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龙和李光荣果然孬种,一见我们向回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马上转头就跑,跑的比我们还快,真难为张易龙这么胖的身材,还能跑这么快。
一行七人一直奔到大胡子的尸体旁边,确定没有冰蚕追来了,才敢停下来,好几个都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其中当然有我。
大烟枪却一步窜到我身前,手向我面前一伸道:“快,吃下去。”我一愣,见他手里有一个没有头的死冰蚕,有大拇指粗细,像一只肥白的大肉蛆一样,只是身上那种光泽早消失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弄的。
“快!吃下去。”大烟枪又急促的催道。
“吃下去?我?”我指了指大烟枪手中的肉虫,又指了指自己,一脸的不情愿,说真的,我看见那冰蚕就联想到大肉蛆,要吃这个,我实在没有那么好的胃口,何况还是生吃。
“对!赶快吃下去。”大烟枪又催促了一声,我知道他是一番好意思,终于用两根手指捏了起来,慢慢向嘴边送去,实际上,我是怕死,自己中了火蟒之毒,不吃不行。
马四哥一见,大是奇怪,刚想发问,老六已经竹筒倒豆般将事情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马四哥浓眉一皱,没在阻拦。
石锤却笑道:“七爷,你要真吃了这个,那就真牛比了,给我愣死都不吃。”说完“哈哈”大笑,这石锤和豹子都是四哥的徒弟,从四哥那叙,按辈分他们得管我叫叔叔,不过大家都差不多年纪,这么叫肯定拗口,干脆就直接叫七爷了。
我苦着脸道:“你以为我想吃?不吃不行啊,不小心灌了一肚子火蟒血,搞不好等一会就得全身跟焦碳似的,我情愿恶心一下自己,也不愿意死这啊。”说完心一横,眼一闭,将那半截冰蚕一下塞进嘴里,嚼也不嚼一下,头一昂给整吞了下去,反正是个死的,哥们也不怕它在肚子里会作怪。
一吞下去,就一阵阵的恶心想吐,大烟枪急忙道:“千万不能吐,现在还没消化,一吐出来等于没吃,虽然冰蚕数量多,想吃多少都足够,可这洋罪还得再来一回。”
我一听急忙用手捂住嘴巴,妈的,这东西虽然不腥不臭,甚至还有一点淡淡的甜味,还凉丝丝的,但哥们绝对不愿意再吃第二回,就这一回都包不准有没有后遗症,说不定下回见到蛆虫就想吐呢!
大烟枪见我忍住了,才放下心去,摸了摸身上,才想起衣服刚才都点火烧了,只好回头看了看他们几个,可怜巴巴的问道:“有烟不?”
我顿时也不想吐了,拼命忍住才没笑出来,这大烟枪,平时满牛比的,人家知道的他也知道,人家不知道的他好象也知道,就是不能提烟,一到香烟这个问题上,就整个歇菜了,瘾君子啥样他啥样。
没想到,还真被他给问出来了,豹子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半包烟来,都揉的不成样子了,可大烟枪就像见了宝贝似的,赶紧一把抢了过去,抽出一支来,将剩下的香烟老实不客气的装进自己裤兜里,才掏火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徐徐吐了出来,看那个舒服劲,比吃仙丹都爽。
老六和豹子,忙着撕下裤脚去帮花猛和石锤包扎,石锤倒无所谓,坐在那里和没事人一样,好象刚才豹子剜的不是他臂膀上的肉,可花猛就一草包,老六一碰就亲娘老子的鬼喊,就跟要命了一般。
花猛一叫,老六包不下去了,就蹲在一边等,等花猛不叫了,再动手包,一碰到伤口,花猛又鬼喊起来,气得老六“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将布条一丢,骂道:“你是三鹿喝多了?还是地沟油吃多了?是吃错药了还是忘吃药了?说吧!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随便你挑一样,你不想包扎,爷还不想伺候呢!再鬼叫哥们回去将你按地沟油里让你灌个饱。”
我一听“噗嗤”就笑,老六这丫的那张嘴,真够缺德的,颠来倒去这几句,还让人家随便挑,怎么挑都是个死,或者生不如死。
花猛一见老六发火了,顿时蔫了,不敢再鬼喊鬼叫了,老六见这顿骂有了效果,又蹲下帮花猛包扎了起来。
我见花猛这丫的就是一欠骂的坯,也觉得好笑,刚想侃调几句,肚子忽然疼了起来,而且一疼就是翻江倒海撕心裂肺,顿时忘了刚才花猛那丢人样,抱着肚子哭爹喊娘的叫起痛来。
几人大惊,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又没伤着没碰着的,怎么会突然鬼哭狼嚎起来呢?倒是马四哥,虽惊不慌,一把抓住我,沉声问道:“老七,怎么回事?”
“我……我肚子……疼。”我挣扎着说了句话,肚中已经如同刀搅针刺一般,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子直冒,偏偏身体却冷的厉害。
马四哥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急忙回头看想大烟枪,问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