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大家都起来了,齐聚帐篷外面。对着这美景又是一通猛夸。只有蒙先生面带忧色。始终不言不语,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大家的情绪,特别是老六。兴奋的又跳又叫,如果有不明真相的人看见。只怕真会以为我们只是来游山玩水的。
等吃完早饭。大家拔营上路,今天上午走的倒是顺畅。李光荣大概长了记性,也没过来找岔。一路上也平安无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开始莫名的担忧起来,总觉得这种顺利有点不正常,就象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平静。
山路毕竟不是那么好走的。下午大家又觉得疲倦了,但好在我们没有负担辎重。倒还撑得过去。到了傍晚时分,前面探路的回来报告。说是前面大约十来里路,就是落虎坡了。这让大家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看来这两天的辛苦,终于要到头了。
老六大叫道:“终于到了。哥们一定要好好睡一觉,对了石锤。今天晚上不许再打呼噜了,不然我一定把你的嘴堵上,昨天晚上整整吵了我半夜没睡着。”
其实打呼噜的可不止石锤一个,马四哥的呼噜声丝毫不逊于石锤,可老六这家伙哪会有胆子去开马四哥的玩笑,只好拿石锤开涮了,好在石锤憨厚,只是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的一笑了之。
李光头身肥体胖,这一天跑的,估计累的不轻,一听说前面十来里就到目的地了,顿时也振奋了起来,一脸的麻子都闪着光,肥嘟嘟的大手一挥喊道:“全速前进,今天晚上就在落虎坡安营。”
李光头虽然个子不高,但中气颇足,这一声喊的很是洪亮,倒颇有几分气势,不过一看到他那一脸的汗珠子,这气势顿时减弱了许多。
李光头刚喊完,蒙先生就急忙喊道:“不可!绝对不能在落虎坡安营,落虎坡地势凶险,只怕蛇虫毒物少不了,而大家都跑了一天的山路,疲倦再所难免,到了夜晚,万一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只怕伤亡再所难免,我建议还是找一个背山面阳的地方安营,等到明日在挺进落虎坡。”
李光头皮笑肉不笑道:“蒙先生过虑了,想我有两百多条枪,还怕什么蛇虫毒物,不来便罢了,来了也变成我们的美餐,比如那野猪,要不是跑的快点,估计昨天晚上就已经进了我们的口腹了。”
说完又将大手一挥,对着那群黑衣人喊道:“走!争取一个小时内赶到落虎坡。”蒙先生刚想出口的话被硬生生堵了回去,面上担忧之色更重,我知道这行人里面,最有说话资格权的,莫过于蒙先生,现在见他这种神情,也跟着莫名的担忧起来,心中隐隐觉得,只怕今夜不是那么好过的。
但枪杆子在李光头手里,我们再担忧,也只有说话的份,听不听则在于人家,现在人家丝毫不理会,我们也只好跟着大部队前进,虽然心里不点不舒坦,却不敢公然反抗,李光头可不是李光荣,万一真把他弄急了,这深山野岭的,杀几个人连埋都不用埋。
一阵急行,十来里路不到一个时辰,落虎坡已经依稀可见,远远望去,此坡后高前低,南昂北伏,宛如一斜岭,但到了岭尾,却又猛然陡起一圆球状石台,真的状如猛虎下山之势,只是由于南高北低,导致了虎身虎头这一大片终年不见阳光,看上略显阴森。
蒙先生又欲说话,李光头却抢先喊道:“前面就是落虎坡,大家加把劲,早点到早点安营休息。”说完率先向落虎坡跑去,蒙先生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加快步伐,挤到蒙先生身边,边走边问道:“先生担心什么?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会有什么应付不了的不成?”
蒙先生叹了口气,道:“这落虎坡地势凶险,形若猛虎下山,我们又是面虎而行,等于送入虎口,寓意本就不祥;再加上这落虎坡背阳抱阴,最适合阴毒之物滋长,我们又赶了一天的路程,疲惫不堪,夜里难免疏忽戒备,只怕今夜难熬了。”说完又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似仍在为李光头不听他劝而懊恼。
我见蒙先生三番两次提及顾虑,心里不由得就多了个心眼,故意落慢了两步,退到我们一伙人身边,轻声道:“大家今天晚上都提点神,小心戒备。”几人也都听见了我和蒙先生的对话,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走在我们身后的张易龙不知道是刚才没听见我和蒙先生的谈话,还是明知故问,伸过头来问道:“你们说什么?戒备什么?”大家都不愿意睬他,倒是马四哥可能还念及旧情,提醒了一句:“你晚上睡觉小心点就是了。”
众人刚抵达底落虎坡,前面就一阵哄乱,伴随着一阵杂乱的枪声,不一会一个黑衣人快步跑过来向李光头报告道:“老板,前面跑了的那只野猪,又被我们抓到了。”几人一听,也是一乐,这晚上野猪肉有得吃了。
等我们到了抓野猪的现场,却见到那些黑衣人一个个都惊魂未定的站在那里,三个一群五个一党的在议论着什么,那只巨大的野猪,正倒在人群中间。
李光荣一直带人在前面开路,一见李光头到了,急忙上来低声说道:“大哥,这野猪好象有点不对劲,我们发现它的时候,就倒在这里了,开始我以为是受了枪伤跑到这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