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工作牌我进不了纪氏,只能站在公司门外干着急,纪封航的电话依旧没人接听。迫不得已我只能去了金海岸公寓。
不知道密码。我坐在门前锤着酸疼的双腿等纪封航。
我一直等到下午五点半。纪封航都没有回来。
流产伤身,刚做完手术我又被宋家人狠狠揍了一顿,虽然出院。可身体依旧虚的厉害,我不想动。忍着饥饿靠在门上。
金海岸是高级住宅区。每个楼层只有两户人家,走道中异常安静。我竟然就那样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有人踢我的腿。我才嘤咛一声,睁开惺忪睡眼。
“刚出院就过来跟我卖可怜?”
纪封航身上沾着酒气,应该是出去应酬了,他蹙着眉峰,用力的捏了捏眉心。手指在控制面板上轻点几下,“5243.。”
“你说什么?”
“笨。”
纪封航的话语一落。我就理解过来,他是告诉我公寓的密码。我讪讪的摸了下鼻子,小声的嘀咕声。“我不是笨,只是反应稍微有一点点慢而已。”
“真的仅仅只是有一点点慢吗?”纪封航语气里满是嘲讽,随后他点了点头。“用六年的时间才弄清楚一个人不喜欢你,确实是只有一点点慢。”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懂不懂!
痛脚被狠狠踩了下,我在炸毛前想到人家是眼下唯一一个能把我拽出深渊的人,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我也只能忍着。
纪封航喝了不少酒,白皙的面上浮上一层红色,他扯了扯身前的领带,闭着眼睛斜靠在沙发上,眉宇成川。
我犹豫下,帮他倒了杯水,进入厨房。
厨房冰箱中,除了几瓶饮料,只有几个鸡蛋和两包面条,一看他就不是一个经常在家里吃饭的人。
拜陈默宇所赐,我会做十几种醒酒汤,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关上冰箱,拿着包下楼去附近的药店买了几瓶醒酒药。
“把它喝了会舒服点。”
纪封航撩开眼皮,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醒酒药半响才伸手接过。
“剩下的这几瓶我给你放冰箱里了,以后有应酬的时候回来记得喝。”
纪封航没有说话,扬手把手中喝完的空瓶子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中起身上楼。
他身体微晃,我过去扶他,却被他甩开。
我自讨没趣,揉了揉饿的咕咕乱叫的肚子,再次进厨房下面。
我刚盛上,洗完澡下来的纪封航在沙发上坐下,一声不吭的就把碗拉到他面前,吃了起来。
我:“……”
好在觉得自己饿的好似能吞掉一头牛,多下了些,我默默地转身回到厨房。
“味道有些淡了。”
“哦,下次我会注意。”
淡了,你还能一阵风卷残云的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塞进肚子里?!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忍着把碗扣在头上的冲动,在他对面坐下。
“小产伤身,下厨的事情等你出了月子再说。”
他常年居住在国外,没想到还会讲究坐月子的问题,我拿着筷子的动作微微一顿。
“别不信,落下了病根,以后我可不负责。”
“没让你负责。”
原来是怕担责任才提醒我的!
心中那点刚刚冒出来的感动瞬间荡然无存。
吃完后,我起身收拾碗筷,却被一只大手抢先一步。
“去休息吧。”
“纪……纪总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我亦步亦趋的跟着纪封航来到厨房,他把碗筷放进刷碗池中打开水龙头。
“一杯水,几瓶醒酒药,一碗面就想让我帮你报仇,你很贪心。”
“不……不是报仇的事儿。”我知道他误会了,急忙摆手,解释道:“下个星期有外国专家来医院讲座,我希望能让他帮我弟弟治病。”
纪封航没有说话,我观察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专家是你的校友。”
纪封航刷好碗筷,我急忙过去踮脚帮他打开碗橱,又眼力劲十足的拿过门后挂钩上毛巾递了过去。
“打听的还挺清楚。”
“事关我弟弟。”
我必须打听清楚啊,“砾子还小,他若是这样躺一辈子,我这辈子都会心里难安。”
“你有没有想过,以他现在的情况,就算是醒过来,也会和正常人不一样。”
砾子脑袋受到重伤,纪封航说的这种可能性医生在会诊的时候跟我们说过。
我轻咬下唇,“我相信砾子会好的。”
“好了之后,告诉你父母是你出轨,是他们误会陈默宇了?”纪封航薄唇勾出抹凉薄的笑,“你是做人有多失败,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愿意相信你。”
“就算是他不愿意相信我,我也不想让他继续躺在那里。”
我心里没有那么阴暗,误会可以等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