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锤、豹子、老六三人应声而去,宰杀对马四哥来说,那是小菜一碟。抽出杀牛刀就动上了手。苏色桃挤着红毛怪。紧紧抓着红毛怪的胳膊,好象生怕一松手红毛怪会飞了一般,小辣椒则靠在石头上。将我的头揽在怀里。
红毛怪将那红果子往我面前一递,冷冷的道:“给!”蒙先生看了看。笑道:“果然是菩萨果。玉兄弟真是好命。”
我伸手接过,看着红毛怪脸上的伤痕。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幕的惊险,眼眶又是一热。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说道:“谢谢!”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却包涵了千言万语。
红毛怪冷若冰霜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丝笑容,淡淡的说:“不用!”转身走向一边坐下休息。
以前我总是不敢正视红毛怪。总觉得他的眼神过于凌厉,像刀子似的。而且冷的吓人,可今天忽然觉得自己错了。在红毛怪那冰冷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滚烫的心。刚才那一笑里,甚至还透露着一丝孩童般的纯真,在刹那间。连他脸上那道大蜈蚣一样的刀疤,看上去都不那么刺眼了。
我低着头。含着眼泪将那菩萨果一口一口的吞食了,这玩意看上去鲜红欲滴,十分诱人,但吃到嘴里却味同嚼蜡,虽然口感很脆,汁水也很是丰富,可惜这味道,实在比嚼树叶好不了多少。
这菩萨果虽然口感不好,但功效却确实不错,我一吃下去,没一会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庸懒到不行,一双眼睛直想往一起合,实在忍不住了,干脆将精神一松,闭上眼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觉睡的太沉了,等我一觉睡醒,天已经黑了,也不知道谁把我抬进了个还算干燥的山洞,洞口也很隐蔽,还给我身下铺了一层枯草,其余人等正在围坐在火堆边烤着肉,香味一阵阵的往鼻子里钻,想来就是那老虎了。
苍狼正趴在我身边,撕咬一大块生虎肉,我爬起身,挤到小辣椒身边,小辣椒见我醒了,冲我嫣然一笑,伸手递了块烤肉给我,我抓过来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这一顿吃的,真是即解馋又解恨,还填饱了肚子,吃完烤肉,又灌了几大口水,打着饱嗝,一把拉住旁边的大烟枪道:“行了,吃饱喝足了,你得把今天你喊的那句话给我说清楚,你怎么就成了我哥了?”
“我说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大烟枪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一边啃着老虎肉,一边打着马虎眼道。
但这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蒙混过去,也不说话,就用眼神死死的盯着大烟枪的脸看,大烟枪顿时不自然起来,啃了两口虎肉,见我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长叹一声道:“好!反正迟早你也会知道的,我就和你说了吧!”
我精神一震,支起耳朵来听,大烟枪会说出什么话来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绝对和我有着莫大的关联。
大烟枪几口将虎肉吞了,就用袖子擦了擦嘴巴,伸手拿出烟来点上一支,狠吸两口,两只浑浊的眼珠子眯了起来,啪嗒啪嗒嘴道:“不错,我确实是你的亲哥哥,不过这事要说起来,也得从我们的祖辈开始说起,张易龙以前也说过一些,但却和实际情况出入甚大。”
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苍狼一眼,说道:“我们的曾祖父玉飞龙,是当年盐帮苏老帮主的关门弟子,深得苏老帮主的器重,曾祖父对苏老帮主也甚是忠心,几乎从不离其左右,所以别人才会误称老帮主为狼王,实际上,狼主则是我们的曾祖父玉飞龙。”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大烟枪的脸上忽然充满了骄傲,我明白他的心情,那是一种家族的荣誉。
大烟枪继续道:“只可惜,老帮主误中奸计,曾祖父赶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临终前指出帮里有内奸,要曾祖父暗中探查。”
“接着盐帮受到了清廷和外国联军的联合镇压,几乎全军覆没,曾祖父几人隐居到了茅山脚下,数年后,李益和李眉姐弟俩暗中勾结,盗取了盐帮藏宝,并且嫁祸我们的曾祖父。”
“不对啊!盐帮藏宝不是还在茅山吗?”老六插了一句。
大烟枪道:“现在看来,盐帮藏宝当时可能并没有被取走,只是修改了地图,将藏宝点弄混了而已,可当时大家并不这么认为。”
“当时曾祖父被嫁祸后,顾忌到师母和老帮主唯一血脉的安全,咬紧牙关不肯说出真相,张胜龙大怒之下,要杀曾祖父,被宋大龙和马腾龙两位前辈所阻,只好不了了之。”
“谁知道李益贼子狼心,暗袭了张胜龙,马腾龙前辈刚烈耿直,受了李益的挑唆,误会是曾祖父下的毒手,一怒之下,割袍断义,发誓老死不相往来。”
“直到李益一家也消失,曾祖父才意识中了李眉李益的奸计,将事情和盘托出,才与马前辈冰释前嫌。”
“当下三人兵分两路,马前辈独力照顾张、马、宋、玉四家老幼,而宋前辈和曾祖父则天涯海角的寻找李益姐弟。”
“直到寻得李益,知其做了清廷的走狗,才知晓李益即是盐帮的内奸,两人夜入李府,却又中了埋伏,宋前辈为了掩护曾祖父,生生被断龙石压死。”
“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