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你是说熟人作案?”
刺史大人上前了一大步,探出手来,诧异的说道。√
面对着中年人犀利且毒辣的目光,李二略显拘谨,紧张的回答:“大人,这是小人的推测。”
他发出了一声重重的鼻息,拂袖轻声说道:“可有证据?”
“这个...刚才少爷也说了,死者在完全不认识的情况下,与一位陌生人不能这么面对面的谈话,那就有可能认识了。”
李二顺势望了眼地上的血迹,皱眉的说道。
“无稽之谈!”
吴县令走了过来,厉声呵斥道。
“这就能够说明两者可能认识吗?”
“方大人,这个推测不能成立。”
刺史大人也认同吴县令的说法,确实,这个理由太过牵强,没有过硬的证据可以表明他们之间认识,且在谈话。
他点了点头,又问道:“之仁,能不能拿出证据来?”
“吴大人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刚才的那些话也都是推测,推测不能证明推测。刺史大人,这个不急,我们先推测可能的预想,找到证据后就可以直接得出结论。”
刺史大人拉下脸来,有些不悦,李苪居然卖起了关子,要知道在这里他可是最大,但是没有办法,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大局着想,他望了眼吴县令沉吟道。
“那行吧,你再好好检查一遍这个案发现场,看能不能找到证据?”
“证据我已经找到了,我们先推理一番案件的经过。”
“假设一,如果他们两人完全不认识对方,两人发生对话无论无何都不会成立,扭头就逃极有可能,但是现实恰好相反,我们根据实际情况可以看出,死者并没有选择逃跑,反而前进,这是为什么呢?”
“他要去县城?有非常的事?”
吴县令沉声,试探性的回答道。
李苪探出手来,肯定道:“没错,有这个可能。死者有一件非常的事在身,而且这件事到不论对方身上佩刀,以及彪形硕壮还是满脸的不和善,他都要想办法过去,所以这才试图靠近了一位完全不认识的人,且距离如此之近。”
话音刚落,现场氛围低沉,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件事。
李苪哑然一笑,轻声叹然道:“别人的性命,却丢了自己的性命。”
“嗯...这个人,应该是他的亲人。”
刺史大人也不禁两眼泛红,喃喃道。
此时,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正是丁富。
“大人,丁凡的母亲病重,一直卧病在床。”
李苪一怔,似乎一切都合乎情理了,他眉头一皱,凝重的望向了刺史大人。
刺史大人轻捻着胡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难道真是这样?”
吴县令不解的问道,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不好说,但是可以找证据。”
李苪闻声,摇了摇头。
“第二个推测,如果两人互相认识,系熟人作案,凶手会缓步的走向死者,死者也会毫无防备的走向凶手,这样两人就会发生对话,一切也都是合乎情理。”
“额...嗯...第一个可能性比较大。”
刺史大人说道。
“方大人,何出此言?”
李苪眉头一挑,戏谑的问他,不过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嗯...”
刺史大人故做沉思,又望了眼地上的大滩血迹,诧异道:“这不正好对上了吗,死者的母亲病重,他急需去县城,突遇凶手,便想着法的要过去。”
李苪摇了摇了头,轻声道:“不对!”
“怎么不对?”
刺史大人板着脸,冷声道。
“条件对不上来。”
“哦?”
刺史大人没好气的说道:“刚才不是你说的吗?”
“是我说的没错,但是我可没说第一种可能性大。”
刺史大人憋住了劲,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鼻息。
“条件怎么不对?”
“大人,我说给您听,我们假设的先决条件是,两者互相不认识,试想一下,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可能在近距离的情况下交谈吗?”
“这个...嗯...”
“不太可能。”
刺史大人还想保留自己的观点,于是保留的回答。
李苪却一口回绝,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绝对不可能!”
“谁会对陌生人如此热情,而且是在荒郊遇见的陌生人,我们姑且把它当做荒郊,也合情合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下,丁凡会走到同凶手如此近的距离面前吗?”
“接着再打个比方,如果是李二在卯时左右,在这里遇上了刘班头这样的人,假如是遇见了刘班头...不,假如是遇见了许参军这样的人恰好从树林中走出来,你会怎么做?首先你们两人完全不认识,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