带兵的将领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带兵的将领一听说玉辞心和宇文渊回来了立马通知了此次出征的文武大臣一起前来迎接玉辞心和宇文渊,这时候黄竹也回来了。玉辞心见到黄竹骑的马脸色更难看了。
黄竹还有马骑。自己和宇文渊身为皇后皇帝,居然是靠着两条腿跑回来的。这像话吗?
黄竹回来后立马下马请罪:“微臣护驾不周,险些致使陛下和娘娘有失。罪该万死,请陛下和娘娘治罪。”
玉辞心面色不善的看了跪在地上的黄竹一眼。淡淡的道:“多亏了黄将军刚才拼死护着本宫和陛下身后本宫和陛下才能活着回来,黄将军何罪之有。只是,本宫不明白刚才黄将军明明已经喝的人事不知了。怎么突然又生龙活虎的蹦了出来,而且……还穿了这么一身铠甲?”
黄竹没有什么城府。也没听出玉辞心话里的深意,只是老老实实的答道:“微臣死罪,确是喝多了。不过微臣刚被抬出去就被柳侯爷派来的人灌了一碗醒酒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柳侯爷还命人给微臣换上了这身铠甲,这次多亏了柳侯爷的铠甲,真是神奇,这铠甲居然刀枪不入,若不是这铠甲,微臣定然是活不成了。”
玉辞心眯着双眸,神色幽暗的看着黄竹:“你说……柳岩堂?”
黄竹应道:“是,娘娘不是前几日大帐军议时把兵符交给了柳侯爷,吩咐和谈之事由柳侯爷全权负责了吗?”
玉辞心冷冷的扫了带兵的将领一眼:“这么说,你出兵围着大营,还有挖坑什么的都是柳侯爷吩咐的?”
带兵的将领躬身应是。
玉辞心表情更难看了,扫了众人一眼:“柳侯爷还交代了你们什么?”
两名将领出列,一个人回答说柳岩堂命他带兵突袭敌营,另一个说柳岩堂命他出兵烧敌方粮草,都是事成之后立马引兵回来,与大营周围的兵马合兵准备围困敌兵。
玉辞心和宇文渊听了众人的陈诉立马明白了,这就是一整个的作战计划,一个从和谈开始就已经布置好的作战计划。
可是这个作战计划里偏偏没有安排人妥善的安置他们二人,甚至还拿他们二人做诱饵。宇文渊还能沉的住气,玉辞心却已经气的七窍生烟。
她就奇怪,以柳岩堂的才智怎么可能提出来那么普通的计谋。和谈?这也太普通了一点吧。她现在明白了。敢情从一开始柳岩堂就算准了对方不可能真心和自己和谈,准备将计就计,将对方一军呢。
这计策,玉辞心给满分。的确牛,一环套一环,他人不在,却能把一切都算计其中。把对方的动向,目的算计的丝毫不差。这样的才智,当真是神鬼莫测!
不仅破了敌人打算抓自己和皇帝做人质的计策,还趁机带兵抄了对方老巢,又烧了对方粮草。并且算准了对方必然会鱼死网破,来打自己大营,同时来了一出关门打狗之计,把对方困在里面,让对方自乱阵脚,到断水断粮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全歼五万大军。
玉辞心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柳岩堂!混蛋,难道本宫和陛下不是人吗?居然让我们担惊受怕的从那边用双腿逃命回来,连个马都不给配。而且整个作战计划居然不报给我们知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主帅了?
宇文渊现在的心情也不比玉辞心好多少,若不是玉辞心是跟自己一起遇险的,他都要怀疑这柳岩堂是不是准备联合玉辞心一起把自己除掉了。
不过冷静下来,他还是相信柳岩堂的。他相信这么多年的兄弟情,柳岩堂绝对不会背叛自己,要自己的性命。
“柳侯爷真是好计策,他人呢?让他来见本宫和陛下,本宫要好好赏赐他。”玉辞心咬牙切齿的笑道
带兵的将领们不明白玉辞心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面面相觑了一阵,才有一人站出来回道:“刚才柳侯爷看到咱们的大军围住了敌军就去临时营帐睡觉去了。”
“哦?睡觉?”玉辞心笑的更欢了,不过熟悉玉辞心的宇文渊知道玉辞心笑成这样定然是气急了,这是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