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我的手机呢?等等啊!”陈生急道,翻完口袋摸裤袋。
“你在干嘛啊?”我忍不住问他。
“找到了。”他兴奋地说,拿着自己的苹果手机在上面戳戳点点,不知又在搞什么。
随后,他将手机对准江城:“你可以说了。”
“确定没问题了吧?还有谁,有意见的赶紧说。”可能是由于时间紧急,江城压制了内心的洪荒之力,耐着性子道。
“没了。”我和祁浩摇摇头。
陈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赶紧道歉:“不好意思,你继续说,我不会再打岔。”
“我们走后,你们记得给鸡喂点水和米饭,别让它死了。六点前一定要让它打鸣,不然我们回不来。另外,这三炷香烧到一半时把它灭了,然后每隔3小时点一次,每次七分钟,直到我们回来。知道吗?”江城狐疑地看着陈生说,似乎很不信任他。
“知道。”陈生点点头,问:“还有别的吗?”
“有。”江城说,指着那只发呆的乌鸡,说:“你去检查一下墨绳,确保它不会松开。”
“行。”陈生说着,把手收回来,朝着苹果手机屏幕的红色按钮,点了下。
“你这是在录音?”我问。
“对。”陈生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怕记漏了。”
好吧……这事我以前也干过。
他将苹果手机揣到兜里,向乌鸡走去,再次蹲下检查绑在鸡脚上的墨线。保险起见,他拉了拉说:“绑紧了,绝对解不开。”
噔噔噔!大家注意了!这是个fg,通常很肯定的话,最后一般会被打脸。他说墨绳解不开,后面肯定会解开。避免发生这样的事,我亲自去检查了一遍,将墨绳拉拉扯扯,然后又打了两个结。
“好了!”我大言不惭地向江城拍胸口保证:“这次真绑紧了,除非有人解开,否则我以明天的早餐担保,绝对不会掉!”
“那上·床吧!”江城开口就是令人误会的话。
“咳咳。”我假装喉咙不舒服,轻咳两声。显得有些尴尬,虽然他不是那个意思,但很容易让人想歪。
江城起身,脱掉棉拖鞋,从右边的床爬到左边的床上,然后掀开被子直接躺下。
他都躺下了,我也不好在一旁矫情,便默默催眠自己:躺一张床也没什么,就像你在外面公交车上和别人同坐一张椅子,什么也不干的话,那是一样的。你看你,现在可是要捉鬼,就像陈生说的那样,要有职业道德啊亲!
说服自己后,我像冲在战争前线注定要就义的英雄般,表情决绝的掀开被子,跟木乃伊似的躺下。
结果……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因为江城的一句话再掀波澜。
“盖好被子,把你的手给我。”
“啊?”我看着他咽了下口水。橘黄的灯光下,他的侧脸显得俊秀无比,鼻子高高的,睫毛长长的,皮肤也没之前那么苍白。总之怎么看怎么好看,这大概是人们常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他准备再次重复那句话时,我‘唰’地把手伸过去。
“盖在我的手背上。”
我瞄了一眼,刚好是他那只绑着纱布的左手。我身子往下挪了挪,找准位置,将手轻轻盖上去。然后,望着天花板,紧张道:“好了。”
江城将他的手指,从我的指缝穿过,接着往下一拉,我们便十指相扣
这时,有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我的手心。我下意识的想抽回手,不料江城却死死的抓住我的手,根本无法动弹。
他的手很冰,我的手心却很烫,而且还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从刚才被蛰的地方蔓延开来的,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感觉整只手臂都麻麻的,它像涨潮的海水般慢慢溢到肩膀、脖子、脑袋……
我的眼皮如同厚重的石门,怎么也抬不起来,脑袋钝钝的,根本无法正常进行思考。
登时,困意袭来,我的床似乎变成了棉花糖,又绵又软,使我整个身子不停往下沉。
好舒适啊!那感觉。
黑暗中,我一动不动的躺着。如同秋天里河畔旁的落叶,轻飘飘的,晒着太阳迎着风。
这时,不知是谁拉了我一下,使我从舒适的环境中瞬间剥离,头疼不已。
像是有人用白纱遮住了我的眼,四周一片朦胧。
“小小、小小……”
“谁呀?”我浑浑噩噩道。肩膀不知被谁抓着,拼命的摇,摇得我快成拨浪鼓了。
“小小,醒醒……醒醒……”
这回我总算听清了,是江城,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