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值芳华,素颜朝天,不饰粉黛,两颊绯红,眼神慌乱,像被别人窥得秘密一般,心中若有小鹿没有方向的乱撞。
她一身米黄色的衣衫,腰系一根白色腰带,轻撇着嘴,喃喃自语。
女子两手挽着冯流儿的手臂,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轻咬着嘴唇,一副扭捏的小女人姿态。
冯流儿握住女子纤细的双手,给她了一个镇定的眼神,女子乱窜的心灵这才稳定下来。
“姑娘,下手未免过重了吧!”
李苪微微一笑,两眉挑动,望向了这两人的方向。
这对男女相视一眼,颇为汗颜,于是转过身来,款步的走向了青衣书生。
小老头听的云里雾里,挺直了脊背,诧异的望向自家丫头,又深深注视着李苪。
“爹,不用担心,他是小流哥的朋友。”
女子放开冯流儿的手臂,两三步的便挽上了小老头的手臂,在耳边亲昵的解释。
“哦,公子,您是流儿的朋友?”
小老头警惕性不低,不大相信的又询问了一遍。
“没错,老人家,我确实是冯流儿的朋友,要不然钱掌柜也不会把您家面摊的地址告诉我了。”
李苪笑了笑,温润如玉的模样让人如沐春风,他站起身来。
小老儿点头,没再说什么,换他去揉面饼了。
“李公子请坐!”
冯流儿拉过女子,一起坐下了。
女子面色红润,显然很不好意思,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李苪的眼神。
“李公子,是我爹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正是,上一次有一个军官在这里找到你时,我就已经知道了你的习惯。”
说到这,李苪有意无意的瞥向了低头不语的女子。
冯流儿注意到了李苪的目光,心里已经大抵清楚了,汗颜的挠头。
“李公子,你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不过还是想请你说上一番”
李苪恢复了表情,面色肃然,左指在木桌上敲打着节拍。
冯流儿内心忐忑不安,不自觉的握住了女子的右手,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直到女子的眼神对上他的眼神时,冯流儿这才开口了。
李苪有些好笑,两人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定一样,两手紧握不肯定松开。
“李公子,我来给你介绍,这是孙晓,我们都叫她阿晓。”
冯流儿望向阿晓的脸庞,又不自觉的傻笑了。
阿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勉强抬头,望向了李苪,扭捏的叫了声‘李公子’。
“阿晓,我叫李苪。”
气氛略显压抑,他又并非官府之人,最后还是忍不住的笑了。
冯流儿与李苪到见过几次,他们俩最先交谈起来,第一个问题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李二去何处了。
对于他们,李苪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如实回答,李二去济县替自己办事去了。
稍有停歇,阿晓就迫不及待的发问了,她很好奇李苪是怎么猜到在树林中打昏他的是自己的,也有可能是小流哥呀。
“李公子,你是怎么猜到的?”
冯流儿也很好奇,他曾经听过李苪的推理,那是相当的崇拜。
“这个简单,把周围的人无心之言串联在一起,就是成了线索,顺着线索推理,就能够得出结论,不过得出的结论没有证据,所以不能够成立,于是我就来了。”
“证据在我们这里?”
冯流儿最先反应过来,感觉到不可思议,两人相视一眼,都不免怔住了,自己身上能够有什么证据呢?
“想听吗?”
我带着李二第一次折返回客栈,想要寻回那本书籍,恰好你客栈,我们不好进去搜寻你的房间,因为是我掉的东西,钱掌柜没有理由辩解,接着我问你哪去了,掌柜的只能如实的告诉我,于是引出了面摊老板的女儿阿晓,以及你们二人的关系。
不过这一次没有丝毫的怀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情,这一次我还不知道你就是掌柜的养子。
我们第二次折返回客栈,是以官府的名义,惶恐之下,钱掌柜什么都跟我说了,你是他养子的事情更是如此,在客栈内得到消息后,我就去寻得当年的亲证者以及这起案件的亲证者。
回到客栈内已经是亥时,城门早已经关闭,于是钱掌柜在我的面前说出了案件的根源,我没有理会,执意过岗。
殊不知我早已有了打算,刚过岔路口便直接蹿进了树林,里面发生的事我就不细说了,都是些小伎俩。
在我醒来的片刻,第一时间内就排除了凶手作案的可能,那可能会是谁呢?
我不禁想到了第一天夜宿客栈时听到了消息,岗上曾经闹过鬼,是白衣女鬼,她破了诅咒,所以我的注意力放到‘女鬼’身上。
我和李二一起分析过,女鬼会不会是每天埋伏在树林内,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