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东南方向的几片森林后,骤然绕出一支人数超过3000的大军,打着今川二引两的旗号。【【快穿】被病娇小狼狗们盯上了怎么破】他们不管不顾,直直绕向松平家战线的背后。为首的正是今川家的旗本戈矛备,他们在松井宗信的带领下正以行军队列飞速地前进,转瞬间就已经赶到了战场。在他身后,则是梅山氏高的光东备,以及大泽备和松井备。
“是那古野氏丰带去吉田城平叛的主力……”松平康孝看到此举后,惊慌失措地险些从马上摔下,忙不迭地凑到松平长亲身旁,“祖父,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那古野氏丰……脑子怕不是有毛病?”松平长亲愤恨不已,死死地攥着马缰,几乎把老迈的手掌攥出血来,气恼地破口大骂道,“他只要什么都不做,好好等在吉田城,就有今川家后见役乃至家督的位置奉上……为什么要回来救今川义元?对他有什么好处?他是雏儿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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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军阵中的那古野氏丰正催促着部下往松平家主力身后迂回,势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引出来了,松平家果然上当了。”那古野氏丰冷笑着连连摇头,“以为我不会来了?所以就大大方方地派所有部队拉出来,没人防备身后了吧。全歼他们,一个都不要放走!”
“可不要小看兄弟间的血脉亲情啊……”那古野氏丰一边纵马向前,一边望向松平家的马印,揣测着马印下的松平长亲此刻该是如何咬牙切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是总会有一些人,会让他人甘愿‘天诛地灭’,也想要去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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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川家主力的出现,让整场战斗瞬间变得毫无意义。松平家早已全军压上,摊开了围攻今川义元的马印,本阵里一个兵都没有。哪怕一支百人规模的战兵,也足以摧毁松平家的指挥所——更别提来的是千人规模的战兵——这和松平家全军的人数都差不多了。
战局已经没有任何收拾的余地了。
松平长亲毕竟是纵横沙场半辈子的老将,选择逃跑是毫不含糊,带着松平康孝、松平信定等一众亲信们弃军潜逃,二话不说就向西北而去。他们打算绕过战场,渡过乙川,跑回冈崎城。
而松平家的士兵们就没有那么走运了,当在前线厮杀的他们或早或晚地发现那支呼啸而来的大军出现在自己背后时,所有人都是心惊胆战、不知所措——如果不能及时调整阵型的话,被袭击侧后的松平军将瞬间崩溃。每个武士、每个足轻,这个时候都把目光投向了马印所在,希望他们的指挥官能想出办法——看到的却只是被砍倒的马印和人去营空的本阵。
战场东侧的松平军的士气骤然瓦解了,各部先后退出战场,聚集在自家武士的带领下四散逃生。少数还想抵抗的武士立刻被包抄而来的今川军援兵包围歼灭,而更多的人则是在逃跑时被铺开阵势的今川军先后迫降。
溃逃的浪潮从东卷向西,越来越多的松平军意识到眼前正发生着什么,庞大的军势也如鸟兽散。可是退路已经尽皆被今川军封锁,在这河畔的平原上他们根本无处可逃。少数人渡过矢作川游向了西岸,更多的人只得扔下武器、跪地请降——松平宗家、樱井松平家和福釜松平家几乎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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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慌,不要慌,还有机会!”
拔马而逃的松平长亲一边回头看着追逐而来的今川家骑兵,一边不断地安抚着周围人的情绪,“竹松丸(松平广忠)还在我们手上!今川家不敢胡来!我们逃回冈崎城,以竹松丸为人质和他们谈判,定然不会让今川家得逞!”
“可是这仗我们全军覆没,松平家大半的兵力都没了,剩下的人如何与今川军斗?”松平信定急得不行,“何况织田军也在围攻安祥城,说不定明日就渡河来冈崎城了,咱们可如何是好?”
“这就是我们存活的机会啊,蠢材!”松平长亲对着松平信定骂道,“无论是织田家还是今川家,都想得到松平家力量的支持,我们就有了回旋的余地!再说我们有冈崎城坚城,城里的五井松平家、东条松平家和三木松平家也还有上千人,坚守一会不成问题,绝不会被今川家一鼓而下的!”
“就是!有我兄长(松平信孝)和我家的军队在,冈崎城绝不是没有攻城器械的今川家靠着几千人就能打下来的!”松平康孝被松平长亲这么一说也来了精神,给自己打气般地沉声道,“咱们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一行人从乙川的桥梁上匆匆通过,一路奔向冈崎城南城城下町。在他们背后,今川家的骑兵也追到了乙川桥梁处。城下町里的居民们被突然飞驰而来的骑士吓得够呛,都是惊慌失措地躲入了自家房中。而松平长亲则直奔南门门口,向城头大喊道:“老夫是松平出云守,快开门!”
“祖父?”城门上传来了惊讶的呼喊,片刻后就看到留守冈崎城的松平信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