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荡魔破煞符”一旦打在那恶鬼的头上,便可瞬间化解恶鬼身上的凶煞之气,再厉害的恶鬼也抵不住此一道荡魔破煞符,但下符的位置必须是鬼的脑袋,因为鬼的脑袋是鬼的中脉之源,一旦破了恶鬼的中脉,恶鬼的气数便就此尽了,就算不尽,也没有能耐祸害人了。
我拿着荡魔破煞符,激动得不能自已,没想到我手中拿着这么厉害得符咒,那我还怕个鬼,可我一旦扭头向内间望去,心里顿时发怵,有了依仗是一码事,心里害怕还是依旧害怕啊……
老先生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荡魔破煞符,告诉我说,他再画两道符护身,并让我拿着此符先守住内间的房门,不能让那恶鬼娘们跑了,若是被她跑了,我们这一番辛苦不但白费,就连我的小命,也会栽在她的手里,因为她手里还拿着那个婴灵铜像,如果我不追讨回来,便是破了阴司的大戒,就算回到阳间,也会被鬼差索命,恐怕连星辰叔也会受到牵连!
我想到此,心里顿时一横,为了星辰叔,也为了我都能好好的活下去,我就拿着符守着那恶鬼娘们的逃跑出口,可内间之中阴冷的气息不断涌出,拍打在我的脸上和身上,甚至不断的钻进我的衣服袖筒之中,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头皮发麻地向内间的房门口挪动。
一点一点的挪到了门口,老先生立时在我身后叹道,“你怕个什么,你手里有符,身上也有符,还怕那个臭娘们吃了你不成?守好门口,我接下来画符不容分心,你千万不能让她跑了,知道么”?
嗯嗯!我连忙点头,人家老先生可是在为了我而拼命,我他娘的居然还在扭扭捏捏,成什么样子了,好歹我也是七尺男儿,怎么能畏畏缩缩,咬了咬牙,我大步走到门口,并跨进了门槛,要说这内间,真是别有洞天。
说这话并不是房间内的摆设有什么玄机,而是房间内的气息,和外面完全不同,阴冷之极的气息,仿佛严冬的寒流,瞬间将我包裹在内,冻得我浑身直哆嗦,这,这恶鬼娘们得阴气也太重了吧,比外面那些鬼不知强悍多少倍,难怪还有个微胖男鬼侍候她!
幽暗的房间,没有太多的光亮,但当我走进来的那一刻,我已经看到了侧坐在床沿上的那个丑陋女鬼,她面朝一边,看也没看我一眼,我禁不住打量了她一眼,要说整张脸乌漆麻黑的,还布满一条条红色血丝。
本来就够丑陋的,身上还偏偏穿着一身红色的汉服,这种衣服我在戏台上见过,是古代人穿的,只是此刻见到了真家什,居然有点不适应,身材臃肿的她,丑陋的面容,再加上鲜红似血的衣袍,单单外形都让人吞口水,当然,这个吞口水,是吓得往回吞唾沫……
“我美么……”。
突然,一道冰冷且略带一丝丝沙哑的尖锐声音,缓慢地自恶鬼娘们的口中发出,我刚听到她的声音,脑门顿时冒出了一排冷汗,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心想你他娘的都弄成这副鬼样子。
美个球啊……但我哪敢说出来,虽然我手里有老先生画的荡魔破煞符,但我却不敢说出来,或许我内心深处,还是对手中的符有所怀疑,毕竟我刚刚接触到这玄乎的家什啊!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猛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了恶鬼娘们的问话,哪知恶鬼娘们存心找茬,她再次问,“那你何不进来一叙”?
“砰”!
只听到她的话音刚落,房门应声合在一起,而我,竟然傻呵呵的被关了进来,浑身瞬间掉下一层冷汗,我小腿肚直翻身,颤颤巍巍地向房门挪动,也就是关上门的这一刻,我竟然听不到外面的半点动静,静,死静的一片,只有这种感觉,充斥着这个鬼气森森的房间。
“我知道你手中的符咒有什么用,也知道你和那个老东西要干什么,但我想给你讲个故事,你愿意听么”?
“啥”?讲故事,我都有点想饮刀自尽了,这种场合,我哪有心情听什么故事,但话语从恶鬼娘们的口中传出,我纵然有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听,也不得不捣蒜似的点了几下头。
原来恶鬼娘们讲的是她生前的经历,她说她生于明朝永乐年间,我一听差点吓尿,历史课我也是读过的,明朝永乐年间,距离现在可是有好几百年啊……她,她居然当了几百年的恶鬼,难怪会这么凶残!
她生前名叫范小芳,南通人士,家境殷实,父亲是两江一带的盐商,可说是家财万贯,但他父亲却没有宠溺于她,而是把她当成男儿养,因为她家里就她一个独生女儿,从小四书五经,长大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而她也是长得俊俏美貌,在她十八岁时,媒婆就不断的踩进她家的门槛。
但一直没有相中如意郎君,直到有一年官府举办乡试会考,无论是乡下的还是城镇里的学子纷纷来到南通应试,有一日丫鬟急急忙忙的跑进闺院,告诉范小芳,门外有一个年轻的秀才昏倒在地,范小芳不顾人言可畏,带着丫鬟和家丁,把门外昏倒的秀才搀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