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你没事吧?”
两人回到洪福客栈,已经是午时之后的事了,房间内唉声此起彼伏,李苪活动关节,不停的抚摸颈背,仍有疼痛感。
李二倒还好,一路上叨唠了不停,脸庞顺着轮廓围了一圈白布,看起来尤为心酸。
“少爷,我没事,已经不疼了。”
李二正襟危坐,不敢大力的活动,包括手臂,更别说头部了,他喃喃的回答。
他似乎在想心事,想不明白,陡然偏头,不禁大吸了口凉气。
“哦,少爷,刺史大人为什么会怀疑我们?”
李二不解的问道:“方大人为官数十载,难道就因为案件棘手就失去了理性的简单的分析吗,很显然我们丝毫没有作案的可能。”
李苪沉吟了些许,凝声道:“没错,方大人为官数十载,如今已是朝廷的四品大员,这就已经能够说明他老人家某一方面还是极有能力的,对案件起码的理性分析这是最基本的,只不过对这件案子的理解比较偏激。”
李二就纳闷,撇嘴苦笑道:“他是故意的,明知道我们没有作案的可能,硬生生的要将凶手的大帽子往我们头上扣?”
“没错,他的解释够勉强的,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结果还是从方大人的口中冒了出来,可以这么说吧,这对我们是一个警告。”
“警告?”
李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安的问道:“那这个山头?”
李苪作出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这起命案只是单纯的凶手杀人灭口,意图以及杀人手法简单明了,唯一解释不清的地方就是为什么丁凡会缓慢的走向了一个拿着刀的人,丝毫没有退却。”
“咦,少爷,如果加上‘熟悉’二字呢,还不能解释清楚吗?”
李二不解,顺着李苪的思维,就将刺史大人抛在了脑后。
李苪迟疑的的摇头,想要否认这一说法:“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不对劲,丁凡世居在小山村,民风淳朴,能够结交谁,又会无意中惹上谁呢?”
李二笑了,戏谑的回答:“少爷,既然你都说无意中会惹上人了,那万一就是无意中惹上的呢,这谁又说得清楚呢?”
他的质问不是没有道理,目前也只有这个推测。
“那如果再联系整个案件呢?”
“三道镇的村民倒有嫌疑,他们与丁凡的接触可能性较大。”
“三道镇的村民?”
李苪陷入了沉思,轻揉着眉心,喃喃自语。
“他们对州衙的官差熟悉吗?”
“比如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
“这个...不好说。”
李二撇了撇嘴巴,不免摇了摇头。
三道镇的村民往县城跑的还算勤快,若说去州城就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是步行,这一去一来就得三天的时间。
“会不会是在县城打探的信息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总之对凶手身份的圈定还有待商榷,或者有更多的证据。
李苪摇晃着茶杯,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话。
“其实,我们有场的证据。”
“啊!”
李二没听清楚,又试探性的问道:“不会吧?”
“你忘记了?昨天我们遇见的那个白影?”
“我当然记得了。”
李二汗颜一笑,涨红了脸。
“哦,对了,你的颈背还疼吗?”
“颈背?为什么要疼啊?”
李二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不解的问道:“少爷,你的颈背疼吗?”
李苪一愣,明显怔住了,赶紧追问道:“你是怎么昏迷的?”
“吓的,那个白影朝我脸冲了过来,我...我....眼前就黑了。”
李二不敢看自家少爷的目光,万分窘态。
“你还有脸说啊!”
李苪没好气的笑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人之常情嘛。”
“少爷,还疼吗?”
李二忍不住的想笑,站了起来。
“他们是人证,不过想要他们俩站出来是不太可能的?”
李苪活动了下脖子,在房间里来回踱着。
“他们?少爷,你是说有两人装神弄鬼的在树林里暗算我们?”
李二瞪大了眼睛,龇牙咧嘴的气不过。
“没错,若是一个人,想要制造从四面八方都出现白影,还是非常困难的,至少是两人通力合作,这样形成的假象才会逼真,所以你才有可能被吓昏。”
“他们是谁,凶手吗?”
李二点头,也同意了这个说法。
“凶手可以排除,他没有理由不杀我们。”
“那还有谁?”
李二想不通了,谁大半夜还往岗上跑,而且这两人在树林内埋伏,定然是先一步在他们二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