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雨姗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笑了一声,低下头说:“春天猫多的地方容易引发猫群效应。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猫都要叫春。叫得好难听。跟小孩子哭似的,闹心。吵得人睡不着,尤其是像你这种心事满怀的单身女性。”
蒋雨姗吃吃地笑了起来。说:“有那么几只猫吧,每天晚上都叫。不过我还好。习惯了。完全可以做到充耳不闻。”
我竖起大拇指,夸赞道:“那你够强。意志坚定,换了我肯定会发疯。”
蒋雨姗说:“你们男人啊。没几个好东西,下|半身决定上半身。”
我反驳说:“这种说法本来就是错的,人的意识和身体不是割裂的,而是统一的,生理和心理本身就是互相影响的。很多人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其实完全是误解,如果说男人是下|半身决定上半身。女人才真的是下|半身决定上半身,因为女人普遍比男人感性。”
蒋雨姗说:“为什么这么说?女人是先有感情才有情欲。男人呢?没有感情的女人不也照样可以上|床吗?”
我觉得再说下去肯定要遭到猛烈攻击了,笑了笑。换了话题说:“也许你是对的,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了。我刚才还想问你呢。今天你怎么这么晚才走?你是老板,抓好经济大权就好了。其它事交给经理去管理,没必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那样会很累的。”
蒋雨姗说:“本来要早走的,另外一个合伙人来了,谈了点事。”
我说:“我怎么觉得,你早就看出来董斌那小子要惹事,怕我被他打伤住院了,所以等着我离开后才走。今天还真是多亏了,要不然我真的会弄死董斌那小子,不死也得打成残废。这孙子,典型的没吃过亏,就等着让我收拾他。”
蒋雨姗想了想,说:“可能潜意识里有吧,你被打伤了谁给唐果当家教啊。不过说实话,我主要是不想滋事。慢摇吧这种地方要靠人气,一旦打过几次架,或者闹出人命之后人气很容易散,生意一落千丈。这种事,我见得多了,所以我的地盘是绝对杜绝打架的,谁先惹事就收拾谁,绝对不能开这个口子。”
我点点头,赞同道:“嗯,是这样子。不过在你的地盘,董斌至少会收敛点。当时我像只没头的苍蝇,差点就一头就扎进你的慢摇吧了,潜意识也是觉得你那里相对安全点。”
蒋雨姗叹了口气,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忽然说:“其实我应该感谢你,你给我面子今天才没闹出人命。我不是救了你,是救了董斌这小子,可他并不领情。如果我不及时制止,这小子今天小命可能就丢在你手里了。”
我惊讶地问:“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他们那么多人,我一个人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
蒋雨姗说:“我当然能确定,当时你已经动了杀机了,而且明确了靶心。看得出来,你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只要你出手,董斌是没有多少活命的机会的。”
蒋雨姗果然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在商海沉浮这么多年,早已阅人无数,看人和看问题眼光还是很准的。
我笑着说:“承蒙蒋总抬举,小的受宠若惊啊。”
蒋雨姗淡淡地说:“你不必自谦,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
这倒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问道:“我有什么不一般的?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很普通啊,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蒋雨姗喝了口酒,轻描淡写地说:“你的精气神,还有你的眼神。更何况你这个年龄能当上江海市财政局局长,自然不是一般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无缘无故成功。”
我笑着说:“按照你的推论,你这个年纪事业就做这么大,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喽。”
蒋雨姗不以为然地说:“我只是个女人,这个社会归根结底还是男权社会,一个女人要成功,自然要比男人付出的更多。”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说:“这个我同意,所以我一直不赞成女人野心太强,当个小女人有什么不好呢。但你可能生下来就是带着使命的,所以你必须强势,就好比今晚你站在一群大男人中间,光是那股强大的气场就让他们感到畏惧。”
蒋雨姗冷笑了一声,说:“胡疯子本人就是欺软怕硬的软蛋,他的手下能好到哪去?我虽然是个女人,可我根本就看不起他们,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动我。”
没想到蒋雨姗能说出这种话,跟我的观点差不多,顷刻之间我再次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
我说:“以前的黑社会多少还讲点义气,现在几乎所有的黑恶势力其实都是靠金钱在维持运营。这些人手里有几个钱,有一群人跟着他们混饭吃,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其实骨子里只是一群土鳖。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最可恨,一种是小人得志,另外一种是穷人乍富,很多黑帮人物之所以成不了气候,是因为他们把这两种毛病都占全了,被干掉只是早晚的事。”
蒋雨姗拍了一下桌子,端起酒杯兴奋地说:“说得好,为了这句话我敬你。”
我端起杯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