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微微浮动树影,清冷地空气中顿时多了一种不一样的气息,一股强烈地香味袭入这寒冷的空气中。
没错,就是这种异香,从案件开始,这种怪异地香味就一直萦绕在他们身边。金捕头也屏住了呼吸,悄悄观察着动静。
想必是那红衫女子已到,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捉她回去归案。
不时,果然见那红衫女子飞身轻落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只见那树的枝头依然悬挂着那只红色的棺木,只见红衫女子不以为然地将玉掌按在棺盖上轻轻一震,棺盖便被震开了一半。红衫女子幽幽地趴在红棺旁边,从腰间解下一个水袋,扒开塞子,将水轻轻倒尽棺木中。似乎,她在喂棺木里的人喝水。
棺木有人!
金捕头心下一惊,上次居然被她糊弄了!可恶。金捕头手上一用力,他忘了自己还拦腰抱着夏茉,这边夏茉被他手上的力道一捏,痛得惨叫一声。
金捕头这才回过神来,心道,不好,暴露了!
红衫女子听到动静,迅速飞起一脚踢向棺盖,棺木迅速便盖了起来。她寻着声音地方向,飞身而来。
金捕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将夏茉安顿在一个平稳的树枝上牢牢坐定,霎时已抽出宝剑,准备与那红衫女子来场恶斗。
红衫女子衣袂翩翩,足尖轻点枝蔓,雁落平沙般出现在金燕三面前。
她一双美目带着嗔怒,带着幽怨。却依然美得那样夺目,夺目到金燕三不敢去看她的双眼。
她依旧轻纱遮面,就这样不严不语地直盯着金燕三看,看得他心里发毛,发怵。原本是想要捉她回去归案,原本是想要跟她来一场恶战,却怎耐见了她的防备在顷刻间都已经土崩瓦解。
金燕三觉得自己跟着了魔一样,就这样迷上了她,被她就这样轻易地俘获。
远处只听得枝头上,那白衣少年对自己嚷嚷着:“喂,大捕头,你吃错药了吗!还不快动手捉住她。”
他才如梦惊醒般举起了宝剑。
却只听那红衫女子,轻柔地声音带着几许冷冷地寒意,幽幽道:“我救你,你却要杀我么?”
她凄柔地声音将金捕头的心整个都柔化了。是啊,她救过他,如此令他倾慕的人儿,他怎又人心对她下手?
金捕头听罢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宝剑,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姑娘,金某并非有意与姑娘为敌,只因目前手上有一桩案件与姑娘有很大关联,还请姑娘随金某走一趟。”
红衫女子依旧冷冷道:“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我跟你的案子没有关系。这个地方,你以后不要再来。”
说罢她转身便要离去,金燕三痴痴看着她的背影。只听夏茉在枝头叫道:“喂,大捕头,你发什么呆啊,她要走了。”
金燕三慌神急忙紧紧捉住了女子的手腕,他原本以为女子会与他抗衡对峙一番,却不料红衫女子只是低眉静静站在那里任由他握疼了她的手腕,并不作的抗争。
她安静地令他心碎,安静地令他不由默默松开了她柔弱无骨的玉腕。
她淡淡回眸看了他一眼,眼中似是有泪光闪过。道了句:“罢了,你若执意要我去,小女子随你走便是。”
金燕三听她此言,心中百感交集,道了句:“姑娘,得罪了。”
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他原以为他们会有场恶战,却没想到是这样云淡风轻的结局。他也不相信这样的女子会是这场惨案的凶手,他也不愿意相信,可是现在的疑点都指向了她,所以他必须带她走一趟。
红衫女子低垂着眼眸,默不作声。却只听夏茉在枝头叫道:“大捕头,你要不要看看那棺材里是不是有人?”
谁知红衫女子听夏茉这般言语,一扬手一枚银针迅速飞出,金捕头还来不及出手,那枚飞针眨眼间便打向了夏茉的哑穴,夏茉登时喊不出话来。
金燕三诧异道:“你这是作甚?”
红衫女子忽闪着长长的睫毛,不以为然道:“这姑娘话太多。”
“姑娘?”金燕三转而又望了望那高坐于枝头的白衣少年,这家伙竟然是个丫头片子?自己一路竟然都没发现,却被这红衫女子一眼看穿。
他不由自嘲地摇了摇头。
随即又问红衫女子:“你今天不会还告诉我棺材里是空的吧?”
红衫女子嘴角一扬,淡淡道:“不是。”
金燕三点点头,她今天还算诚恳。言道:“姑娘带我去看看吧。”
红衫女子踌躇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夏茉着一身白衣俏皮地趴在一根枝头上,眼瞅着两人一起飞身跃上那放着红木棺材的大树上。
小嘴微微嘟着,轻轻蹙着眉头寻思着这红衫女子究竟对金捕头施了什么邪术把他迷地五迷三道的。
她一手摸索着小巧的下巴,轻轻舒了口气,茫然地摇了摇头,自语道:“唉!这金捕头怕是这辈子都要被这女子牵绊喽。”
她呆呆地看着两个人不禁感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啊!”想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