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说:“许强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更不能让警察知道。”
“好的!”我马上回答了一句,反正许强的死活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他死了,我的位置才稳当。
“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的,我们都得死,都得死,一个也活不了!”罗燕喃喃的说,两眼满是绝望,还有打着转的泪珠。
李顺也说:“这样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才行,不然的话,我们都会死的。”
我忽然感觉很畅快,心情从来没有这么愉悦过,看见他们提心吊胆的样子,我有种说不出的开心。
当然,这种愉悦在我脸上连一丝都看不出来。
我甚至还跟上说了一句:“是啊!大家想想办法,总能解决的!”其实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却在想“跟我有什么关系?都死光了才好,你们想办法去吧!”
馆长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就象两把刀子,似乎想刺进我的心扉里去。
但我不怕,我自己想什么有时候我自己都不清楚,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别人怎么能看得见呢?
会议很快结束了,当然,是只对我而言,因为馆长随便找了个借口把我支了出来。
我绕到后面窗户底下,支起耳朵偷听起来,我知道偷听人家说话不好,但我就是好奇。有人说好奇心是女人的专利,我一向都不赞同。
谁料到这一偷听,竟然将我自己又给扯了进去。
“你们要提高警惕,特别是那新来的家伙,一切的事情,都是从他来了之后发生的,我怀疑,这事跟他脱不了关系!”这是馆长的声音,他说话永远是那种阴森森的感觉。
一个尖细的声音接着说:“我也怀疑是他,要不,我们干脆……”后面半截话没有了,但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李顺这家伙,竟然想杀了我。
“我暗中观察了他好久,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且我的直觉也告诉我,不是他!”说话的是罗燕,她那破锣般的声音,谁听过一遍都不会忘记。
不过我心中却暗暗吃了一惊,这个罗燕竟然暗中监视过我!我怎么没发觉呢?虽然我一直觉得有双眼睛在暗中盯着我,但我可以确定,那双眼睛的主人,绝对不是罗燕。而且听她刚才说话时的冷静,竟然一点都不害怕,难道她所表现的一切恐慌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不过宁愿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李顺晚上去买点酒,把那小子灌醉了,弄死后直接烧了。”罗燕的话音一转,恶狠狠的说。我又是一惊,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最毒妇人心了。
“那就这样决定!这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馆长也同意了罗燕的意见。
我脑袋“嗡”的一下,冒了一身的冷汗,幸好我偷听了,幸好我知道了,幸好我还有好奇心,有时候,人有点好奇心,说不定能救自己一命。
悄悄的离开窗户边,我装做没事人一样,回到自己的宿舍,心里却紧张的要命,偷偷的将菜刀藏在自己的身上。
然后开始计划逃跑的事,我得离开这里,不能因为一份工作把自己的命丢了。
我也没有什么行李,这样跑起来方便多了,一想通了之后,我决定趁着天色还没晚,马上逃出去,只要跑到城市里,他们就找不着我了,就算找着了我也不怕,市区里那么多人,他们总不能在大街上把我杀了。
谁知刚出宿舍门,就遇见了李顺,李顺笑眯眯的对我说:“兄弟,今天我请你喝酒!”
我心里暗暗叫苦,自古以来宴无好宴,古有鸿门宴,只怕今天我也要上演一出“殡仪馆之宴”了。
但我还不敢不答应,脸上还要装做很开心的样子,连连点头道:“好好好!那感情好,让李大哥破费了。”其实心中将李顺的祖宗十八代全都翻出来骂了个遍。
李顺乐滋滋的走了,他完全放心我,因为馆长和罗燕来了。
他们两虽然没有摆出气势汹汹穷凶恶煞的样子出来,但他们的手一直都搭在腰上,腰间鼓鼓囊囊的,我很容易就联想到了那在三秒钟之内就能让人昏迷过去的800kv电击器。
虽然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那电击器是不是真的能在三秒钟之内让我昏倒,但我绝对不想用自己这一百多斤去尝试一下。
所以我很老实的笑着送李顺离开了,然后故意跑前跑后的忙活。
果然不出我所料,来回几趟一跑,馆长和罗燕不在盯着我了,只是搬了两把椅子坐在了殡仪馆的铁门前,他们知道我跑不了。
这殡仪馆也不知道谁设计的,四周的院墙比监狱的还高,也许有人能翻出去,但以我的身手,是绝对翻不出去的,这点我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