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冷哼了一声,道:“这可怪不得他们,是我非要来的。你以为我要来,他们能拦得住?”
凌非墨无奈了,他走上前来。走到了桃夭的面前,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桃夭忍不住问道:“凌非墨。到底出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让我出宫?”
凌非墨微微叹了口气,他背过身去。扬起了头,半晌才道:“弯奴进攻西岳,已经失了许多的疆土。朕正在为这件事情焦头烂额。”
桃夭大吃一惊。她上前一步拉住了凌非墨的手腕,道:“你你你……这件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而且不是说贺瑾南玉回去了吗?难道凌枫将他杀了?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凌非墨摇了摇头,道:“不。贺瑾南玉成功了。他现在是弯奴的首领。”
桃夭后退了两步。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凌非墨的意思是贺瑾南玉背叛了他吗?他回去了不但没有阻止凌枫攻打西岳,反而和凌枫一起打了过来。桃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抓住了凌非墨,道:“顾宣华。顾……宣华他不是跟贺瑾南玉一起去了吗?”
凌非墨低下头嗯了一声,他抿了抿唇,道:“你别担心,顾宣华身怀绝技,一定会想办法自保的。”
桃夭却摇了摇头,她想起顾宣华为了救她跟她一起颠沛流离了许久,想起上次见到顾宣华他带她去看荷花,她抬起头看凌非墨道:“凌非墨,我要去找贺瑾南玉!”
说着她就要往外面走去,凌非墨一把就将她拉住了,他低斥道:“朕不告诉你就是知道你会这么做,现在外面那么乱,你觉得朕会让你出去吗?而且,你听人说话能不能别只听一半?”
他的语气带着半分无奈,桃夭眼前一亮,听凌非墨这么说好像是还有转圜的余地,凌非墨无奈的看着她,附耳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桃夭本来凝重的脸渐渐地舒展开来,随即绽放起一抹笑,她抬起头看着凌非墨,凌非墨的眼中也带着几分笑意,桃夭伸出手打了他一下,嗔道:“你明明早就有打算,居然还这般吓我,吓坏了我你赔啊!”
凌非墨装作吃痛一般,将桃夭抱住了,他又道:“这件事朕保密了很久,本来不想告诉你,并不是把你当做外人,只是不想让你承担的太多,这些只要朕一个人就可以了。”
桃夭撇了撇嘴,道:“你以为你瞒得了我一时,瞒得了我那么多天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我是像是能在屋中坐得住的人吗?”
凌非墨微微一笑,过了一会儿,他又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顾宣华的安危朕也不敢保证,还有,谁让你如此关心他?”
凌非墨一脸不满,故作生气的看着桃夭,桃夭哼了一声,道:“我不管,若是顾宣华出了一点意外,我拿你是问!”
凌非墨气恼的将她抱在了怀里,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小声道:“刘清落,朕真的会吃醋的呀,真的会的。”
虽然他一直不说,但是每当她提起其他男子的时候,每当她和其他男子在一起的时候,他真的会吃醋的,但是怕她说他小心眼,怕她说他束缚她,他总是忍着。
桃夭一怔,却是弯眼一笑,她没有再说话。
“报!”凌枫坐在屋中的正坐上,他紧紧地闭着眼睛,他的脚下已经是西岳的国土了,这让他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下来,这是在弯奴没有感觉,在弯奴,总觉得是在别人的地方,只有回到了西岳,他才能感觉到一丝归属感,他仿佛能听到墙外头有人在叫卖着糖葫芦,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时候。
他以前在宫中,特别想出宫去玩,但是没有父皇的令牌他不能出去,他和凌非墨就想着办法出去,后来他有一次跟着母后一起出宫,看着京城中熙熙攘攘,他看着新奇,还给凌非墨带着一串糖葫芦,他们生在宫中,哪里见过这个东西,当时凌非墨对他笑,道:“弟弟,你对我真好。”
那日糖葫芦的味道细细的想仿佛还能想起来,但是那些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凌枫将手放在桌子上,上面有一张纸条,他闭了闭眼,看着来人,这才问道:“怎么了?”
“回将军,西岳士兵退兵三千里,我军不费一兵一卒打下了一座城池!”那位士兵大声喊道,显然是士气大振,而西岳的士兵犹如丧家之犬,一路往帝都那边退去。
凌枫皱了皱眉,他实在不相信凌非墨居然会这么容易就撤兵,难道说凌非墨还有其他的计策?可是刚刚太后来信说皇宫中一片混乱,都说西岳的江山要不保了,甚至有很多妃子都商量着要逃跑了。
这点应该不会有假,因为凌枫知道当朝太后凌非墨的母后对西岳有多么的恨之入骨,所以那日太后来信要和他一起毁灭西岳,他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可是西岳并非打不起,为什么一再的退让,而现在他们深入敌营,万一凌非墨想要反击,到时他肯定会陷入被动之中。
只是现在贺瑾南玉才是弯奴的首领,他一直主张往里深入,他就算想劝,现在也已经来不及了,如今的弯奴士气高涨,在这个时候要退兵,肯定会士气低落,这反而会坏事,凌枫也去跟贺瑾南玉商量,但是贺瑾南玉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