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鱿鱼精的触须生长速度极其惊人,刚被张不凡砍掉,被砍的切面就拱出新的触须芽。它蠕动着。曲里拐弯。刹那之间就又长出了一条完整的触须,砍也砍不完。
我和胖子懵逼在原地,也不知道该相互说点什么。
“这玩意儿无穷无尽呀。拿出去卖海鲜估计可以。”胖子盯着战况木然说道。
我也被这鱿鱼精搞得有些头疼,忙问胖子:“现在该怎么办。这样下去。张不凡不被杀死也得累死。”
胖子摆摆手,蹲在地上说道:“我哪里怎么办。这玩意儿好像没什么弱点。”
“弱点应该是头部中枢,张不凡一直想去攻击那它的头部。”我说道。
胖子一本正经地掐掐手指。仿佛在卜卦,旋即说道:“依本道长看,这玩意儿须子那么多,而且速度快入脱兔,我看逃跑才是上策。”
我觉得胖子说得不靠谱。便回呛道:“它的须子无孔不入,我们跑得了吗?”
“你有办法你上。”胖子竟然对我不耐烦。
再看半空。张不凡显然体力耗费不少,迅敏度也有所下降。他挥舞着那把古剑,疯狂地乱斩鱿鱼精的触须。一时间半空之中触须乱飞,可是张不凡还是无法接近那鱿鱼精的头部。
鱿鱼精的触须几乎是万能的,即可以当脚行走。又可以作翅飞翔,还可以当作绳子、拳脚攻击防御。而且还具备丧心病狂的再生功能。
我和胖子不想坐以待毙,想帮张不凡一把,又囿于本事有限,只好去老宅里面各个房间去转,想找一些武器出来未雨绸缪。我们去了旁边的另一家老宅,推门而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查,在厨房找到一把菜刀,在一个卧室床下还搜到一根狼牙棒,这些东西对付那些丧尸应该足够了,但对付BOSS够呛。
我一边搜查,一边给胖子讲述我被附身时遇到的那个半透明的非人非鬼的老人。
胖子对我说的不屑一顾,说道:“你肯定是眼花看错了,胖爷闯荡江湖多少年,也没见过你说得这么玄乎的人。”
我想了想那个老人的面容,坚定不移地说:“我绝对没有看错,当时要不是他出现,你就看不见我了。”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肯定是像你曾爷那样神仙级别的高人。”胖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胖子提了个醒儿,让我想起墓穴中看到的那个尸体,虽然不知道那是不是我曾爷爷,但有关曾爷爷的传说倒是不少,发生的这么多事情也俱都和他有关。锁龙山、黄河源还有北京到处都有他的踪迹,到处都是他留的谜团,不由让我这个曾孙子也为之发狂,我一定要把这些事情搞个水落石出。
“话说我曾爷究竟有多厉害?”我脑子里没有这个概念,只好去问胖子。
胖子想了想说道:“反正比我牛逼得多,不对,应该说比我师傅都牛逼得多,已经达到半个神仙的境界了吧。”
我突然很好奇地问道:“你师傅什么境界?”。
胖子也不避讳给我讲述:“我师父和我一样,不过是个风水术士,曾经也是闻名一时,后来跟人斗法中蛊术,两只眼睛就瞎了,然后就退居山林,靠看风水、算八字、捉小鬼为生。”
“你师傅眼睛都瞎了,怎么看风水、捉小鬼?”我感觉他在瞎说的样子。
胖子可能有点累,就歪在一个卧室的床上,对我娓娓而谈:“这你就不懂了,上帝为你关一个门的同时也会为你开一个门,我师傅虽然瞎,但听觉超人的灵敏,而且精通卜卦,十卦九准,甚至可以说是先知。以前我只是给我师傅打下手,外出看风水的时候,通过我的口述了解周围的地势走向,然后再经过他来判断吉凶,所以我也跟他学了两招。早先他不想收我为徒,说这行危险系数极高,后来见我痴迷其中,就小小的教了我一些风水术、通灵术,还有符咒术。”
“那我感觉你师傅也挺厉害的。”我实说道。
“其实我看不懂我师傅,老爷子特立独行惯了,有时候我都找不到他,但我们俩的感情极好。”说到这里,胖子唏嘘了一声,他竟然也有如此感性的状态,他继续说道:“我跟我师傅也有些日子没见了,你呢小子,跟家里联系过没,你老娘好点了没有?”
听胖子提到我妈,我的内心拱起一阵悲凉感,说道:“自从咱俩去了龙口营,就一直没有回去过,也没有联系过,也不知道我爸、我妈还有柳家屯的乡亲们怎么样了。”
说到伤心之处,我就控制不住啜泣起来,胖子见我开哭,又一本正经地劝导我:“哭什么哭,都多大了还哭,爷们儿就得顶天立地,不能儿女情长小家子气,这点你要多多参考胖爷的男子气概...”
习惯了傻逼一样的胖子,所以我根本接受不了他正经起来的口吻,每逢如此,我总想把他的嘴打歪,再打掉他的牙齿,再用针把他的嘴唇缝上...世界彻底安静了...
“喂!”胖子推了我一把,说道:“你盯着我的嘴发什么愣?沾了米粒吗?”
我没理他,擦了擦眼泪,旋即又想揶揄他,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