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外面“哐”的一声给吵醒了,从床上起来,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东西撞到了窗户上,将整个窗户砸得支离破碎,似乎只要我再去轻触一下就会整块破裂的样子,我打了一个哈欠走到了窗边。
在路灯的照应下,我看到马路上真的已经积了水,难得看到一辆车子驶过,水漫过了它的半个轮子,风肆虐着这座城市,道路上的水卷起了一个个“浪潮”。
挂在电视机上面的钟不断地发出“嗒嗒嗒”的声音,告诉我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我踱步到了床头,手机里是单陵发给我的短信。
他让我注意一下台风的防护工作,如果有特殊情况的话,可以呼叫门口的警员进行帮助,由于道路上积水,警局里的大部分人都去实行抗台抢救行动了,单陵也被派去了做指挥工作。
我放下了手机,看着风撞击着窗户,感觉下一秒整个窗户就会像我飞来,我喊来了站在外面正在吃晚饭的警员,他们快速地刨了几口就走了进来,我让他们帮我用胶布将窗户封闭起来,免得风刮破。
说实话有时候真的觉得他们挺辛苦的,他们不仅要二十四小时保障我的安全,还要帮助我做很多事情,在他们工作的时候,我特地搬出了冰箱里所剩的一砸啤酒,没多久所有的事情就都做完了,贴满胶带的窗户从外表上看就给人一种牢固的感觉。
而且风的声音也小了许多,我邀他们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拿出了水果和一些干果招待他们,他们也并没有拒绝,毕竟相处的时间久了,就算是每天不说话,来来往往都看熟了。
我将啤酒倒好递给了他们,我今天才知道原来那个胖胖的警察名字叫吴轩,毕业于武警学校已经四年了,虽然他看上去和我年龄差不多却已经拥有了很多奖项,而那个比较瘦的警员他名字叫阮航。
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聊着天,让这个台风夜变得有意思了许多,他们还笑着告诉我说,我那天晚上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似的,就不停地用刀划着门,最后还对他们挥刀,当时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保护我,一时间不知所措,所以在防护中被我划到了一刀。
他们笑着一边模仿着我的动作,我也笑着将之前的抱歉都变成了酒灌倒了肚子里。
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视线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电视机的嘈杂声也消失了,在同一空间中,我只能听到吴轩的疑问,我们三个将自己的手机开出了手电筒,向天花板上照去。
借助反光来照亮整个客厅,我看向了外面,也是漆黑的一片,大概是外面风太大,刮倒了支撑这一片的电线杆子,也不知道单陵在外面救援怎么样了,还有在医院里的任队。
吴轩让我保持冷静,这栋楼有发电机,应该能够撑过这个晚上,只要楼下的警员找到了就行,我点了点头,总感觉听到了在我的卧室传出了木板断裂的声音。
时间过去了将近十分钟,蓄电还是没有供应整栋房子,阮航试着拨打楼下警员的电话,从他的表情和动作来看,应该是没有人接电话,他拿起手机,让我和吴轩呆在一起,然后他自己凭着手机的光亮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问吴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眼睛一直看着我卧室的方向,我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的说是不是听到而来卧室里有奇怪de声音,
他示意我保持安静,我转过头去,却没想到被突然而来的强光造成了短暂性的失明,我在彻底的黑暗中,能够听到厮打的声音,是铁棍与身体碰撞的沉闷。
除了这些声音以外,就剩下吴轩对我喊得最后一个字,就是跑,我不断地晃动着脑袋,但是视觉依旧没有完全恢复,跌跌撞撞地摸到了出去的大门,但是因为踩空,沿着楼梯滚了下去,直到转口才停下。
全身的散架,让我无法立刻站起身来,到底是谁想要杀我,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躺在地上不断地摸着手机,才突然想起刚才由于跑得太急,手机落在了茶几上。
我扶着墙站了起来,知道吴轩既然让我跑就一定支撑不了多久,但是现在我就像是被套在袋子里的猎物,没有视觉根本不知去向何处,安全出口的绿光显得格外得刺眼,但是却给予了我少许的可见度。
我干脆跑到了四楼的大厅上,对方肯定还待在五楼,而且他有照明系统,也不知道吴轩是否逃脱,我在心里念叨他是武警,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我一直沿着墙壁前进,看到了在不远处的地上有什么东西在发亮,像是一部手机,我立马跑了过去,却被什么东西绊倒,双手摁在了粘稠的液体里,将手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既然是血腥味。
我捡起了地上的手机终于照亮了绊倒我的物体,和上次一样也是一个人,只是这一次不一样的是他只有半个身子,此处刚好为电梯口。
两个眼睛极为惊恐地凸出,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