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尤半夏暴躁起来一发不可收,秦北看不下去了,在一旁不停地劝说。
他这一连劝说却把尤半夏惹火,一团怒火猝然冒上来,她勃然大怒,紧紧地擒住他的衣领,冲着他嚷道:“是不是你,带我弟弟来书吧,难道你不知道尤涛以学习为重吗?带坏我弟弟,你居心何在?”
“我带他来?天地良心,我就算是一条浪汉子,也不会祸害其他人,更别说是你弟弟。”
秦北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脸色一沉,脾气也跟着上来。
“那你来书吧是几个意思?”
“兄弟有难,我能坐以待毙吗?”
“好一个兄弟有难,你两肋插刀,我算是看清你假情假意的真面目。”
尤半夏喘了一口气,接着说:“牧谦书吧庆祝会,你在哪里?我生日那天,你又在哪里?”
“我这不是工作忙嘛。”
“拜托你换另外一个借口,这个借口已经烂熟了。”尤半夏抑制心中腾腾冒上来的怒火,不让自己爆发出来。
秦北一次又一次让她失望,几乎到绝望,这种关系维持不了多久,以尤半夏的脾气,她不会再忍下去。
她对秦北彻底绝望,“分手”两字却说不出口,她只能躲秦北远远的。
她在等秦北开口,只要秦北对他们的感情说一个“不”字,她立马和秦北结束这段感情。
每次到崩溃边缘,秦北又回到她身边,这让她既痛苦又矛盾。
“半夏,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上,我也在努力做一个合格的男友,做一个能让你信任的男友。”
秦北甩了甩他马尾辫,他最近迷上编这款辫子,辫子从刘海编起,共编十条小辫子,一直编到头顶,然后一起扎起来,剩下三分之二的马尾。
这个造型,他相当喜欢,又酷又帅。
“你扪心自问下,这么多年来,你为我做过什么事,连杜元驹都记得我的生日,你不觉得自己很失败吗?”尤半夏甩开秦北的手,讽刺道。
“杜元驹?他什么时候回来永侨市?你见过他?”
“何止是见过,他还送我礼物呢。”尤半夏故意气秦北。
她没有见到杜元驹,也不知道杜元驹在哪里。
此刻,她只是在试探秦北,她想知道秦北对杜元驹送自己礼物是什么反应。
六年前,她独自一人见杜元驹,秦北反应很大。
没想到,这次秦北居然没有吃醋,而是一个劲地追问杜元驹的下落,他更在意杜元驹是否回到永侨市。
尤半夏白了秦北一眼,她气急败坏拦一辆出租车,一跌到座位上,毫不留情地抛下秦北。
这个晚上,没有风,天空几颗零散的星星躲进云朵后面,秦北神情恍惚地站在街头上。
一个黑影风驰电掣地从他背后闪过去,他不是没有觉察到。
他摸摸头顶的辫子,做出一个很艺术的姿势,仿佛在暗示那个跟踪他的人,随便你怎么做,反正我都是烂人一个,不值钱。一穷二白,更谈不上有什么宝藏可挖。
消失将近六年的杜元驹回来了?秦北不可置信地放大瞳孔,他不相信杜元驹会回到永侨市。
六年前,尤半夏跟杜元驹借钱的事情被秦北知道后,他暗地里亲自找上杜元驹。
杜元驹誓旦旦地说,除非死,不然一辈子再也不会回到永侨市。
莫非他改变主意?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尤半夏?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秦北吹吹哨子,双手插进裤袋,潇洒转一圈,离开了。
尤半夏回到家已经夜晚九点四十分,心情仍没有平静下来,她可真够折腾,搞到现在还没有吃饭。
她只得从冰箱翻出泡面,随便用泡面解决晚餐。她平时会买些泡面做备用餐食,如果太累或者时间来不及,比如像今天这种状况,她会选择吃泡面。
以前秦北不让她吃泡面,提醒她,吃泡面对身体不好,她自己也知道泡面是垃圾食品,不能吃多。
她再次感叹,秦北不再是那个秦北,而她还是那个尤半夏。
想想也觉得可笑,她和秦北的关系竟然到这个地步,就连消失多年的杜元驹都记得她的生日,还送了礼物。
秦北一句“忘了”说明了什么,她知道秦北不会忘记,她也明白人在江湖上,身不由己。用一句话来说,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怨不得别人。
她忙完后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静静地坐在电脑前,她奔波劳碌一天,看上去并不是很累,反而更有精神。
尤半夏梳理凌乱的头绪时,她猛地想起收在手提包的亮片,她急忙打开手提包,奇怪,亮片不见了?尤半夏大脑一片空白,怎么可能不见。
她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在大脑上回忆一遍,像是放映一部惊悚的电影。
从傍晚开始,突发事件一桩接一桩,首先是一位年轻人砸碎咖啡杯子,她送洛伯回家,然后是书吧突发命案,她在书吧案发现场发现金色亮片,这些亮片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