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赫然就是许参军,满脸严肃,他的话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人不得反驳,不禁肃然起敬。
“行,烦劳许参军带路!”
李苪应了声,瞟了眼李二,示意他跟上。
前面由许参军带领,后面有四位士兵紧跟着,就像是押解嫌犯一样送去主审官拷问。
大堂内的正中间,背着手岿然不动站立的,赫然就是身穿绯红官袍的刺史方大人。
在一旁,垂着手杵着的正是不怒自威的吴县令,他看了眼李苪二人,不动声色的摇头,很是无奈。
李苪心里很清楚,大半夜的召见,定然没有好事,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草民李苪,草民李二,见过刺史大人。”
来的路上李苪已经交代好了李二,待会不管刺史大人摆出何等的架势,进屋立马服软,所以两人还没等刺史大人自己开口,便率先拱手,毕恭毕敬的说道。
“行了,吴大人都跟我说了,我没理由怀疑你们。”
李苪微微的点头,瞟了眼吴大人,表示感谢,刚要说话,刺史大人又开口了。
“第一次的集体行动,你跟着大部队一起去了,凶手出现了,第二次你们单独行动,凶手也出现了,这一次的行动,你没有参与,奇怪的是,凶手竟然也没有出现。”
这番话刺史大人说的很平静,就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话中不含表情。
“大人,你...”
李苪刚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刺史大人便抬起了右手,止住了他说下去。
“实际上不是我没有理由怀疑你,而是没有理由怀疑你与李大人的血缘关系,就这样吧,至即时起,你们就不要插手这个案件了,明日一早,去济县与令尊团聚去吧。”
“方大人...”
“不用说了!”
刺史大人挥了挥手,示意许参军,已经下了逐客令。
“两位请回!”
李苪眉头紧皱,目光逐渐深沉,他死死的盯着刺史大人的背影,良久才转身离去。
“晚辈告辞!”
自始至终,刺史大人没有转过身来,只留下了一个暗红色的背影,犹如厚重的城墙,令人窒息。
待两人走后,刺史大人这才缓慢的转过身来,叹息的坐下,右手抚着额头,惆怅不已。
如今他被这个案件搞的已经是焦头烂额,心力交瘁了,还不知道何时是个头,对于这个案件,其实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完全可以把这个烂摊子丢给吴县令。
“方大人,您怀疑李苪?”
刺史大人愣住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两眉紧皱,连成了一条线,目光逐渐深邃,像极了一只老狐狸。
“本官自始至终就没怀疑过他。”
“那...”
“就以李苪的性格而言,看不惯天下不平之事,不论李谷贤如何的反对,他迟早都要步入仕途,会吃亏的,希望他能够正视眼前事物。”
......
李苪想不通,刺史大人居然一句责备都没有,太过安静的,安静的可怕,令人窒息。
“你干什么?”
他突然的惊奇道。
“哎,少爷,不是你叫我收拾行李的吗?”
李二感到很奇怪,不禁诧异的问道。
“我是让你自己...收吧,收吧,反正我明天也要走。”
李二古怪的瞧了李苪两眼,唉声叹气道:“能不走吗,这里的主人都开始赶我们了。”
“没办法呀,一连五天了,案子一点进展都没有。”
李苪歪着脖子,靠在自己的手背上,聚精会神的紧盯着茶具。
李二收拾着行李,无端的哀嚎了一声,他看了眼自己脸上包扎的白布,没有心情再收拾行李了,走到李苪对面这坐下,低声问道:“案子还能破吗?”
“会的,线索还没断,真相会接二连三的浮出水面。”
李二一听,似乎看见了希望,猛地蹿了起来,牵动着伤口,他却格外兴奋,龇牙咧嘴的笑了,但是转而一想,又瞬间泄了气。
“我们明天都要走了,还怎么调查?”
李二不甘的问道。
“没错,是要走,不是我们,只是你一个人而已。”
“啊?”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道:“我去济县找老爷,你留在这里?”
“没错,正是如此,你去济县搬救兵,我留在‘夜不过’客栈里,调查案件,双管齐下分开进行。”
“这能行吗?”
李二扭捏的说道。
“放心吧,这个案子我一定要破。”
李苪拍了几下李二的肩膀,告知了李二见到他父亲时该怎么说,具体做什么事,什么时候在哪里集合也一并交代清楚了。
完事后,李二反倒有点担心李苪的安危了,嘱咐道一定不可以单独一人在夜间过岗。
李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