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房间,睡觉!”杜云烈气哼哼地喊,拉着南宫允的胳膊就大步流星地往房间迈。
南宫允被杜云烈死死地拽着,怒吼道:“杜云烈你有病啊,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杜云烈此刻充分展现了他身为男人的暴力和雄xing气息,伸手一扯就将南宫允搂进自己的怀里,冷冷地冲傅残阳说道:“老子的女人,什么时候都可以睡,别人也只有眼馋的份儿。既然把她送进我的怀里,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再想要回去,可就是痴心妄想了。”
南宫允缩在杜云烈的怀里,本来还在挣扎,可听到这句话,身子顿时老实了下来,一动也不动了,心里更是咯噔一下,抬起头来瞪大眼睛看着杜云烈。
杜云烈却看都不带看她的,充满挑衅地对傅残阳说了这一番话,不由分说便搂着她的细腰往房间里走,桑格还堵在门口,杜云烈不客气地说:“让开!”
桑格被他凌厉的气息侵到,听话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杜云烈毫不留情地把门用脚带上了,桑格差点被撞到鼻子,下意识地摸了摸,心里惶然,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向沉稳自持的麒王爷气成这个样子,还真是护食呢。
房间里传来南宫允的尖叫声,“杜云烈,我身上还有伤呢,你能不能轻点……”
杜云烈气急败坏的声音清晰地传出门外:“轻个屁,刚才走向别的男人的时候不是挺身姿矫健的吗,伺候老子就诸多借口的,惯的你……今天老子就让你好好认识认识,谁才是你的男人!”
衣衫扯碎的声音和男女交欢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桑格再也不好意思听下去,忙闪出门外。
一转身,便看见傅残阳愣然地盯着屋子看,眼睛里的黯然和清冷怎么也遮掩不住。
一瞬间,桑格对傅残阳竟然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摸着鼻子走上前去,用一种不经意的口吻说道:“心里很不是滋味吧,我能理解,以前我喜欢的女人,也经常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甚至还毫不避讳地做……那种事情,习惯了就好了。”
傅残阳像是没听见他说什么一样,连一记眼神都懒得给他,漠然地从他身边走过。
这么不友好啊。桑格吸了吸鼻子,在他身后突然说道:“你也是喜欢允儿的吧?”
傅残阳的脚步倏然停住,侧转过身子,薄唇轻启,带着些威胁,“也?”
桑格似乎没理解傅残阳的“误会”,带着一脸的神往说:“是啊,像允儿这样既美丽又聪明的女孩子,哪个男人能招架得住呢?更难得是,她xing情很好,为人又仗义,十分好相处。你喜欢上她,很正常。”
傅残阳眼睛微眯,看了他一眼,却不想跟他说什么,扭头又要走。
桑格看着他健步如飞的腿,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哎,听说你的腿是我师父治好的?”
傅残阳闻言,脚步再次顿住,再转过头去的时候眸底的冷意更加分明了,嘴角却扬起淡淡的笑意,“是,你是老鬼医的徒弟,鬼医桑格吧。”
桑格咧嘴一笑:“我是啊,我师父在你面前提起我了吗?说实话,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他老人家了,也不知道他最近身体怎么样?不过,他能跋山涉水地赶来金陵,想来一定身体大好了。”
傅残阳眼睛一眯,眯得很轻,半响才沉吟着说了句:“你说的是。既然是老鬼医的弟子,便是傅某的恩人,来到傅家就多住几天吧,缺什么尽管开口。”
“有劳了。”桑格客气地冲他微微颔首。
傅残阳转身离去,最后丢下一句:“傅家处处都是机关,稍有不慎就有xing命之忧,千万不要乱跑,否则丢了小命,傅某就没办法跟老鬼医交代了。”
看着傅残阳清冷的身影消失在院落中,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拢起来,心里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因为刚才他分明看见了傅残阳如鹰一般的眼眸中沁着的一抹杀意,心里顿时像浮动的海水似的,悉悉索索起来。
直觉告诉他,傅残阳一定在隐瞒着什么。
他前不久还跟师父通过信,可没在信中听到他老人家提起来金陵为傅残阳治病的只言片语,便是连雪衣青龙都没有提起过,这太反常了,这么大的事情,师父不可能瞒着他的。
再说傅残阳的腿,从外面来看根本就不像残了三年多刚刚治好的样子,就算真的受过伤,可怎么看都像是已经复原很久了,照允儿所言,他是在月前才康复起来的,怎么可能如此矫健呢?
也不知怎地,这个傅残阳虽然看起来温润如玉、儒雅知礼的,可是他从他的笑容中就能感觉到他对这个世界的疏离和敌意,这样的人,往往是冷在骨子里的。
桑格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在黝黑的面皮上显得更加丑陋,他却浑然未觉,甚至觉得,傅残阳看起来比他更像鬼,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一样,让人有一种恐怖的感觉。
桑格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这样的人喜欢上允儿,也不知道是她的福还是她的祸。
不过,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