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疲惫不堪的时候,正当大家的警戒性都放松到最低的时候,就在大家以为危险已经离我们远去的时候,出事了,而且,出了大事!
四周一阵婴儿啼哭声响起,“呼呼”之声不断,自我们身边地面,蹿起十数只鳞鼠来,扬着尖利的爪掌,以惊人的速度,分别扑向就近的人员,一时之间,人人遇险,个个命悬一线。
反映最快的,却不是目前精力最旺盛的马四哥和石锤,而是大烟枪和看上疲惫不堪又伤了一只眼的豹子,还有那一直笑而不语,一副深沉状的李光荣。
大烟枪看上去病痨鬼一样,却反映奇快,一脚侧起踢飞扑向自己的鳞鼠,转身闪过李光荣和张易龙,直扑向我们三人这边,一个飞跃抱翻,已经将扑向我的那只鳞鼠扑飞。
与此同时,豹子也一闪身躲过一只鳞鼠的攻击,一脚踢飞另一只扑向他的鳞鼠,还飞身撞飞扑向吴老六的那只,果然不愧叫做豹子,真是动若脱兔,那个速度,岂是一个快字可形容。
花猛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论起灵巧的功夫这里只怕无人能及,那只扑向他的鳞鼠刚蹿起,他已经闪到一边,那只鳞鼠一翻身又扑了上去,花猛连闪带躲,又躲了过去,这几扑几闪,已经给李光荣争取了救援他的时间。
李光荣虽然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但一到关键时间,顿时就象换了一个人,那些鳞鼠刚蹿出地面,他已经反手抽出武器,一手抓把砍山刀,一手握把匕首,砍山刀对着扑向他的那只鳞鼠就是一刀,一刀将它震翻出去,身形借力旁边一退,钻入另一只扑向他的鳞鼠怀中,一匕首正好扎在那鳞鼠的胸口。
李光荣一击得手,看也不看一眼,匕首也不拨,身形一矮,顺地一个前翻,起身飞扑,刀举过顶,带着呼啸声向那只正在追击花猛的鳞鼠劈去,当真是快如闪电,势若疯虎。那只鳞鼠正在追击花猛,却不防李光荣打斜里一刀劈来,一下被辟个正着,“铛”的一声,硬生生被震落在地,刚想遁地而走,李光荣飞身扑上,竟然一把抱住鳞鼠,一个翻身,人在下鳞鼠再上,鳞鼠顿时四脚朝天,四足乱蹬,却伤不到李光荣分毫,手中砍山刀一横一削,那只鳞鼠的肚皮就被剖开了一道血痕,手中砍山刀一丢,五指成勾状,一把抓进那鳞鼠的腹部,用力向外面一带,生生将那只鳞鼠的心脏掏了出来。
马四哥和石锤这时也解决掉了突袭他们的那两只,一只被马四哥的杀牛刀刺入腹部而死,石锤因为事起仓促,身上又背了很多东西,来不及抽刀,竟然一把抱住鳞鼠,腾出一手来,生生将那只鳞鼠的双眼挖了出来,向地面一丢,一手折头一手抓尾,硬是将那只鳞鼠撕了开来。
张易龙也开枪打死了一只,但毕竟年老体胖,身手不是很灵活了,左边膀子被抓了几道血痕,伤口颇深,一只袖子都被撕了下去,鲜血正顺着胳膊向下流窜,一脸的痛苦,但总体上来说,也还不防碍行动。
惟独张勇,这家伙当时正坐在地上,身上还背着东西,又毫无戒备,两只鳞鼠扑向他的时候,虽然前面一只被他一脚蹬开,后面那只却偷袭得手,在他的后脑瓜子上留下几道血痕,那一片的头发也被生生的撕扯了下去,后背上也被挠了几下,一片血肉模糊,其中两道血痕,深可见骨,惨不忍睹。
我这时枪才抽出来,也就是说,从这群鳞鼠忽然出现袭击我们,到被击退,也就是在我掏枪的那一瞬间而已,虽然我掏枪动作确实没有很快,但掏支枪而已,再慢又能慢到那里去呢?
就在这一瞬间,鳞鼠被杀了五只,马四哥用老办法杀了一只,石锤则是生生撕了一只,还挖下了那只鳞鼠的双眼,也算是替豹子报了仇,张易龙开枪击杀一只,李光荣独力击杀了两只,其中一只的心脏则被他活活掏了出来,让我见识到了他那惊人的战斗力外,也终于证实了他的残忍,一看到他还握在手中的心脏,我就有点不寒而栗。
而我们这边,张易龙受了点轻伤,张勇则严重的多了,脑后、背后各受了几下,尤其后背那几下,皮开肉绽,其中两道更是深可见骨,正跌坐在那里呼天抢地的哭爹喊娘,这让我大跌眼镜,实在没有想到,这一身肌肉的张勇,竟然是个绣花的枕头---草包一个。
大烟枪已经翻身爬了来,叼在嘴角的香烟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急喊道:“大家两人一组,背靠背,互相防御,张勇快起来,地面不安全。”边喊边向张勇跑去。
但,已经迟了!
张勇正坐在那哭天喊地,忽然之间,前后左右几乎是同时蹿起数只鳞鼠,一齐扑到张勇身上,刹那间血肉横飞,张勇惨呼一声:“救……”后面那个“我”字都没有喊出来,就嘎然而止,估计是喉管被咬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