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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她有何面目让本座去看她!”容九渊收回大手,捏紧铁拳,一拳打在一旁的树干上,霎时落叶坠了满地,“本座没有杀了她,已经是仁至义尽!”
“你派人将她腰斩了,让她不人不鬼地活了一百年……这叫仁至义尽?”白绾言冷声回怼,愤懑至极,“自古以来,都是痴心女子负心汉……”
“你懂什么!”容九渊瞪了她一眼,“闭嘴!”
他一掌将她打开,慌慌张张地飞向了禁地,好几次,都险些跌倒。
男人的背影充满了落寞与寂寥。
他有那么多女人,又杀了那么多女人……可他依旧孤独。
白绾言见容九渊离开,正要趁机逃跑,这时……容九渊那个大变态,居然猜到了她的心思,又折返回来!
他将试图逃跑的姑娘揪到身旁,点了她的穴道,抓着她一道飞往禁地。
“女人,想跑?那也要问本座的意思!下次再被本座抓到你逃跑,本座也将你腰斩了!”
白绾言想到沈澜衣只有半截身体的凄惨模样,打了个激灵。
腰斩?让人半死不活,才是最极致的痛苦!
魔头不愧是魔头,够狠。
逃跑计划失败,她只能被容九渊揪着去了禁地。
“她呢?她在哪!”容九渊一踏入禁地的杂草丛,便开始四处翻找。
白绾言看得清清楚楚,他急了。
啧啧,嘴上说着不要,腿还是挺诚实!
“你随便找找吧,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她梗着脖子回应。
反正她被容九渊点了穴道,浑身不能动弹,只能逞口舌之快。
“别跟本座耍花招!否则,本座有一万种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容九渊放开了她,威胁了她几句,便去找寻沈澜衣的影子。
记忆中的沈澜衣,总是穿着一身粉衣,娇俏可人。
容九渊有一个乳名,唤作“阿离”。阿离,带着分离的意思,这个乳名不甚吉利,只有沈澜衣喜欢,日夜追着他喊。
“阿离,我叫你阿离好不好?”
“阿离,这个名字真好听!”
“阿离,我要去听戏,要去人间玩,想吃糖葫芦,想捏糖人儿!”
“阿离,我捏两个糖人儿,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咱们就永远在一起啦!”
“阿离,你长得真好看,普天之下再没有比你更好看的人了……”
“阿离,你亲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姑娘其实性子含蓄,每次追着他都害羞得紧,双颊处泛起的酡红,像极了天边最美的晚霞。
他带她看过晚霞,只是霞光稍纵即逝,她惆怅极了,嘴里连声念叨:我和阿离一定会天长地久,才不会像这霞光一样短暂……
可他们的情意,正是如那霞光一般短暂,一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初爱得有多深刻,后来就恨得有多深刻。
容九渊回忆着过往,想到那一抹尘封在记忆里的影子,何时落了泪,都不自知。
已经一百年了,一百年没有听到她唤一声“阿离”。
一百年很长,长到他的心都快老了,一百年也很短,短到让他忘不了一个人。
再多的时间,也无法冲淡那一抹粉色的影子!
容九渊在这一片黑暗的禁地里找了很久。
就在他快要疯掉的时候,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他身后。
不再是熟悉的粉色倩影!
沈澜衣穿了一身血衣,衣裳还是百年前那套,浅粉的罗裙,他送的,她穿着很美。
可那套粉色罗裙……早就被鲜血染红。百年过去,血迹不变。
沈澜衣被腰斩的时候,容九渊就在一旁看着!
腰斩的命令是他下的,要斩她的人,是他。
那时,沈澜衣穿着他送的衣裳,躺在铡刀之下,绝望地看着他,一声一声哀求:“阿离,求你,不要……”
“我怕痛,我好怕……”
“阿离不会斩了我的!对不对?”
她的哀求,他视而不见,她的痛苦,让他生出报复的快意!
容九渊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平生最讨厌背叛!尤其是他在乎的人,狠狠背叛了他。
无论是谁背叛他,哪怕是沈澜衣,也得死!
成大事者,自然不会为儿女情长所羁绊。
“嘶嘶”,似乎是衣裳拖拽在地上的声音。
容九渊低头一看,沈澜衣的衣裳空荡荡的,半截身子漂浮
在空中,没有腿,也没有脚。
她没有脚了,不会像过去那样兴高采烈地跑到他身后,突然抱住他,让他又惊又喜!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容九渊又抬起头看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