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的山洞?什么意思?”
刺史大人不明觉厉,怎么又无缘无故的多出了一个山洞,他有点被李苪给绕糊涂了。
“很简单,我们眼前所见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
简单明了的解释,但是从李苪口中冒出来又似乎变了一个味道,就算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他们都不禁都思考一番,或者说其实并没有这么简单,但是这终究是一个如此简单的道理。
“眼见的并不是真的?”
刺史大人喃喃自语,又试探性的问了一遍,也只有他出言提问而显得不那么苍白。
“没错,这又可以说是凶手画蛇添足之后露出的一个破绽。”
刺史大人依旧不明,不过这次他就放聪明了,不懂直接就问。
“你说。”
这起案件的初始是今年的九月中旬,九月十三日,以阮近霖七人为首的陆续死亡而揭开,距离去年的二月份已经过去了一年半的时间,不留痕迹的抹去一个山洞已经是完成的差不多了,很可能在这几人到达这里之前完成了此项计划,或者说完成了大部分最终而搁置了。
在这里,凶手曾经认真的思考过,因为他们知道刺史大人一定会弄清楚诅咒的起源,树林、山头、山洞一定会逐个再次准确核查,这是必要的过程,于是在他们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个问题,到底要不要在刺史大人面前呈现原先真正的山洞呢?
最后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凶手有所顾忌的再次故技重施,制造一个假想的山洞,洞口宅小,也只有野兽才能进的去。
毫不意外,刺史大人当即看向了吴县令,目光阴沉,进而浮现出一抹厉色。
“吴大人,这个你作何解释?”
“方大人,下官犯错在先,可是……”吴县令内心苦涩,威严的面容一下子土崩瓦解了,惶恐的跪在了地上,拱着手,难为情的回答,将头别到了一边。
“可是什么,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刺史大人脸色铁青,手上动作不停,轻捻着拳头,怒视着吴县令。
“大人,都怪我不好,没有丝毫的察觉,当日确实察觉到了一丝不对静,但是仔细寻找了一圈,也只有这么一个山洞,所以这才……”
他不敢说下去了,恐怕也只会惹来刺史大人的怒火,吴县令说的没错,对他们而言,一个假的山洞要比没有山洞强太多了,不过对于李苪这类人而言,吴县令实际上已经是作为帮凶了。
“你...废物...废物...”
刺史大人声音低沉,如野兽一般低昂的咆哮,背着手一言不发。
从这时就可以预测出吴县令的下场了,不论这起案子最后结果如何,吴县令这个官位是真真切切的保不住了,刺史大人已经完全的不信任他了。
“吴君魁,你太让我失望了。”
“方大人...”
吴县令还想要说什么,探出手来,望着他肃然的面容,心中胆却的迟疑了,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等等!”
大堂内气氛诡异,众人沉寂不敢出声,就在这时,许参军忽然叫住了众人,小声惊呼道。
压抑的气氛顿时被提升起来,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许参军用低沉的声音,缓缓的开口道:“歹徒竟然从一年前就开始计划了,那联系起之前的分析,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
话到此话,许参军右手按压在刀柄之上,警惕的回望一脸无辜的众衙役们,脸色渐变,从中可以听出轻微的刀片摩擦声。
刺史大人也反应过来,先顺着许参军的方向看着了一干措手不及的衙役们,然后又下意识的盯上了跪伏在地吴县令,警惕的往他的方向靠拢,然后扶起了他,低语道:“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衙役中良莠不齐,下官也不敢完全保证。”
吴县令面容羞愧,苦涩的摇头。
刺史大人忐忑不安的点头,别过吴县令躲在了许参军的后面。
还没等刺史大人发话,许参军大手一挥,外头就冲进来了士兵,就将一干衙役给围了起来,分两层。
“方大人,你这是何意?”
赵捕头脸一黑,摊手的询问道,非常的不理解刺史大人的做法。
“方大人,我们也是尽责尽守的为朝廷办事,您如此做法未免不妥吧?”
“哼,这么着急为自己辩解,看来有很大的嫌疑啊。”
刺史大人冷笑几声,在这里的官场上,他有绝对的话语权,就像他指挥耿虎一样,后者丝毫不敢忤逆。
“我为自己辩解?”
赵捕头瞪大了眼睛,右腿迈开一小步,稳扎稳打的轻笑道:“笑话,我赵某人做事问心无愧。”
“啪啪”
李苪微笑着,连拍了几下巴掌,淡淡道:“好一个问心无愧。”
他穿过了最前沿的红衫士兵,走到了赵捕头的面前来,目光逐渐深邃,透着令人胆战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