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严大水,他也看了看我。
“洪哥,她出去了。”严大水小声说。脸色有些泛白。
“妈蛋。咱们出去干.死她。”我抓了一把红米在手。
看来情况比我想象中的更严重。我失去的不但是阴眼的能力,而是任何情况下都无法见到鬼魂。严大水今天并没有开阴眼,但他可以看见鬼魂。说明对方没有刻意隐藏踪迹,凡是这个时候出来的人应该都能够看见。而我是例外。
“洪哥。我没有宝刀在手,心里没底。”严大水咽了下口水。
艹。这个没用的家伙,之前还跟我拍着胸脯保证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敢情吹牛不上税是吧!
我不再犹豫,一把拉开隔间的门冲了出去。
走廊上的夜风比我进来之前大了很多,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一个穿着裙子的身影。
我能看见了?
来不及多想,我将手里的红米顺势撒出,劈头盖脸地砸在前面的身影上。是什么妖魔鬼怪。这会儿该现形了吧!
身影突然破口大骂起来:“小洪,你要死啊。往我身上扔什么东西?”
我听着声音不对,怎么这么熟悉。定睛一看,前面站着的不是别人。是医疗队的主管,小美以前的上司,杨春梅。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中年女医生,人称“梅姐”。
原来是误会。
我连忙凑上去。替杨春梅拍掉头上的红米,陪着笑脸说:“梅姐,不好意思哈,我刚上完厕所出来,还以为撞鬼了。对了,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
杨春梅目光定定地说:“有。”
我心下立马一紧,问:“在哪儿?”
杨春梅说:“就是你和那个叫严大水的娘炮,一个大半夜没事钻女厕所,另一个在我宿舍门口吓我,难道你们是变态吗?要不是看在你和小美的面子上,我现在就收回你们的借住权。”
我继续陪笑脸,“姐,我们刚来,对这里不熟悉,加上大晚上的光线暗,分不清男厕和女厕,您老千万别怪罪。”说到这儿,我忽然意识到不对,于是问:“姐,你刚才说谁在宿舍门口吓你?”
杨春梅的脸色本来缓和了一点,听到最后一句话立刻又板了起来,“哼,一定是小严呗,穿的像个狐狸精,在走廊上走来走去,我出来的时候差点被他吓死,他真的是男人吗?怎么长得比我还有女人味儿?”
就在这时,严大水从厕所里走了出来,不满地说:“梅姐,你说啥呢,我啥时候在走廊上走来走去了,这不刚从厕所大完号出来的么!”
杨春梅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不可置信地说:“那刚才从走廊上走过去的是谁?”
此言一出,我们全都怔住了。
还能是谁,就是严大水在厕所偷窥的那个“人”呗!
“我的妈呀,肯定是小美或者小莲回来了,千万不要来找我呀。”
杨春梅厕所也不上了,转身撒丫子跑回了宿舍。
我问严大水看见那个“脏东西”到底是谁,是不是小美?
严大水红着脸说:“不知道,压根就没有看见对方的正脸,我睡觉的时候被尿憋醒,于是起来上厕所,在走廊上看见一个骚......美丽的姑娘,于是......呵呵,我一不小心就走错了女厕,然后你就来了。”
我瞬间明白了,这货哪是不小心,分明是看见美女好色心起,屁颠屁颠跟着人家后面进了厕所,要不是我恰好赶来,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这种情形我想了一下,便不敢再想。
我只是好奇,这个“美女”是一直就存在,还是小美真的回魂了?
不知是我神经过敏,还是怎么回事,我忽然觉得严大水似乎哪里不对劲,他笑起来的样子让我感觉格外陌生。
回到宿舍后,我越想越乱,翻来覆去睡不着。严大水恰恰与我相反,一沾床板立刻开始梦周公,不过奇怪的是这家伙今晚一声呼噜都没有打过。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听见门口传来细微的响声,好像老鼠扒门缝的感觉。
严大水突然从床上翻坐起来,清冷的月光下,他的神态精神奕奕,原来这货一直没有睡着。
“洪哥......”
严大水试探着叫了一声。
我默不作声,想看看他搞什么名堂。
严大水下了床,来到我的枕头边,静静地注视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这家伙神经兮兮的到底想干什么?
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样子,严大水嘿嘿笑了几声,起身走出了宿舍,我睁开一丝眼缝,看见他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那把摄魂刀。
这让我心里的疑虑更深,于是悄悄下了床,跟着出了门。
之前的夜色还是黑压压一片,到了后半夜居然出现了月光,依稀能看见严大水的身影。
他像个游魂一样在走廊上走着,前面还有一个人,是个女人,穿着一身紧身旗袍,光滑的布料在月光下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