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恼一脚踹醒跟死猪似得高进,瞪着眼问道:“究竟要怎样,你才肯帮我?”
高进打着哈气揉着眼睛看向窗外。天快亮了。这也意味着我只剩下一天时间。“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走捷径的。就算你天资聪慧,想要一夜成为千手之千,不可能!”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输定了?”我失态的急吼道,高进淡淡的瞥了我眼。翻个身又想躺下。被我拽了起来。“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想以此逼我成为你的徒弟?行,我拜师。你教我!”
我是真的急疯了,尤其是昨晚看到马脸那伙人。更是知道这个马叔不是好惹的,自己摊上的事,自己扛,但不能连累胖子,所以这场赌局。我必须赢。
高进呼的一下跳起来,对着我脑瓜子就是一掌!他气得手指都在发抖。指着我恨声道:“我惜你,才想把我毕生所学教给你!我要的是鬼才。而不是个沉迷于赌桌的赌徒,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赢,跟阿四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一席话像个重锤落在我头上,猛然间。我意识到自己为了赢,我抛弃了自己的底线。
颓然的坐在地上。我哇的哭出来,像个孩子似的抱着骰钟嚎啕大哭。
自打离开农村来到这个陌生的县城,我过的太憋屈了!什么倒霉事都叫我遇上了,没钱没势就该被欺负,被理由,被设计吗?
我不甘心啊!
高进由着我使性子,等我发泄够了,才递了根烟过来。他为了收我为徒,一直在暗中观察考验我,我现在才知道那天在警局门口叫我的人,就是他。
只是当时我根深蒂固的认为他就是个流浪汉,所以追错了人,他从头到尾就在我身后,拎着个公文包,西装领带,一副城市精英的模样,现在说起来,我才对这个都市男有点印象。
高进用他的行动告诉我,人可以有多种多样,赌桌上的千术也是如此,千术变换无穷,但万变不离其宗,只有融入其中,才能找到诀窍。他说,我的心还没在这上头,所以他不会教我。
他之所以让我玩骰子,只是锻炼我的听觉,在短时间能把这个才能放大,至于能不能赢,真的只能看运气。
话说道了这份上,我也没话可说。一个人抱着骰钟回到客厅,把所剩的时间全都放在了训练上。
期间,高进出去过,放下食物后,又离开!
我饿了就随便爬了两口饭,继续沉浸在各种撞击的声音中。
一晃眼,天色黑沉下来,不知不觉中,我发现我已经没有骰子可以摇了。不是我都牛叉把骰子都摇成了粉末,而是那些骰子都开裂了,有了瑕疵的骰子是不能上赌桌的。
我洗了个澡出来时,高进刚好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个黑色塑料袋,他看了眼开裂的骰子,露出迷之微笑。
“我已经打听过了,明天会有不少大人物过去,大东城那边已经发出话了,如果这场局你赢了,你赚到的是名声和一条不归路,你输了便是死路!”高进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知道他不是在恐吓我,对于马沧东来说,我就是个默默无闻的局外人,不管别的,他就是咬准了小波妹与胖子有一腿,想借此挑衅大东城,而我就是个傻叉,莫名其妙的中了圈套。
我输了,那是天经地义,但我要赢了,丢人的绝对是马沧东,这不是我个人的问题,而是两个区的问题,马沧东不会放过我,加上我与强哥的过节,接下来的路必定不好走。
高进见我沉默不语,他把白釉骰钟拿在手上,走进卧室。“让我看看你的成果。”
骰钟摇起,我很自然的就把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到了一点,辨声也有讲究,如何在各种声音中快速捕捉到自己想要的那个声音,才是取胜的关键,所以我一整天都把心思放在了识别上。
当骰钟轻轻落下时,我清楚的爆出了骰子的点数,打开一看,只错了一个。
对于这个结果我很不满意的皱起眉头,问出了疑惑。
高进笑咪咪的问道:“这把,你信心十足,可还是错了一个,是不是很不理解?想知道原因?”
我点点头,他却把骰子收起来,用一块绒布清理起骰钟来,故意吊人胃口。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错在那,如果我没问题,那就是他有问题了。“你出千了!”
“对呀!”高进脸皮厚厚的承认下来。
我气恼的站起身。“你怎么可以耍赖?”
高进用一根竹签把骰子拨开,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现了?”
我咬着唇瓣骰子是新的,骰钟是我用过的,没有半点问题!他在摇动的时候,也没有问题,难道是刚刚落下的时候,骰子面改了,即便如此,骰子也会有细微的震动声,我不可能听不到啊!
看出我的疑惑,高进笑的个孩子似的。“小子,你要学的东西多的去了,骰子有不同,骰钟也会有不同,掷骰子的手法更会不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式,你这个才不过是冰山一角。”
高进在我眼皮子地下出千,我却一点都不知情,他一盆冷水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