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茶楼,跟我倒还真有点渊源。
庄里人少,这茶楼开起来生意倒也冷清,不过茶楼老板张大爷是个乐善好施的人,也不管生意红不红火,反正去他那儿喝茶的人大多数都是庄里的老乡。
平时村里的人农闲的时候去他那儿打打牌,唠唠嗑,一杯苦茶下去,什么话匣子都打开了,我就有点纳闷,你说这十里八乡的都是人,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啥好说的。
可人家就是乐此不疲,尤其是我爷爷,经常的看到他背着一杆老烟枪,晃晃悠悠的去茶楼坐坐,一来二去,他都成了那里的常客。
不过跟我爷爷相反,我倒是不经常光顾那小破地儿,因为老板张大爷跟我有点过节。
我小点的时候,倒也经常跟在爷爷屁股后头去茶楼,他喝茶,我听曲儿,张大爷每次见我都跟见亲孙子似的,那感情,更是一度让我觉得,等这老家伙咽了气,我一定是这家茶楼继承人的唯一人选。
但是这种幻想,在一次我失足打翻一个茶壶之后,就破灭了。
那天,张大爷凶神恶煞的拿着他那破算盘跟我掰扯了老半天,最后硬是从我手里敲诈了半年的零用钱才就此作罢,根本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打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去过他那破茶楼。
趁着夜色,我来到茶楼,兴许是晚上的原因,茶楼里面生意很是冷淡,除了孙胖子和刘小夏两人坐在角落聊着什么,就没有其他客人了。
我在外面瞧着这俩人上演美女与野兽的戏码,心中好奇,正打算乔庄一番进去探探虚实,突然间瞥见孙胖子和刘小夏一起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来。
这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说,我看到孙大胖子一会儿故作深沉,一会儿点头哈腰,那副贱婢模样真是恨得我牙痒痒。
他二人行来,吓得我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俩人出了茶楼之后,聊了两句就各自分开了,我原本以为这俩人已经完事儿了,但没想到,结束之后,孙大胖子没有原路返回,而是朝着村外的方向赶去。
我擦咧,这小子想gan啥?夜会刘小夏,只能看不能吃,身体里的火泄不出去,打算找个地儿偷摸来一发?
你他娘的是有家室有老婆的人好伐?你要是想泻火,找你老婆去啊...哦对了,面对你老婆,还不如面对自己的五姑娘...
我想了想,还是打算跟在他后面,那孙大胖子越走越远,眼瞅着都要出村儿了,我心中突然豁然开朗。
怪不得这大胖子要绕这么远的路,感情是身上还带着刘小夏的体香,回去早了怕被家里的母老虎发现啊,嘿嘿,孙大胖子,你也有今天?
我本想就此回去,但是越瞅孙大胖子行走的方向越发不对头,我心一横,决定跟上去。
夜里八点多,月色已经如水,村里面晚休比较早,此时整个风波庄已经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一阵凉风吹来,即便是在夏夜,也让人不寒而栗。
我远远的吊在孙胖子身后,一直走到村口的大河边上,看了看左右没人,这大胖子竟然脱光了衣服,“扑通”一声跳河里去了。
我在后头看的无语,不过不得不夸赞一下这大胖子的智商,身上带着一身儿香味儿,冲个凉不就得了?大不了把衣服也给洗了,到时候媳妇儿问起来就说下河摸鱼去了,鱼呢?没逮着呗。
这大胖子,真是...
等等...我刚要离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一般人下河洗澡,一个猛子扎进去,基本上没个五六秒就浮上来喘气儿了,可这孙大胖子下去之后,这都一分多钟了也不见冒头,咋的,难不成这小子在河里抽筋了?
想到这,我不淡定了,孙大胖子再不济,也是我朋友,怎么能见死不救?
我一紧张,拔腿就要往河边跑,刚跑了没两步,我突然面色一紧,因为我分明听到我身后还有一个脚步声...
壮着胆子,我猛地回头,身后除了凉风和黑色,再无其他。
我纳闷的挠了挠头,心说可能是幻听了吧,自打见到铁根儿过世之后,我就一直感觉自己怪怪的。
月上山岗,远处的村落笼罩在一片如水的月华当中,看上去就好像一只匍匐在银白色的丝绒被下的巨兽。
我打了个冷战,连忙朝着河边看去,这一看,我不禁傻眼了。
衣服呢?孙大胖子脱下来的衣服呢?难道真被这小子给带下去搓香去了?
我在河边找了一圈儿也不见人,尽管看不清楚,可衣服怎么着也是一坨,怎么可能啥都没有?我继续往河里看去,只见月色下,银亮的河流蜿蜒曲折,四周除了静静的河水流淌声,再无其他。
然而,我的汗毛却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