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老周几乎被吓得跳起来,浑身发颤。
我心里也奇怪,看着前面飘忽不定的绿色光点。冲马藏使了个眼色。心说难道这地方真有鬼?但是仔细一看。就发现不是,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
这时候马藏开口说:“这是磷火,不是什么水鬼。”
“磷火?难道那地方真是个乱葬岗?”我问。
马藏说:“不好说。鱼虾腐烂了也会产生磷火的。不过从这些磷火看来,应该不是鱼虾产生了。搞不好那地方还真是个乱葬岗。”
“可都过去这么久了。就算是乱葬岗。那些尸体也被水冲走了吧。”那个女学生良梦琪问。
“应该还剩下一些吧……”马藏若有所思的解释说。
老周道:“我看啊,我们也别看了。看着那些火光挺渗人的。你们真要看。明天我们白天再去看吧。”
他说着,打了个冷颤。好像一刻也不想在这停留。
见他这样子,我忍不住插嘴道:“没事,要真有鬼也不怕……”
“不怕,为什么?”一个学生好奇问我。
我笑了笑:“我阳气重,鬼来了都得被吓走了。”
他呵呵一笑。看了看一边的那两个女生。那两个女生被他这么一看,皱眉说:“这世界哪有什么鬼啊!”
我们看了一会儿。觉得也没有什么,回到篝火的边上。继续聊天,那个刚才和我搭话叫做吴成的男学生说:“这地方以前会不会有什么古墓啊?”
良梦琪这个时候拿出了笔记本电脑。打开点击了一下说:“这地方不知道属不属于两叉河古镇遗址。”
“什么是两叉河古镇遗址?”我问。
她和我解释说,两叉河在唐朝初期是一个古镇,相传吴王李恪目光高远。足智多谋,吴王李恪的部下对苗族地区非常重视。对少数民族百姓恩泽有加,投下不少财力物力为苗族百姓干了诸多实实在在的事情,苗民对他尊敬爱戴。
后来编著了不少有关吴王的苗族颂歌,至今仍经唱不衰,相传在清朝康熙年间,进入鼎盛时期,古石拱桥、古楼繁多,人口三千多,30华里之外的苗民都到这里赶场、炼油、磨谷、买纸及石盐,卖出去是粮食品及特产,特别是苗族手工业品,如刺绣,织绵布等销往国内各地及皇室珍品,水路交通发达,据传,两叉河古镇到凤凰古城就有多达百潭,船只过往繁忙,当时经济进入空前繁荣。
历史事件发生于此也相当甚多,在近代史上,贺龙的独立团曾驻防两叉河古镇,湘西王陈渠珍确得这位手下干将不放心,后来,独立团调离后,两叉河古镇经常端午节、花山节六月六及相亲发生枪乱,人心向背,匪患横空霸道,镇官撤离(最后一名镇官龙锡联),民事无官理,土匪各占山头,自立为王,杀人抢财放火,解放前夕,曾有解放军被土匪伏击,后来加大军力,在两叉河古镇,战杀土匪,人头遍地,因此湘西剿匪彻底结束。
说着良梦琪叹了口气:“两叉河古镇遗址是湘西苗族人民历史上的文化积淀象征,历史是不可以翻案的,在人们的心中,这个地方相当凄凉,一直不曾提起,古石拱桥多达八座,有两座在不同时期已毁,在湘西的土地上是唯一的,具有相当高的历史价值,值得我们后人关注的。”
听完了他的讲述,我说:“那这条河会不会也是那个什么遗址的一部分?”
她摇了摇头:“这里虽然和两叉河古镇遗址相对较近,可毕竟只是相对,这隔了好几座山……”
这时那个吴成眼睛一亮:“梦琪,那这会不会是另外一个遗址?!”
良梦琪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想了一会才说:“也许有可能……”
又聊了一会儿,天色已晚,老周叫我们睡觉,说他和他侄子守夜。我有些不好意思,可老周说我们都是交了钱的,没事。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就没了什么,倒头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第二天起来已经是中午了,几个人吃了一些带来的压缩饼干,叫醒还在睡的,就往河道里走去。
河道里风很大,吹在身上非常痛快,我们一边走一边看两边蜿蜒犹如一条蟒带的河床,很快就来到那个奇怪的湖边。
几艘捕鱼船搁浅在湖的岸上,上面没有人,船里都是黄泥。
整个湖犹如一个巨碗,湖水水位还很高,大概有三米多深,湖水很清澈,可以看到下面的淤泥。但是河水再清澈也是有限度,特别是湖中心最深的地方,一片漆黑,下面有没有东西,我们看不清楚。
我心想,之前老周说前段时期来这里探险的那三个人,所说的下面有东西,是不知指的就是这个湖。
我们从岸上推了一艘小船下去,老周的侄子划着把我们送到湖的中心。我们从上面直下看去,可以看到湖中心的底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我本以为一来就能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现在有些失望,心里感觉可能给老周骗了,其他几个学生,兴致勃勃的到处张望,拿着手机和相机不断的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