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剧烈地震动,一声比一声响亮,欲将屏幕震碎。
刚刚的书吧新闻让尤半夏吓一大跳,她红润有光泽的脸刹那间发白,微微动了动嘴唇。
她还没有从惊魂未定状态中抽离出来,偏偏在这个时候,牧谦来电话。仿佛噩梦是真的,书吧是恐惧十八层地狱。
铃声像是连环催命符,一声比一声急促,催促主人接电话。
尤半夏手心捏出汗,她诚惶诚恐接起电话。
“半夏,是我。”牧谦温柔富有磁性的声音就像是一阵悦耳的音乐,听起来挺舒服的。
“你……找我有事情?”尤半夏深吸一口气,做好坏消息的心理准备,她丝毫不能放松。
“我刚听陆浅浅说,你对书吧的新闻恐慌,我也是刚刚才了解到,确实有一家书吧发生命案,据说是一位精神患者闯进书吧,酿成悲剧。”牧谦冷静地说。
十分钟前,尤半夏从噩梦惊醒,噩梦荒唐,却十分真实,仿佛是刚刚发生她身边的事情。
加上书吧命案新闻,她更是心有余悸,就在她心神不宁时,收到陆浅浅的,问尤半夏是否考虑到牧谦的时光书吧工作她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尤半夏将书吧新闻告知陆浅浅,并说出她的恐慌和担忧。
想不到才隔十分钟,牧谦便来电话跟她解释书吧命案事件。
她着实吓一大跳,经牧谦这么一说,她如释重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电话那头,牧谦小心翼翼询问她的工作意向,尤半夏一心放在设计方向,她并不想转行,看在朋友份上,她没有正面给牧谦一个确切的答复。
换是以前,她不接受的事情,一定会立马拒绝,对于牧谦这位铁哥们,她一向是心直口快,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口无遮拦。
牧谦回国后,她感觉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并不顺畅,中间隔着一层隔膜,无法做到敞开心扉诉衷肠,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变化是最大一个缘由,六年的时间,不长不短,足以改变一个人。她和秦北的感情都变得不一样了,更别说是友情。
挂上电话,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秦北的事情已让她头疼欲裂,她只想努力工作,赚多点钱供弟弟上学。
这时,尤半夏的电话又响起,她全身战栗起来,以为牧谦又打来电话,一看,原来是陆浅浅,她在楼下等尤半夏一起吃早餐。
她们一起到附近的早餐店。
“你傻啊,书吧多好,完全符合你的个性。”
“设计才是我想追求的理想。”
“胡说,你明明就是喜欢安静看书,你忘了上学那会,你经常是泡在书的世界。”
“那是过去,现在我的人生观已经变了。”
“不管你是什么鬼人生观,牧谦好歹也是你铁哥们,你就当作是帮他。”
尤半夏没有再说下去,如陆浅浅所言,牧谦是铁哥们,没有理由不帮他。
可是,她一想到设计刚刚起色,已经有所眉目了,虽然被公司解雇,但是她不会放弃设计这一工作,起码饭碗保得住。
她陷入循环的痛苦之中,感情一团糟,友情力不从心。
她的心就像下过一场大雨,湿漉漉的,在黑暗处始终见不到阳光,浑浑噩噩地度过这一天,竟然连下班时间都忘记了。
陆浅浅见尤半夏精神不振,特意提醒她下班,尤半夏正在整理内衣,抬起头,一脸茫然。
陆浅浅手指向外面,尤半夏转过头,朝着陆浅浅所指的方向望去,她紧绷的脸顿时有了笑容。
橱窗外,秦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尤半夏,好像在观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他多想把这朵花捧在手心上,呵护它,一辈子,不离不弃。
他复杂的眼神有说不出的无奈,心中有话却不愿说出来,他害怕等不到那一天。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他却承受不起爱情的重量。
他与尤半夏距离很近,近得触手可及。
她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她身上有着不凡的气质,一头乌黑短发给人清爽的感觉,清晰的脸庞印入眼帘,圆溜溜的眼睛活像诱人的葡萄,小巧玲珑的鼻子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她是沁人心脾的花香,她是天上那颗指明方向的星星,她是万物复苏的春天。
这样的她秦北沉浸在其中,如痴如醉,他渴望一生一世睡在她酣甜的梦中,不愿意醒过来。
但愿时间凝固在这一刻,直到永远的永远。
尤半夏缓缓地走到橱窗,她一只手贴在橱窗上,抬起另一只手,与秦北打招呼。
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人生重新来过,她还是愿意选择秦北,她相信,总有一天,秦北会回到正轨。
他们手牵手走在大街上,最近几年以来,他们逛街的次数寥寥无几,屈指可数,尤半夏忘记他们上一次牵手是什么时候。
再过几天,尤半夏的生日即将到来,若不是秦北提醒,她差点忘记自己的生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