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就留在阴间吧。”古先生说。
听到古先生的鬼话,我彻底懵逼了。胖子跟我一样,夹雪茄的手滞在半空。张不凡还是呆在那里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就像传说中的无我状态。
我突然觉得自己又中了套。根据之前的短暂碰面。我感觉古先生虽然古怪,但没有害人之心,而且想要帮我们的样子。谁知此人说变就变、道貌岸然,只恨自己太嫩罢。轻易就相信别人。而且我们辛辛苦苦跑到青海,差点就折在那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罢,真是太没有鬼情味了。
此时我真想拍案叫起。臭骂这个不要脸的。
“嘿!”胖子率先一步弹了起来,“姓古的,你什么意思,拿我们当炮灰一样支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兄弟三个差点挂在那里。你倒好,翻脸就不认人啦!?”
古先生又坐回椅子。喝着茶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让你们去是考虑到你们有那个本事,而且对你们来说也没有坏处。尹道长。”
胖子没想到古先生知道他的名字,一心虚登的又弹回了椅子上。还逞强说道:“看来胖爷的大名已经传到阴间了!”
“休得无礼。”张不凡喝住了胖子,轻狂地笑了几个节奏,然后瞧瞧柳爷的脸说道:“前辈。您在意的并非那个东西吧?”
古先生盯了张不凡片刻,微微一笑说道:“好小子。不错!”
“前辈,我猜您的意思是...”
古先生抬手打住张不凡,说道:“这本是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也不便插手,他要索你们性命,于是在茶楼对你们施了诅咒,正因如此,我才将几位请到敝宅交谈。”
咒?又是咒,听到这个字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脖子。
“何咒?”张不凡问道。
“群鬼咒,绝鸣咒。”
张不凡的表情发生了轻微变化,但被我捕捉进眼中。我知道这两道咒不是那么简单,于是忍不住去问古先生:“何为群鬼咒、绝鸣咒?”
古先生也不避讳,说道:“‘群鬼咒’,顾名思义,它会召集百里之内死不瞑目的厉鬼冤魂或无家可归的野鬼孤魂,去抢夺你们的阳气和精气,或霸占你们的躯体,而‘绝鸣咒’则是在天亮鸡鸣之前吞噬你们的魂魄,若撑不到明日天亮,恐怕是连鬼魂也做不成。”
“这...”我倒吸一口冷气,大脑之中一片空白。
是谁要害我们?玄目?朱面?白刃?
胖子也惊掉了下巴,对张不凡说道:“张兄弟这是哪路神仙要将我们置之死地呀?咱们赶紧逃命吧,赶紧把我们带回阳间吧。”
“已经晚了。”张不凡冷冷地说。
“晚了...”胖子喃喃道,额头顿时冒出了汗津,傻在一旁。
古先生撂下茶碗说道:“三位,你们一个身藏绝技,一个怀揣龙眼,还有一个携带满月童子尿,完全可以拼死一战。当然,现在也只能拼死一战了,他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我没什么能帮到你们,宅中还存有三件脏衣、半瓶牛眼泪,绵薄之力,可以提供给你们以备不时之需。”
张不凡叹了一口气说:“谢过前辈,不知柳爷的事情...”
古先生扭头去看柳爷,柳爷不再缄口,耷下眼皮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撑过今晚再说吧。”
现场又陷入一阵沉默。
看着柳爷和古先生之间的微妙,我越来越搞不懂世界和人心了,好像每个人、每个人和每个人之间都隐藏了诸多的秘密和玄机,只有我像个傻逼似的被蒙在鼓里。
“带他们去里屋休息吧。”不一会儿,古先生吩咐管家。
管家点点头,将我们三人引到后院,开了间厢房让我们住下。
房内除了一张大床,就剩头顶的小吊灯。那床很大,睡三五人不成问题,而且床上只铺了一层薄褥和一层席子,一看就是给下人住的床铺。
张不凡进屋半坐在床,靠着墙,一言不发闭目养神。胖子歪在床沿,张嘴就开骂:“他奶奶的,就给我们住这种地方,看着挺大的一个宅子,拿我们当畜生打发,给那个古老头出去拼命,也不说给胖爷找个总统套房住。”
“行啦,赶紧睡一会儿吧,晚上还得逃命呢,逃整整一个晚上。”我越说越没底气。
胖子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去讨好张不凡。
“张兄弟,咱们三个人属你本事最大,你可不能丢下我们呀,我的下半生可寄托在你身上了,回头我的一本老婆全给你也行。你放心,其胜这小子啥也不会是个累赘,道长我还是能住你一臂之力的。”
我实在忍无可忍了,骂道:“死胖子,你老说你是道长、你是道长,真有本事今天晚上把鬼全捉了。”
“你懂不懂阴阳?我们现在在阴间,阴气旺极,单凭我一个阳物非但制不住千军万马,而且容易杯水车薪,将那阴气激得更旺。”
我突然又笑了,说道:“说得还挺有文化,再篓两句来。”
胖子见我捧他,又露出那副我最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