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二次婚姻,不管电话电话那头是什么鬼,我也只能硬着头皮除之而后快。
听到脚步声纪封航回头。俊颜上的笑容有些晃人眼睛。
“要乖乖听话。等我有时间过去看你。”
纪封航声音温柔。丝毫没有避开我的意思,我的目光在他的手机上滑过,心塞的更厉害。脸上却漾起一抹笑,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谁打的电话。笑的这么开心?”
纪封航把手机放进口袋。没有回答,把我的拉至身前。双手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头上。看向外面无边的夜色。
“等事情告一段落,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他这是故意岔开话题,我对刚刚给他打电话人的身份更加好奇,只是我无法厚着脸皮再询问一次,我靠在他的怀中。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我一出生就没了父亲,从我记事起我就跟着我的母亲四处流浪。居无定所,那个时候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吃上一顿热乎的饭菜。饭菜不用很好。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床不用太大。只要软软的,能让我睡上一个好觉就行。后来渐渐地长大,我才知自己渴望的是一个家。”
一个不需要多富有。只要能解决最基本的温饱,不要让我继续流浪的街头的家就行。
最终这个愿望再遇到继父后实现了。然后后来却以为我的选择而家破人亡。
说到这里我微微有些哽咽,纪封航收了收箍着我的铁臂,贴近我的耳畔,低低道:“你想跟我表达什么?”
他睿智聪颖,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在纪氏不争不抢,任由别人指责他没有作为,但我百分之百的肯定,我的那点小心思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他这是典型的明知故问,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垂眸,轻轻地掰着他的手指,琢磨着要不要直接和他捅破那层窗户纸。
“唐芷,我们只是两个溺水后,相互抱团取暖的人,你不要对我动情,不然最后伤的只能是你。”
语落,他倏然松开双手,没有任何留恋的决绝转身上楼。
身世让我一直有些自卑,我很少在人前提及。
我不否定刚刚跟纪封航说这些是有几分博同情的意思,没想到……
是不是说明,我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位置,他对我偶尔的温柔和迁仅仅都是建立在我是他妻子的基础上的。
如果没有那个红本本,我在他的眼中什么都不是!
身后灼灼的温度消失,我打心底生出一股寒意,我双手环着肩膀,缩着脖子抬头看了眼空调出风口,不知道是不是空调的温度调的太低了。
我准备回房添一件衣服,却不自觉的走到了以前的客房门前,我覆在门把上的手微微一顿。
原来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那颗心却出现了不足,以为可以从他身上得到的更多一些,最后却成了笑话。
我嘲弄勾唇,脸上在笑,眼圈却不受控制的泛起了红。
这一夜我是在客房睡下的,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眯了一会儿眼睛,整个脑海中就被一场冲天大火给侵占了,砾子就那样站在大火中,冷冷的瞧着我,仿若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场景太过真实,我从噩梦中惊醒,我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粗喘着把身下的床单紧攥成团,过了好半天,才认出这是金海岸公寓。
流了不少汗,口渴难耐,我掀被起身下床去客厅倒了杯水。
二楼的楼梯口响起脚步声,我攥着杯子的手微微一紧,准备装作没有听到,端着杯子准备回房。
“夜宵。”
“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自从听到他的那句话,我还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态与他相处,只能加快步子。
“做夜宵。”
我想说我很累,可一想到他变着法子折磨人的变、态手段,我只能妥协。
我仰脖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深吸口气,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掩藏起所有的不满,没有去看纪封航直接进入厨房,心里阴暗的想着厨房里的冰箱一定是空的,饿死你丫的。
失望的是,对开门的冰箱中,新鲜的蔬菜瓜果应有尽有。
我就觉得有些纳闷了,纪封航不是居家男人,这从我第一次来公寓就可以看出来。
空空的没有几样东西的冰箱,几净明亮,崭新的好似从未使用过的厨房。
而从第二次我来这里开始,就算是我不出去买菜,冰箱里的蔬菜瓜果都会定时更换补充,就好似……好似专门给我准备,用来给他做饭的。
我的心情不太美好,问他,他也十有八、九不会回答,我简单的给他下了碗面,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我吃完,你收拾。”
简单的六个字阻断了我回房的脚步。
你丫的没有没长手脚啊,没了我是不是连生活自理都不能了?
我想发作,可在触到他眼底的冰冷时,奔腾的火气就好似触到了一堵冰墙,瞬间冷却。
我在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