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松永久秀的汗水顺着脸庞淌下,望着太原雪斋的视线也逐渐失去了风度。
“报!”门口响起了三好家传令兵的声音,这次焦急得甚至顾不上压低声音了:“松永殿下,相国寺有人侵入!”
三好家剩下的预备队,只剩下皇宫里松永久秀的这一队了。
“我带人去。”松永久秀一边长身而起,一边狠狠地俯视着依然安坐的太原雪斋:“不过在那之前,在下倒是不介意担上在皇宫内悍然杀人的骂名,换掉今川家的谋主。干脏事的,自然要有觉悟。如果主子需要的话,幕府将军我都杀给他看,何况是你呢,雪斋大师?”
“如果贫僧还有底牌呢?弹正连名讳都不知道的那种底牌。”太原雪斋笑意吟吟地抬起头来,屋内的气氛却随即凝固。
松永久秀的汗珠顺着脸庞落下,滴入了桌案上的茶盏里。安静的室内,水滴声清晰可辩。
下一瞬,屋敷的后门被踢开。门口,悠然站着一位戎装女子。
“雪斋大师说笑了,这世道,女人家自然不配被外人知道名讳,不都是被冠以‘某某氏’和‘某某院’吗?好一点的能混个‘某某殿’,但就是不配留下名字。”银杏冷笑着挥手,今川家的忍者便鱼贯而入。松永久秀周围的忍者匆忙警戒,却已经失去了对太原雪斋的控制。
“哪里进来的?飞进来的吗?”松永久秀难以置信地咧了咧嘴,“居然宫门口的侍卫没有示警。”
“让这位茶人老爷见笑了哈,山里女人,不认得茶具,就是比较认路罢了。”银杏用手指戳了戳自己歪着的脑袋,随后指向松永久秀申请的桌案,“打之前,要不要把茶具先收起来?碰坏了可不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