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句话,让我的眼里更加汹涌了,再也忍不住的呜咽声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声音真的很难听。可我依然没办法停止。
天好冷啊。我都以为要下雪了。
不应该快到春天了吗?为什么还没有阳光?
“为什么,为什么母亲走了都不得安宁,为什么一个个都要打着她的主意。”
“我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她。”
“没事,没事。”
哽咽中我的话语断断续续。祝凉臣一直在我耳边轻声安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跪在了我的对面,手一直帮我顺着背。避免我抽噎的缓不过气。
眼泪来的时候就想涓涓细流一样,我回想起和妈妈在一起的时间。回想起嫁给严格时她的笑脸,那么精力为我付出的女人,躺在冰冷的停尸间里,最后才火化安宁。
我该拿什么补偿我的母亲,为我付出了一生的母亲。现在都没有保护她的能力,我又怎么帮她报仇。
紧紧抓着祝凉臣的衣领。我不知哭了多久,只知道起来的时候。他那一片的衣服惨不忍睹,而他的表情虽然是疼惜我的。眉头还是皱了皱。
腿都跪麻了,想必他也不好受。
“妈妈不希望看见你哭的,她希望你过的更好。不许哭。”
可能是折磨了他太久,原本还柔和的人递给我手帕的时候到有些恶狠狠的。
我不知道祝凉臣为什么会在这里。就好像是等我一样,和我说一句别怕,从没见过他这么耐心的一面,或许他知道了什么。
“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
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我摸了摸妈妈的照片,情绪得到释放之后我果然好多了,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沈知海威胁我,我同样可以去撬他的墙角。
“不稀罕。”
在我的领路下,我们很快离开了墓地,走之前我还对他母亲的墓鞠了躬。
“这次,我会......”
“我自己来。”
正如我所料,祝凉臣还是从顾恒哪里知道了我被霍婕为难心神不宁,所以比我来的还要快,消息也是惊人的灵通,或者说猜都能猜到沈知海又要做什么。
祝凉臣的车上开足了暖气,他开口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包大揽,告诉我他会如何如何,但我才是妈妈的女儿,这个时候不能懦弱。
虽然还带着刚哭不久的鼻音,但是我的态度和坚定,祝凉臣抿嘴看了我一会儿,才默不作声的转过头去,我就算他是默认了。
“去医院。”
兵贵神速,沈知海了解我的倔强,那我就不能再浪费时间了,现在就去找事发的源头,那个祸根严格。
祝凉臣眉头一紧明显很不满我拿他当司机的举动,但还是换了档飞驰而去,消音系统极好,在公路上即使跑的再快,我都听不到杂音。
不知道祝凉臣这个人是有洁癖还是精神洁癖,总之不要助理不要秘书,就连最基本的司机也不要,上回在他的家里也没有看见佣人一类的。
至于保镖这种东西,我几乎是看不到的,只有他一个人出行的时候,才会有前呼后拥的黑衣人。
总之我放飞了一会儿自我,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严格所在的医院就到了,上回挨打之后,听说他浑身都巴扎了起来,待会儿最重要的是,我怎么才能忍住笑。
“你先上去。”
祝凉臣扬了扬下巴,一只手从怀里掏着什么,我以为他是要在这里抽烟,医院里就不能吸烟了。
点点头我便一把拉开车门,没有在意身后的动静。
严格住的地方很好找,就是**IP最好的那间,严德平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然是要最好的,看着人面子上,还有钱的份上,医院都不敢安排稍次的人员。
“人呢?”
可是一进入病房,里面静悄悄的,只要严格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吊起来打着石膏的腿,我在心里默念真的是很惨,被我踢过的同一条腿上,又被人打断,一定很痛苦。
可是我就是太想笑了,这种憋住的感觉更痛苦。
“咳咳,呼......”
我还没靠近,严格就猛然咳了起来,随后呼吸都变得不太顺畅了,这个情况可不好,这丫是要死了?
不是吧,我才刚刚进来!是要陷害我吗?
三步并作两步,我跑到了他的床边,伸手连按铃,然后拖住严格的上半身,慢慢地把床摇起来了一些,坐起来会好一点儿。
“喂,别挂了啊!听我的,吸气,吐气,吸气......”
手不停地帮严格顺气,让他听着我的节奏调整呼吸,我还真的很怕严格就这么死了,虽然没了什么危机,可他爸妈是一定会怪我的呀,麻烦就更大了。
医生来的很快,一大堆人连忙接替了我的位置,替他按压胸部上辅助呼吸器,随后就看见严格面色红润了一些,也睁开了眼睛,一眼就望向了我。
“刚刚是你讲话吧,把我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