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说,房产是她爸爸以给女儿嫁妆的形式赠与她和秦牧的。
而作为当事人的她,竟然毫不知情。
她当时的心情是这样的。如果有人给她一根双节棍。她能横扫整个法庭现场。她想要杀人!
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二叔竟然还拿出了一张书面东西的证据来,上面有爸爸的的亲笔签名和手印。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不相信爸爸会这么干,她觉得是个做父亲的人都不会干出这种低智商的事。可在二叔咬定她爸爸收了老秦家五十万彩礼的前提下。这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这显然是一个坑,一个坑中套着几个连环的小坑。摆明了是要往死里坑她。
而给她挖坑的人却是她爸爸的亲兄弟。
她当时是真的气坏了,火辣辣的目光落在证人席上。目视着她的两位至亲,心寒的说:“二叔,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觉得昧良心吗?我爸爸生前对你们怎么样,现在他不在了。你们就是用这种方式来算计我吗?你对得起我爸爸吗?他可是你的亲兄弟!”
苏洛洛越说越激动,虽然她最后没哭出来。但是她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
紧跟着,法庭现场也变得一片混乱。
最后。这场庭审在众人的质疑声中休庭,改为择日再开庭。
在她离开法庭现场的时候。眼神的余光无意间触碰到秦牧那个王八蛋,只见秦牧的嘴角上扬,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兴奋和得意之色。她瞬间明白,原来这个人渣趁着她大闹聂晟远婚礼的这段负面新闻。来颠覆之前法院的宣,判,从她身上挖回曾经的损失。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幕后策划的,一定是这样,一定!
她咬着牙,那些徘徊在眼眶和胸口的泪水愣是变成一道充满杀气的目光,落在这些算计她的人身上。
她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这些王八蛋们以为她就这点能耐,她必须要做点什么,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像这种诬告跟诈骗没有什么区别,她要让他们绳之以法。
所以,现在最需要的是证据!证据!!证据!!!
休息室里。
苏洛洛抱膝坐在长椅上,眼神盯着地板,恨不得挖出一个洞来。
她满脑子都是那些她大伯和二叔带着本家的亲戚们逼她写遗嘱的情形,每一个细小的故事情节,都让她心底的恨就会加深一层。
当这些恨像针一样密密麻麻的扎在她心上喘不过气儿来的时候,她突然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姓苏,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大堆恬不知耻的亲人。
同时,她也替自己的老爸不值。
他生前对他的兄弟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他走后,这些人就是这样对他的家人。
想着,她大伯和二叔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大伯依然是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在她面前摆出一副都是为了你好的假面孔教训她:“别怪我们狠心,我们都是被你逼得!你要是乖乖的立了遗嘱,就不会有这件事!我们也是担心你的家产被别人算计了,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替你保管!”
苏洛洛在心底冷笑。
强盗就是强盗,还需要给自己标榜这么多美其名曰的理由吗?
如果他们还残留那么一丁点的人性,还顾念那么一丁点兄弟之情,就不会跟秦牧联合起来算计她!
她抬头看了一眼她大伯,冷冷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究竟给了你们多少好处,你们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算计我!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张字据是你们伪造的!”
说着,她的目光转移到她二叔身上:“是你,对不对!”
老爸最疼的人就是二叔。
因为他是家里排行老小,跟老爸相差十五岁。
论辈分她应该喊他一声叔叔,其实论年龄,他也比她大不了几岁。
从她记事起,二叔几乎天天都在她家里待着,老爸对他更多的像是一个父亲,从读书写字到课后作业,都是老爸全程把关。
在她印象里,二叔写的一手好字。
老爸平时也总开他玩笑说:“你这长大是要学我做医生吗?”
因为二叔的字体完完全全练的一手狂草,估计也只有学医生的人能认得出来。
如果说那份书面证据是伪造的,苏洛洛想不出第二个人来,这个世界上最喜欢模仿老爸笔迹的人只有他。
二叔听着这话有点不乐意。
他指责道:“洛洛,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怎么能怀疑是我伪造的呢?就算我能伪造的了二哥的笔迹,可那张纸保存了那么久,上面的笔墨也不是所以能造假的吧?”
苏洛洛不说话了。
这也正是她百所不得其解的。
她把脑仁都想的裂开了,也想不通这张书面证据背后到底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定不是老爸的本意,但最后却成为他亲兄弟的敛财工具,他们是冲着钱来的。
为了钱,他们可以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