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们可以肯定,沈霸是被凶手给控制住了,拘禁在了某个地方,至于是什么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这一点我想大家应该没有异议吧!”
李苪环视一圈,不慌不忙的说道。
众人迟疑了片刻,这才苦笑的点头。不是他们不想反驳李苪这个推测,只是没有找到更有说服力的证据来推翻此推测,于是一个大活人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吧,这个假设众人到也能接受,没有异议。
“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联呢?”
刺史大人忍不住的问道,他所关心的事,始终都是那个神秘消失的山洞,或者直截了当的说明,那就是关乎于山头之外隐秘的宝贝。
李苪现在也迫切的想知道这山头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能够让一个活了大半岁数的朝廷四品官员为之疯狂,他的心中或多或少都猜到了些许,一是功名,二就是一个更古不变的话题,金银财宝。
“起初,我也想不到凶手真正的意图是什么,直到今天上午我才缓过神来,原来整个事件一直都被我们料想的太复杂了,如果我们早点醒悟,说不定案子早就攻破了。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如果一个窃贼偷人钱财,会在第二天,或者是短时间内花掉吗,而且这名窃贼还是你身边的熟人,若是这样,你会如此冒险吗?”
“没有一个人甘愿冒险!”
李苪自问自答,目光逐渐深邃。
“可是...可他们不是一般的窃贼,他们手段极其残忍,不能够用常人的思维去理解,这个案件还...”
这个回答很勉强,假惺惺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李苪打断了他的话,面无表情的说道:“方大人,凶手的意图还是有所隐藏,不过被我们误打误撞的直奔主题了,事实上,他们始终都没有把这个意图表现出来。”
“好吧,姑且你的推测成立,拿出证据来吧!”
刺史大人脸色微变,不动声色的步步追问。
“证据就是他们没有时间去拷问沈霸,以致于他们一直搜寻了七天,就如同我们一样,一无所获。”
李苪笑了,表情苦涩,略带点讽刺意味,像是在嘲笑自己这方的无能,又像是对凶手的无奈,总之令人寻味。
刺史大人八字眉一挑,轻抚着胡须,警惕的说道“那行吧,就算你的推测成立,那你告诉我,他们在找什么呢,从而如此的奋不顾身,比性命还吗?”
李苪顿了顿,没有半点的隐瞒:“启禀大人,说实话,这个问题我目前也答不上来,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我确实没有想通。”
刺史大人挥动着衣袍,发出了几声重重的鼻息,就像是拿他没有办法一样,进退两难。
“那你说知道凶手是谁了,到底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或者说你想拖延时间?”
“方大人,我为什么要拖延时间呢?”
李苪有些哭笑不得,扬起了两臂,宽大的衣袖随风舞动。
刺史大人语塞,答不上来,望着李苪俊俏的面容,欲言又止。
“你说吧,要是交代不出凶手...哼!”
刺史大人后退了几步,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面,冷笑声跌宕起伏。
“方大人,我们该走了,人证想必也该到齐了,好戏即将拉开序幕,您就拭目以待吧!”
李苪转过身来,望着最后面有一名士兵小跑着过来,应该是有事相禀告,定是李二带着的人证回来了。
“哦对了,吴大人,您也要拭目以待了。”
他突然对吴县令说道,吴大人拱了拱手,戏谑回答道:“那是自然了,那是自然。”
两人相视一眼,刺史大人挥动着绯红官袍,紧跟着李苪离去了。
.........
“方大人,您不是要证据吗,他们都曾经是目击者,在案件发生的不同时段,现在我就讲诉山洞离奇消失的缘故。”
这四人都依次拜见刺史大人,吴县令,然后立在了一旁,不过事太突然,李苪还没来得及通知他们几人一声,一个个的非常惶恐,甚至不知所措。
“山洞的离奇消失确实骇人,但是如果把事情的前后完整的联系起来,实际上都是蒙骗人的小把戏。”
时间回到一年多以前,春后狩猎之时后的不久,发生的一起离奇事件,这就是本起案件的起初,酝酿之始。
最初狩猎之时,三个村民发现山洞之际,现在回想起来,实际上都是早已经酝酿好了的事,里面设有简易的‘甘凉王’灵堂,山洞的地面铺设有的白骨,目的就是营造出这是十六年前所建的,简单点来说,就是说明甘凉王早已经死了,实际上十七年前,对于甘凉王的死活只有朝廷才有权利决定,当时包括许多地方大员都不知情,就更别说庙堂之外的人了。
对于这一说法,我一直留有怀疑的态度,实际上在他们三人发现山洞,以及简易的灵堂和甘凉王的棺材之后,一定还有其他的动作,他们的说法过于模糊,然后事情就直接跳转到了第二批村民山洞,直至捣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