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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进几番挣扎才直起腰,抬起头来,只一眼,便失声喊道:“银面圣女,南宫允!”
南宫允在面具底下冷冷一笑:“你认识我啊?那就奇怪了,既然认识我,还敢招惹我,可见真是不怕死的家伙,既然你想死,我为何不成全你呢……”
南宫允举鞭又打,高进这次有了提防,一手拽住了她的鞭子,另一只手轻轻一扬,打掉了南宫允的面具,露出了她的面容。
美人终究是美人,高进在看到南宫允的一刹那眼睛豁然一亮,“哟呵,好真他妈漂亮。怪得姓木的这丫头说你是天下第一大美人,老子原本还不信呢,这回可信了!”
木蝶衣早就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泣不成声,看都不敢看南宫允一眼,只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南宫允瞥她一眼,心里暗骂,真是愚蠢的女人,要不怎么说,这世界上最令人恶心的就是男人的虚荣心和女人的嫉妒心了,一旦发作,真是神仙都拦不住!
南宫允想要把鞭子抽回来,无奈被高进死死地拽在手里,看着他破相的一张脸,南宫允索xing撤了手,将鞭子给了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怪不得人家都说高老板色胆包天,木知府的千金你都敢调戏,当真想死不想活了是吧?”
南宫允上前一步,默不作声地帮木蝶衣重新穿上衣服,冷声道:“你恨我,我理解。但是你不应该这样一个人跑出来,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父亲交代,太不懂事了!”
木蝶衣只顾着哭,把头深深地埋在脖颈处,内心的羞耻和恐惧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进把玩着手中的鞭子,挑眉看着南宫允,“银面圣女,怎么个意思,想把人从我这儿带走不成?”
南宫允轻轻一笑:“正有此意,不知高老板肯不肯赏我这个面子呢?”
高进阴邪一笑:“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南宫姑娘肯留下来伺候老子一晚,就是要我这整个寨子又有什么不可以,老子通通送给你!”
南宫允眸色一寒,嘴角一挑:“这么大方啊,只是高老板,有一件事情,我想还是跟你说清楚比较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高进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眉头一皱,也很认真地问:“什么事情?圣女但说无妨,只要你肯跟我,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南宫允一步一步地凑近他,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个称呼得改改,你一口一个老子的,让人听着实在不爽。我父亲是前丞相南宫承霖,你他娘的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自称老子,放你娘的屁!”
南宫允膝盖一抬,从脚靴处拔下一只匕首,眼疾手快地对着他的裆下狠狠一滑,猛地一转身。
“啊……”只听一声惨叫划破长空,高进捂着下盘,鲜血一下子滋出来,溅在南宫允的裙摆上,南宫允不顾扑通跪地的高进痛得发白的脸色,嫌弃地看了一眼身后,骂道:“真恶心!”
匕首对着裙摆一划,一块沾满鲜血的碎步掉落于地,南宫允转回身子,对高进嗤笑道:“真对不起高老板,下辈子你可当不了老子了,不如跟我回宫做太监吧,也不算屈才。”
“南宫允!”咬牙切齿的一声喊,南宫允堪堪回过头去,见海祁正瞪大眼睛瞧着她。
难为他,看了这么久的戏才想起她这个老朋友,南宫允笑着走过去,“海帮主,别来无恙啊!”
“允姐姐……”海焰带着满腹的委屈叫了一声,差点没飙出来泪,给南宫允看得这个心疼。
南宫允忙上前给海焰解开绳索,一边怨念海祁:“简直是疯了,他是你的亲儿子啊,犯了多大的错至于你把他打成这样,也太狠心了……焰儿,还撑得住吗?”
南宫允将颤颤巍巍的海焰扶住,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护心丹,道:“再忍一会儿,姐姐这就带你下山。”
刚走了两步,海祁就让人拦住了他们,“你们想到哪儿去?”
南宫允白他一眼:“废话,当然是下山给你儿子治伤了。”
“不行,你们谁都不能走,至少现在不能。”海祁皱着眉头说。
南宫允怒火攻心,气得回头瞪着海祁道:“海帮主,不是我说你,你看看海沙帮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以前至少还是一个赫赫有名的江湖帮派,现在已经沦落成了土匪,尽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怎么,你还想让你儿子继承你的家业不成,放着好好的将军不干去当匪,天底下有你这样的父亲吗?”
海祁冷声喝道:“南宫允,你少在这装,海沙帮能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你敢不敢认?”
南宫允神色一黯,语气也软了下来,“是,我承认,这些年我是没少打压海沙帮,但是我几度想让你们弃暗投明,牵线让你们做些正经的买卖,都被你不知好歹地拒绝了。你海祁帮主有骨气,想要留下祖宗打下的基业,可是人不能墨守成规,要懂得审时度势的。你看看你的儿子,现在已经是御林军的将军了,难道你不为他感到高兴吗?”
海祁看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