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胆”挠了挠头道:“不怕二位客人笑话,我近来不是在那赌船上逍遥,就是在这住家船上睡觉,都没怎么在意过周边的事。今天要不是三哥喊我,我这不又错过了一单生意嘛。”
    “季大胆”讪笑着带阿大来到给他们住的船舱,这里空间不大,只够两个人勉强躺着,不过旁边有个小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漕帮的大渡船。
    阿大道:“不知一晚多少钱。”
    “季大胆”想了想道:“平时一位客人是给三文钱的,您两位的话给个五文就行了。”
    阿大从兜里取出二十文钱,对“季大胆”道:“这三日我们都会住在这,这钱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季大胆”一见阿大给了二十文,忙感恩戴德道:“多谢大爷多谢大爷!”
    阿大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石武进了那个狭窄的船舱,然后关上了舱门。
    “季大胆”在甲板上欣喜地数着那二十文钱,兴奋道:“今天真是我的大吉之日啊,又可以去大杀四方了!”说着,他就回自己的船舱了。
    石武听到外面“季大胆”的话,只觉得“季大胆”和他那时候在聚财赌坊看到的上头赌客没啥两样。他想到赌场上的十赌九骗,不禁有些同情“季大胆”。
    阿大则是打开小窗户,望向了漕帮的那条大渡船,在思考着后面的计划。
    一进船舱,“季大胆”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喜悦,而是换成了阿四才有的那种冷静表情。他掂量着手里的二十文铜钱,还在回忆刚刚和阿大石武的接触。他刚刚有想过出手,可阿大不知是习惯还是有意护着石武,一直是在石武身侧挡着阿四。阿四没有把握越过阿大杀了石武,或者说即便他能杀了石武,但他背后破绽尽出,肯定是以命换命的结果。他只有等,等那个石武在他身侧,阿大又来不及援手的位置。而且只要他一击得手,顺势遁入水中即可逃出生天,到时候即便阿大是先天武者,手中神兵在手也无济于事。
    就这样,三个人在一条船上各怀心思。一个在同情着“季大胆”,一个在想着怎么杀了石武,一个是要去漕帮大渡船上一探究竟。而他们这场心思背后,又有一只在晋国遮天的手,想将他们完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