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溟,谢谢你,谢谢你最后对我说的这番话。可是我无法回答你。我也爱着你。更无法告诉你,我不想死,我想活着。和你永远在一起。
殇溟,我米卿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一直风平浪静。认识你才几月余。却是我这一生最多姿多彩的时刻。
在你身上我学会了坚强,学会了靠自己的努力往前走。可是我唯一没有学会的是如何去更好的爱着你。
殇溟,你知道吗?喜欢上你。不是因为你长得很帅,而是你在特殊的时间里给了我别人无法给予的感觉。
那是一种心的悸动,只要提起那个名字,心就会笑就会哭,就会复苏。
我有一个长辈。他很帅很优秀,可他偏偏娶了一个哑巴做妻子。我曾问他。为什么你会爱上这样一个人?
他告诉我,“有的人说不出哪里好。但却是谁也替代不了的存在。等你真正遇到那个人时,你的心会告诉你。他来了。”
所以我很感谢那个雨夜能够遇到你,如果再来一次,再死一次。我也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殇溟,我走了。对不起。要让你再次失去我,如果可以,请你等我,我一定回来。
七滴泪,一生缱绻难分,却道只要有你,我便存在。
手心里的老玉滑落,跌在地上彻底粉碎,瞬间纯白色的细细缕缕的光线从里面迸射出来,逐渐将我笼罩。
意识消散的那刻,我感觉到一种很温暖的东西包围着我,就像是妈妈的怀抱,那么的亲切,那么的令人安心。
“米卿,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祝你好运,再见了。”
昏昏沉沉,日月斗转,我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雪地里,白色覆盖了整个山野,唯有雪中一红一黑的两道身影,成了此刻最明显的存在。
“看,这就是你的眼泪。”
修长的手指指腹上一滴泪水晶莹剔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手指的主人端详了半天,突然将那滴泪含进了嘴里,如美味佳肴,在唇齿间游走不断。
“你的泪是甜的。”他眯眼微笑,一把勾住眼前的人儿,生怕她跑了一样,“人不会天生无泪,你只是没有遇到那个让你流泪的人。”
“大哥说,让女人流泪的男人不是好人。”
“错。”他勾起美人儿的下巴,微微凑近,“只要泪是甜的就行。”
唇,轻轻触碰,却撩起电流贯穿全身,限制了本能的挣扎,彻底被掩埋,唯有悸动的心在胸腔里加速跳动。
“宓卿,给我七滴泪,我用灵魂护你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白雪上的身影逐渐消失,耳边唯有他的话久绕不散。
“米卿,你应该醒了,我还在等你,一直一直都在等你。”
我猛然睁开眼睛,瞬间一股酸疼蔓延全身,无力的使不上一点力气,眼睛也被阳光刺得有些疼痛,眨了好几次眼才慢慢适应。
“我在哪?”
声音出口,如古老的门扉,异常的嘶哑难听,喉头干涩,如火燃烧。我转动眼睛,看着四周的摆设。
这才发现自己睡在老家的卧室里,四周安静的很,只有微风吹动窗前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原来我依旧没死呀!这算不算是大难不死?
我慢慢挪动脖子,突然发现窗前站着一个高大修长的背影,心头骤然紧缩,是他吗?
因为眼睛还是不适应灿烂的阳光,所以我不能确定背光里的那个背影是不是他。
“后玦,都已经一个多月了,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让卿儿醒来?再这样下去,她不会成为植物人吧?”
我听到门外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仔细一听是容浅?再转头过去的时候,窗口的影子已经不见了。
“她身上的伤早就好了,迟迟不醒的原因只有一个,是她——”
“是她命魂离体未归,所以醒不来,而你一直找不到她的命魂!”容浅不耐烦的打断了后玦的话,“问题是你不去找她的命魂,一直待在这里做什么!”
“殇溟被囚禁,我不能离开,冥界那边还未有回音,所以要再等等。”
“这冥界做事也够慢,你不是说冥穴关押的都是重犯么,为什么通知他们半个月了也没见个鬼影!”
后玦没有说话,而是推开了门,对容浅嘱咐道,“不管怎样,她醒后就告诉她殇溟回了冥界,让她死心。”
“那你为什么不消除她的记忆?”
后玦微微叹了口气,“她的记忆已经和灵魂相融,加上她魂魄不全,冒然消除,我怕她再也醒不过来了。所以你记住——米卿?”
后玦的话说了一半,就看到我醒了,顿时愣住。容浅看到我也是一愣,随后竟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奔到我的床边,握住了我的手,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流。
“卿儿,你终于醒了,你是真的醒了吗?不是我在做梦吗?”
“浅浅,我是米卿。你不在做梦。”
我本意是要她别哭,谁知她竟然哭的更加厉害了,“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