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捕头扫了他一眼,反问道:“当然要搜,做我们这一行的还有什么好怕的。本来过得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这就怕了?”
那捕快忙低下头:“是,头儿教训的是。”
金捕头叮嘱道:“大家小心,这四周遍地枯骨,这也说明我们此时的处境也是非常危险的。大家将各自手中的火把点燃,举得高一点,注意不要燃到了这些杂草,避免引起火灾。”
经历了昨夜的斗争,几位捕快心中也大致有了个数。明白这金捕头的意思,想必是凌大人怀疑那些妖花就是张员外自家种的,这是要抄了张员外的老窝,找证据来了。那妖花怕火攻,于是各自急忙将手中的火把高高举过头顶。
“大家先站在原地别动,待我先探查一下四周的情况。”金捕头叮嘱道。
金捕头纵身一跃施展轻功飞到了一片杂草之上,他双脚如蜻蜓点水般踩在高高的荒草之上,视野一下子变得广阔,他看到他们此时的处境的确十分的不妙。在他们周围,有几件蘑菇状的房屋,呈包围状刚好将他们困在这片野地之上。就仿佛是被驱逐到一个羊圈待宰的羔羊一般。
正在他准备施展轻功跃至那蘑菇屋房顶准备一探究竟之时,却只见四面八方突然从蘑菇屋的四周一朵朵苍白的牡丹花呼啸,摇晃着身躯,如同饿狼嗅到了猎物的气息般迅猛地朝着这边扑过来。
金捕头大叫一声“不好,大家快快挥舞起手中的火把应战。准备撤退!”
几个捕快顿时打了个激灵,金捕头的话音还没落,只见那些惨白的牡丹花已经带着枝茎如同活物一般开始往这些捕快身上缠。
几位捕快吓得慌忙挥舞着手中的火把与之斗争。
“快,快点燃这片草丛,迅速撤离!”金捕头迅速命令道。
于是,周围一片火海四起。大家迅速纷纷撤离,借着习习的秋风,火势迅猛,那些惨白的牡丹花“吱吱”惨叫着一个个缩回了脑袋,逃到了蘑菇屋里。
正在大家退守到门口时,不知从哪里又伸出了一支牡丹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先前被骷髅手捉住脚的小捕快一把卷了回去。
那捕快惨叫着:“金捕头,救我!”
金捕头闻讯慌忙将手中的火把朝那白牡丹扔了过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位捕快眨眼间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那白牡丹此时却变得血红血红的,娇艳欲滴。它竟然躲过了金捕快的火把,带着挑衅的姿态,似乎发出凄厉地笑声,得意地钻回了蘑菇屋。
看着这愈演愈烈的火势,张员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大喊着:“救火,快救火,我的园子,全完了。”
凌寒却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那张员外,见此情形他心中早已有数。一切如同他猜测的那般。
也是天公作美,此时竟然不知不觉间降了一场秋雨。及时湮灭了火势。
那张员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众人纷纷移至正堂躲雨,张员外又着下人去弄了些茶点来招待几位官差。
定下神后,金捕头凑到凌寒身边,将这后院的情形细细与凌寒禀报。凌寒听后,微微点了点头。
随即对张员外说道:“张员外,你这后院不太平呀!关于本案,你似乎有意对本府隐瞒了什么。你若想快点见到你的女儿和贤婿,还烦劳你如实相告,不然本府也是无能为力。”
张员外已经吓到脸色惨白,不住地点头应和着:“说,一定说。”
他突然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凌寒的面前,泣不成声。
凌寒慌忙将他搀扶了起来,不解道:“张员外,这又是为何,你如实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那后院究竟养的是什么东西,是谁养的?这宅子里究竟枉死过多少人。你定要如实相告!不能再有隐瞒。”
“是,大人。我说,我全都说。”那张员外一脸愁容,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道:“此时的确与小女有关。”
他两眼忘了忘四周,又带着祈求的语气凑近凌寒的耳边低声道:“大人,说起来这事与幺妹张贵妃也有些渊源,事关皇家荣辱,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屋内茶香袅袅,张员外自是不敢怠慢凌寒等人,奉上的都是上等的好茶。
凌寒见这张员外一副神秘兮兮又极其为难的样子,便屏退了左右,端起桌上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幽幽道:“张员外,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了。有什么隐情你就直说吧。”
屋外丝丝的细雨随着秋风不时地飘向堂内,透着阵阵寒意。
张员外深深叹了口气,将一只手轻轻搁在桌子上,侧身对凌寒郑重地说道:“大人有所不知啊,我这女儿并非是我亲生,她的母亲便是令妹张贵妃,而她的父亲便是当今天子啊。”
凌寒横了他一眼,疑道:“张员外,你可不能信口胡言,这乱说话也是会掉脑袋的。”
张员外皱着眉头轻轻了摇了摇头,又道:“大人啊,我都这把年纪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还是知道的。事关皇家秘密,这才与大人借一步说话,张某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