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已经忘记了,那一天你曾答应了我什么?”萧蝶衣知道就算这么说,他也不会给她一个答复,不过她还是了解,他是不会忘记的。
韩泽熙的确没有忘记,但是在现在这样的场合和情景下,把过去的甜言蜜语拿来说实在是一件反讽的事情,反讽得他已经回答不了她的任何问题了,那一句从心发出的话曾天天说都不会腻,现如今他已讲不出。
但那都仅仅活在过去,他沉默不言:‘我回答不了你的任何问题。’
‘原因是什么?’眼睛里面充满了冷意讥讽盯着他看。
他低声的说:‘我已经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了,我控制不了它,它强大到摆脱我,当我真正知道的时候,它已经住在你那里了,再也回不来了……’
“韩国册立王后时你就开始对萧国留下来的大臣多加防范,因此我驱使他们不要再过文军队的事情,但就算这样你还是无法安心,泽熙,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对你的所作所为不理解,非常不明白?是什么改变了你让你能够大度到平等对待敌国投靠你的大臣,但为什么就无法对萧国人真正放心呢?现在你把那些那你深信不疑的‘罪责’拿到我面前一一我才渐渐晓得,其他的皇宫贵族们对你已经不构成任何的威胁,留下的人仅仅是你操控的‘玩具’,你得心应手。但是萧国……”酸涩感让眼泪不断的流出来,“其实让你觉得愤怒的,并非是你口口声声所指的萧国罪臣。”就算把眼睛紧紧闭着还是不能够阻碍炙热的眼泪夺眶而出,整颗心充满了悲伤,久久不能平静。
“泽熙,最终让你无法安心的人……是我。”
“不,不是这样的……”下意识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好像自己再也没有什么立场可以说这些话了,他逃避那一双充满眼泪宛若秋水的眼眸,韩泽熙本能得向后走。
到底是什么让他产生这样的感觉,身处于纪念韩国平定战乱统一国家,向上苍祈祷韩国风调雨顺的祭台,他会觉得犯了错的不是罄竹难书的王后,确实他,韩国立国英明的王?
“人的一生如果可以选择,我愿意是和你最初相见的一刻,所有的忧伤的美丽都定格在我们的回忆里,为什么当我们渐渐靠近会有那么多的误会、猜忌跟费解?现在的我们叹息过去彼此真挚的心,殊不知自己的那颗心也已经改变了。时光匆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也许是当初那种一箭穿心,在想起时,便是伤痕累累,若为如此,倒真不如初见时的那种心动,我宁愿回到那时的我们,能够相守相依。”她说出了心中的话,萧蝶衣居然是如此的狠心,一心要与他断绝,“韩泽熙,我们来世,还是不要再见了。”
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的行动,她便身子向后直直跌下了祭台,轻若飞燕转眼消失在悬崖峭壁之中。
“蝶衣!!”
他发了疯似地向前抓去,不过就算他的武功再好动作再快也只能够捕捉到她红色衣衫的一角纱,看着纵身跳出深渊的人,一股丢失珍爱之物的惧惮之感就像火山一样全部爆发了出来。
“蝶衣,我拉你上来。”他真诚的想要唤回她,伸出手满心期待,“不如我们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原谅你所做的全部事情。”他还是战胜不了自己,抛弃了一切自尊就为了得到她的心。
“原谅我的所作所为?”从深渊之下吹来的寒风霎那就把她的泪吹得不剩了,萧蝶衣慢慢摆了摆手,“韩泽熙我并未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不过希望你就此可以打住,国家已经统一不要再随意的摆弄你的生杀大权。”
“好,我全部依你。”韩泽熙焦急的一直点着脑袋努力承诺,红色的纱群就算编织得再紧实也依旧免不了易拉扯的命运,说罢就听见拉裂的声响,这让韩国英明的君子不免有些担心,“蝶衣,你听我的话,抓住我的手,之后的问题我们等你上来后再说,好不好?”那种口气就已经是在向她祈求了,“我不欺骗你,无论你讲何事何人……我都依你。”
萧蝶衣听了他的话再凝视着他,墨绿色的眼眸里紧张的神情是不容假作的,原来那种视若珍宝的样子还能够在她死之前看到一次,他还是记得他们之间的过去的……
那纤纤玉手慢慢挪到自己可以看见的地方,韩泽熙连忙要去拉她,但萧蝶衣却把手放到他死死抓紧的红色衣角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