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秦北这是做什么?
“喂。”尤半夏对着气无力地应了一句。
“半夏,你有没看到牧谦。”
“我说你俩到底怎么了?玩躲猫猫吗?能不能别总是通过我找对方。”
“他给我留一个信息,他要彻底离开这里。”
“多大点事?劳烦你大半夜轰炸电话。”
“他要和挚爱的女人一起离开。”
“什么?和洛熹一起离开?”尤半夏这下子完全清醒过来。
黑压压的夜忽然也醒几分,门铃一响,尤半夏立马打开门。
秦北倏地从门缝钻进来,连忙将尤半夏推到沙发上,迫切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他紧张地问:“你今天见到牧谦,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异常倒是没有,除了他的手受了伤。”
“他的手受伤了?原来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
“他受伤,你不知道?昨晚可是他送你进医院的。”
“一时半刻我无法跟你说清楚,你再说说,牧谦最近是不是经常出门,他都跟谁在一起?”
“秦北,你醒醒行不。虽然我也是牧谦的死党,但我可是你正牌女友,你的去向我都摸不清,何况是牧谦,他的事情我怎么会清楚。”尤半夏撇撇嘴,不情愿地说。
“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会随时跟你汇报我的行踪,包括日常生活,我统统给你汇报。”秦北握紧尤半夏的手,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就差发毒誓。
“算了,你这笔账我记着,一分一毫也不会算少你的,现在我们先马上找到牧谦吧,对了,今天我在地铁上看到他和洛熹,他们好像又吵起来,闹得很不愉快。”
“那他和洛熹一起出国更不可能的,他应该是受到什么刺激才这样做的。”
他们已来不及分析牧谦的种种,众是有千丝万缕的结,也必须找到牧谦再说,紧接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牧谦的家里。
门铃按了很多次,依然没有动静,秦北只能用牧谦之前配给他的钥匙开门,牧谦在这座城市买下这套房子的时候,就顺便配一把钥匙给秦北,开玩笑说和秦北共享这套房子,以防他日后有不测,或者搬迁了,秦北有个家可归。
现在想来,不是没有道理,牧谦已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一开始,牧谦买房的事情,秦北完全不知情。得知牧谦买房,秦北愣是许久都没能反应过来。同为起点,同是奋斗几年,秦被都没能赚到买房子的千分之一,按牧谦的薪资,也不可能买房。
也许牧谦兼职其他工作,但除了上班时间,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秦北也从没见牧谦揽下其他职务。
牧谦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除了衣橱少几件换装的衣服,其他什么都没有变。
秦北转身正想离开房间,眼角余光落在电脑桌上,他立马回过头,电脑桌上几个瓶子引起他的注意。
他走近一看,发现并不是常规的瓶子,而是沙漏,总共有八个沙漏,相对来说,比较小,高十公分左右,直径五公分左右。
“呦,牧谦竟然对沙漏感兴趣。”尤半夏前脚刚迈出客厅,见秦北手里握着一个沙漏,又折回来。
秦北没有接应尤半夏的话,他目光落在沙漏上,他轻轻摇晃手中的沙漏,拿近鼻子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道,他将沙漏放在电脑桌上,停下来仔细端详沙漏里的沙子。
尤半夏好奇地凑过来,重复秦北的动作,对沙漏进行一番研究。
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沙漏,只见沙漏里面的沙子有规则地进行着,跟汉字的笔顺一样,一笔一划有条不紊形成汉字,一分钟过后竟然自动形成一个字。
秦北重新拿起沙漏,一个“开”字映入眼帘,他眉头紧皱。
“ 点、点、提、撇、横、竖折、横折钩、点、横、点。”尤半夏按照沙漏形成的笔顺读下去,当她读到最后一笔点,她顺口念了一个“海”字。
“这个沙漏真有意思,竟然可以形成字。”尤半夏好像发现新大陆,兴奋地说。
秦北闷着气,似乎猜测到什么,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其他沙漏,尤半夏依然按照笔顺读下来。
“ 横、竖、竖、撇、竖、撇、竖弯钩,这个是花字,果然还是字。”尤半夏拍了拍秦北的肩膀。
沙漏形成的字有:海,花,面,大,朝,春,暖,开。
秦北冷静地将沙漏位置移动这些字读起来更顺畅和连贯。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尤半夏挠挠头,搞不明白牧谦想表达什么。
“难道在海边见到不是瓶子,而是这些沙漏。”
“海边?你是说牧谦从海边装了沙子。”
“他果然是有所准备的,可我不相信是他做的事情。”
“喂,秦北,你当我是空气吗?莫名其妙冒出一句话,别老是一副故作深沉的样子。”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你应该明白是谁写的诗。”
“海……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