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沾到冰冷的地面,我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上空无一物,我尖叫声爬回床上个,扯过被子裹在身上,环视着偌大的卧室。
这里的摆设……
这是纪封航的家!
昨晚上我虽然没有认真看过这里,却清楚的记得床的对面摆着一张画的不知所云的油画!
我记得我明明离开他的家了,难道给可心打电话、回婚房碰到陈默宇、发烧都是在做梦?
可明明那么真实,我一脸的不敢置信过后,只剩下无数的茫然。
我裹着被子下床,按照脑中的记忆打开衣橱,里面与我记忆中的一样,白衬衫,深色系西装居多,我又啪嗒啪嗒来到浴室,浴室干净整洁并没有我昨天穿来的衣服。
我一时间更加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醒了?”
房门被旋开,听到纪封航的声音,昨晚生不如死的一幕幕像过电影般快速从我面前掠过,我面色微白,身子也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恨不得把脑袋都缩进被子中。
在他阔步向我这边靠近时,我本能的躲进浴室,咣当下关上门,反锁上。
“把门打开。”
“不……不要。”
他的凌虐堪比酷刑,我打心底惧怕了这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纪封航在磨砂玻璃门外站了会儿,转身离开。
脚步声渐远,我身子疲软,无力的靠着玻璃门滑坐在地,我这边一直翻江倒海的心情还未来得及平复,头顶响起几声门锁转动的声音,我缓缓抬头。
咔嚓一声,门锁被打开,纪封航一用力,我的身子随着门缓缓后移。
“你……你出去,别进来!”
感知危险来临,我腿脚虚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的从地上爬起来,我一脸恐惧的看着纪封航,抓紧被子向一边滚了滚。
“你弄脏了我的被子。”
他单手拎着银光闪闪的钥匙,波澜不惊的语气透出几分不快,拧着一双浓烈的眉,一瞬不瞬的看着沾染上地上水渍的淡蓝色丝被。
“我……我等下给你清洗干净。”
我前二十多年的生活中没有见到过像纪封航这样暴戾的人,他的每一步靠近都会增加一分我的惊恐。
我那颗不甚强大的心脏在不停地颤抖,眼里更是早已蓄满泪水,随时都能滚落。
“把衣服穿上。”
纪封航手中的购物袋丢在我的身旁,转身出门。
没有衣服的遮挡就更加没有安全感,我急忙从被子中出来,拿出购物袋里的淡绿色及踝连衣裙换上,把被子放进放在阳台上的滚筒洗衣机。
不知道纪封航有没有离开,我躲在浴室中不愿意出去。
“你想在里面待一辈子?”
纪封航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卧室中响起,我像个惊弓之鸟般向角落中缩了缩,默不作声。
“需要我打电话给你的老公过来接你?”
“你认识他?”
我没有忘记那天晚上就是陈默宇把他送到了酒店的床上,我才会招惹上这个恶魔。
想到这里,我对陈默宇的恨又增加几分。
纪封航啪嗒声打开打火机,点燃根烟站在窗边不紧不慢的抽着。
“还有心思问我跟你的老公认不认识,看来你不怕他知道你在我这里。”
“他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样?”
凌乱的床单,垃圾桶中用过的纸巾套套,清晰的浮现在我的脑海,胸口好似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着。
我捂着胸前,蹲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纪封航久久没有说话,我腿蹲的发麻,总不能老死在这里,我扶着洗手台起身缓了会,出了浴室。
纪封航还在,他身前窗台上的烟灰缸中烟蒂重叠,偌大的卧室中弥漫着淡淡的烟雾,有些呛人,我不舒服的咳嗽声。
“过来把药吃了。”
应该是事后药,为了断绝以后的麻烦我过去捻起桌上的药,看都没看丢进了口中。
“我的包呢?”
我记得昨天被他扛进卧室的时候包掉在了床边,包里有我的身份证、银行卡、婚房钥匙之类重要的东西,留在他的家里,我不放心。
他侧头睨了我一眼,“你是烧糊涂了?”
烧糊涂……
“你……你的意思是我之前发烧了?”
纪封航给我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我完全糊涂了,若是之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