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荣略一思索,向身后一指,惨笑一下道:“老大,就算这洞里有古怪,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你看看后面,目前来说,我们进去只是个未知数,不进去却就一定要死在这里了。”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只鳞鼠已经靠近到距离我们只有两三米的地方了,我甚至都能看到它那碧绿的眼珠子里面茹毛饮血的欲望。
马四哥一个转身,面向那群鳞鼠,沉声道:“只怕未必,我们全力一拼,也许能杀出谷去,这一进去,里面暗无天日,地形我们又不熟悉,对我们不利,反而这些鳞鼠在山洞之内只怕更为方便偷袭,到那时候,叫天都没用了!”石锤和豹子一见马四哥准备硬拼,两人齐刷刷转身上前一步,分别站在马四哥的左右。
就在这时,前面折返回去的几只鳞鼠又折了回来,还拖着个什么东西,血乎乎的,看着就有点寒渗,大概体积不轻,所以移动之间,并不是很快。
随着那几只鳞鼠越来越近,花猛首先叫了起来:“天啊!那是张勇的尸体!它们将张勇的尸体拖了来做什么?”
我也看清楚了,确实是一具尸体,浑身就没有一片完好的皮肤,喉管处被撕咬开了一个大洞,手脚都被啃的差不多了,脸上两只眼睛处,只剩下两个血窟窿,耳朵也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只有鼻子、嘴还在,依稀可以认出是张勇。
石锤吼道:“死都死了,将尸体拖来又能怎么样?难道能吓唬到爷还是怎么的!”话音刚落,那几只鳞鼠竟然停了下来,一拥而上,开始疯狂撕咬起张勇的尸体来,片刻之间,肚破肠流,血肉横飞,当真是惨不忍睹。
旁边又有几只鳞鼠拥了过去,参与到啃食张勇尸体的行列中,原先几只已经将张勇的内脏都掏了出来,正在你争我夺的撕咬,也就三五分钟,张勇肚子的玩意,就剩一小截肠子掉落在地上,其余的零件,全部进了那几只鳞鼠的肚子。
我已经看得双腿一个劲儿的打颤,眼角不停抽搐,目光死死盯在那截肠子上再也收不回来,可惜我自己看不见自己的脸色,不然肯定是终身难忘,因为我仅用眼角扫到的其他几人脸上的表情,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就在这时,就在那截肠子掉落的地方,忽然又冒出一个鳞鼠的脑袋来,一张嘴咬住那截肠子,头一仰一吸,肠子就进了它的肚子,我甚至都听见了“哧溜”一声。
这下我已经绷紧到一定程度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了,“妈呀!”尖着嗓子叫了一声,回头就跑,再也不管什么古怪不古怪了,只要能让我看不见那些鳞鼠,让我钻狗窝里我都钻,别说一个山洞了。
我这一带头,大家都和染了瘟疫样的,一齐跟着我跑啊,马四哥估计也撑不住了,带着豹子和石锤跟在了最后面,也不要和那些鳞鼠玩命了。不过也不能怪他,那场景撂谁看到都腿软,没吓得尿裤子,已经很不错了。
几人“呼哧呼哧”的跑进了山洞,山洞里开始虽然昏暗,多少还有点光线,凑合能看见事物,随着越来越深入,逐渐模糊起来,到了最后,更是昏暗无比,只能勉强摸索前行,也不知道那些鳞鼠追进来没有,估计那些鳞鼠的绿眼珠子,在山洞中绝对比我们的管用,现在谁也顾不上谁了,我更是一直狂奔,看不见就干脆眼闭着凭感觉跑,那速度绝对牛比,估计刘翔来了都追不上。
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我眼闭着跑,快是快了点,但总有跌倒的时候,就在我跑了大约有五六分钟的时间,终于一个失足,摔倒在地,顺着地面滚了几个翻身才停了下来,黑暗之中也看不见自己伤的怎么样,只觉得双肘处、膝盖处都疼痛难忍,火烧火燎的,活动了一下觉得骨骼倒无大碍,但想来最低程度也要挂点彩了。
最倒霉的倒不是这点皮外伤,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竟然跑散了,我在黑暗中,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再无一点声息。我不由得惊慌起来,连声喊道:“马四哥?石锤?老六?豹子?你们人呢?在那里了?”
空荡荡的山洞里回荡着我的回音,却无一个人回应我,这让我更加恐慌起来,语无伦次的大喊大叫起来,要知道当一个人单独在黑暗之中的那份恐惧,足能摧毁一个正常人的神经,何况我胆子一向不大,甚至还比一般人小上那么一点,猛的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那份恐惧可想而知。
胡乱吼了一会,后面忽然有人声传来:“谁?是老七吗?”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还有一束光上下晃动着。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吴老六,那心情激动的,简直见了世界上最亲的人还激动,急忙回话道:“是我!我是老七,老六,你快过来,我在这里一点都看不见。”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老六和另一个人已经到了我的面前,借着手电筒的光,我已经看清了跟着老六的人,竟然是那大烟枪,在大烟枪的身后,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