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多月前的夜晚,三月二十七日,南山寺秘宝的消息还没有传开的时候,那个时候甚至没有人知道这座名不经传的寺庙,不过至于有没有这座寺庙,已无从考证。据说前去南山寺寻宝的人皆不知所踪,或是惨死南山,或是遇险邛岭。这些都是后话。
行书面露若有所思的惆怅之色,他停顿了一会儿,在心里组织好语言后,又说道。
初春时节,三月末的传道山虽然仍是显得有几分萧条凋零,不过却因为临溪县最大的寺庙——法觉寺坐落于此,吸引了不少慕名的人前往。因而兴旺的香火,看起来到处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日落西山,小师弟行者送走最后一批祈福今年平平安安的香客之后,法觉寺就要关闭庙门了,一切都很正常。
一个时辰后天完全黑了下来,山门口毫无征兆的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他们有纪律,有组织性,像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职业杀手。
一伙数不清的黑衣人堂而皇之的冲进了寺庙中,他们蛮横不讲理,手持着闪着寒光的横刀,刀刃上的鲜血还残留于上,他们一伙人都不说话,除了那个头目黑衣人以外。
为首黑衣人持着一柄剑,命黑衣人包围住了寺庙,头目有恃无恐的站在大殿台阶下,着方丈出现。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当中。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手持兵器闯我佛门之地?”
“祈福。”
为首黑衣人的眼睛非常细腻,他良久才冷漠的吐出两个字。
“如今山门早已关闭,尔等要祈福,还是等明天再来吧。”
“择日不如撞日,方丈何必要拒人与千里之外呢?”
“哼,尔等携带兵器擅闯山门,并不是诚心礼佛你们离开我佛门净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行善,不得无礼。”
一位身披朱红袈裟的老和尚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是,方丈。”
行善闻言,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佛礼,退到了一边。
“方丈恕罪,这夜里走山路没点家伙防身可不好使。”
为首黑衣人冷笑了两声。
“阿弥陀佛,佛祖普渡众生,消除一切邪佞。”
方丈站了出来,不慌不忙的说道:“施主见谅,不知如此大动干戈所谓何事?”
“敢问方丈法?”
为首黑衣人显然并不着急表明来意,也不着急离开。
“老衲法晦文。”
“晦文大师,深夜打扰多有得罪,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还望大师不要计较我等之罪过。”
“阿弥陀佛,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晦文大师深深的行了一个佛礼,什么话也没说。
“把一个叫“了尘”的和尚交出来,否则今晚寺中将鸡犬不宁。”
为首黑衣人漫不经心的说道,像是诉说着一件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样,那面罩下的脸色想来无比冷漠。
“阿弥陀佛,施主您这可就为难老衲了,本寺二代、三代、四代弟子中,并没有“了”字辈的僧侣?”
“那就对了,“了尘”大师并不是法觉寺的和尚,不过却与你们法觉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黑衣人背着手,目光追歼深邃。
“施主何意,老衲似乎有些不太明白?”
“还要我说的再明白一点吗?那真是有些头疼了。”
为首黑衣人怪怪的摇了摇头,在殿下空地上走了几步,回头轻笑道:“简单点说吧,“了尘”大师身怀重宝,躲进了你们法觉寺中,我等闻讯而来,定要将其拿下。”
“这是何解?”
“和你们和尚说话真累。”为首黑衣人似乎有些乏了,冷笑道:“我最后再说一次,交出“了尘”,否则今晚将血流成河。”
众和尚皆是一惊,又急又怒的看向了方丈。
“施主,此乃王化之地,岂容你们如此放肆...”
话音未落,只见黑衣人群中飞出一根穿云箭,直插方丈眉心...
“就这样,方丈被贼人的手下一箭射中了。”
行书心中又是一番绞痛,他扶着石台,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好歹毒的贼人。”清绾的情绪也被牵动了,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养父那二十年的时间里所承受的痛苦,“一百三十七条人命啊,此人当诛。”
“我要为方丈、为全寺上下枉死的师兄弟们报仇。”
行云一怒冲到了大殿门口,捶胸顿足的低吼道。
又一次戳到痛处,他们三人脸上满是绝望之色。
“那你们又是如何逃出虎口的?”
那晚贼人屠戮了整个寺庙的僧侣,一个人都没有放过,临走时又放了把火毁尸灭迹,一把火将法觉寺烧了个干干净净。我们三人当天在后厨轮值,一直等到小师弟行者叫我们快过去看看时,这才知道事情不妙。幸好我们三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