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苪双臂并拢,趴在桌子上,身子蜷缩,一动也不动的的朝着茶杯干瞪眼。
整起案子的经过又一遍一遍的在他的脑海中呈现,每个线索都走不通,一个谜团连着一个谜团,到底是哪出错了呢?
他不禁想到,沉声又叹气。
从六具无头尸体的五滩血迹,再是马背尸体,到沈霸的无影无踪,以及不留痕迹的山洞,这几个谜团的背后似乎都被某种东西牵扯着,只有弄清楚这个问题,的谜团才会迎刃而解。
那会是什么呢,山头的秘密?
不过现在看来,山头的秘密只是与沈霸神秘的消失有关,要想破开这个谜团还只有弄清楚几个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了,李二端着茶壶走了进来。
李苪眉头一挑,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少爷,还在想问题呢?”
李二放下茶壶,与他面对面坐着,神秘兮兮的低声道:“少爷,我们下去吃饭,放松放松。”
“不用了,越到最后时刻,越是不能放松,在房间里吃吧。”
李苪瞟了他一眼,斟满了茶,一口饮下。
他供着手,缓慢的踱步来到了窗前,默然不语。
“少爷,你确定不下去吃?”
李二邪邪的笑了。
李苪没有回答他,仰着头凝望的窗外,不自觉的出神了。
“少爷,你就跟我下去吃吧。”
李二不乐意,拉着他就往门外去,死活都要下去吃,也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
“好好好,你放手,我跟你下去。”
李苪实在架不住他的劝阻,没好气的答应了。
及至楼下,一偏头,就见一个熟悉的白色背影落在了离门最近的木桌边,把玩着折扇,饭菜还未摆上,显然也是刚下来不久。
李苪回过头来,只见李二挑动着眉头,一脸憨笑。
“走,去那边坐。”
他一抬手,指向了白衣女子斜对面方向的木桌。
“好嘞。”
自家少爷终于开口笑了,李二也很高兴,兴致勃勃的清理了一番木凳,然后识趣的坐在了白衣女子背面的位置,正面留给了李苪。
李苪不好意思,轻咳了几声,坐了下来。
就这样看过去,只见一个侧颜,面色红润,不饰粉黛,晶莹的眸子明亮清澈,李苪注意到了她手中的动作,传递给人的感觉就是有一丝焦虑。
“她在张望什么呢?”
白衣女子神情格外集中,一会握着折扇轻声敲打着木桌,又一会扭转一圈重重的拍打着桌子上,确实她的心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李苪不明,哑然的摇头。
“她什么时候下来的?”
“少爷,你说那名白衣女子?”
“我下楼取茶时就发现她已经坐在哪里了,第二次下楼还坐在哪里,这家客栈的饭菜上的真慢。”
李二压低了声音,偷瞄了后院一眼,生怕被客栈的人听见一样。
“看样子她也是一直居住在客栈。”
李苪喃喃道,简单的吃过之后,他们两人就上楼去了。
回到房间内,两人又是一阵沉默,李苪在自顾的思考问题,李二也帮不上什么忙。
“少爷,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李二戏谑的问道,伸长了脖子,尽量不触及伤口。
李苪望了他一眼,笑着摇头。
“别不好意思,你不是经常念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
李二摇头晃脑的说道,装的有模有样。
李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此诗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便尽了,却翻出未得时一段,写个牢骚忧受的光景;又翻出已得时一段,写个欢欣鼓舞的光景,无非描写‘君子好逑’一句耳,若认做实境,便是梦中说梦。”
“啊!什么意思?”
李二听不明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那是假的。”
“假的?少爷,你一介书生,整天念叨一句谎话,假惺惺的到底该不该呀?”
李二一怔,便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不吐不快。
李苪不禁铮铮的看了他一眼,饶有兴趣的想要多说几句,门外却响起了阵阵敲门声。
“李公子在吗?”
李苪听出来了这个声音,竟然是吴县令,他丝毫不敢怠慢,赶紧打开房门,恭声道:“原来是吴大人,快请进。”
吴县令当仁不让,率先一步踏入房间,再是刘纪刘班头,然后是。
然后是面色枯黄的妇人姚氏,她双眼涨红,扭捏着手指,咬着牙一头蹿进了房间内,李苪当然想不到她会来,最后是赵捕头,一行四人。
李苪一怔,似乎少了一个最的人,这个案子接下来该怎么走呢,毕竟他兵权在握,可以同凶手正面对抗。
刺史大人受了气,在县衙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