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伤口之后,他又说:“注意不要沾水,我会让人定期来帮你换药。”
“哦好。”我点点头。
刘伯在一旁说:“幸苦你了。蓝院长。”
听完我略有些吃惊。院长?真没看出来。这人年纪轻轻,就是院长了,不过顾诚相识的人中。大多都是人中龙凤,所以我也没太过惊讶。
蓝医生淡淡的说:“辛苦倒谈不上。不过。这么点小伤都必须让我亲自上门,顾太太对顾先生来说。还真是不一般呐!”
闻言,我忍不住冷笑了声。“医生,你想太多了。”
如果顾诚这叫对我不一般,那我情愿不要,这伤是因他而来,他给我安排好一点的医生。只能说明他心虚而已,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蓝医生看着我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提起医药箱刚要走,脚下一顿又回转身:“哦。对了!”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并说:“等到拆线以后。把这个涂上,早晚一次,保证不留疤。”
我端详着手中连商标和名称都没有的盒子。将信将疑的点头,“谢谢。”
他无谓的耸肩。“谢谢倒不必,麻烦转告你老公,答应我的事别忘了就成。”
我正想说这个我恐怕帮不上忙,可他说完扭头出了房间,刘伯则跟在身后,走时将门一带,随即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门外面这么多人守着,就算我想逃,就算出了这房间,我也根本没有任何机会,除非,有人在外面接应……
对,我怎么早没想到这点?
想到这,我忙跑到床头拿起座机,伸手刚要拨号,可电话里却只传来忙音,根本没有通信网络,不消说,肯定这也是顾诚吩咐的,看来他是要彻底断了我和外界的联系,把我软禁在这里。
这个疯子!
我咬了咬唇,当即啪的一声将电话扔在床头柜上,也是这时,房间门再次响起,我冲到门边,刘伯正指挥黄姐将营养餐放在会客区那张茶几上。
食物很丰富,色香味俱全,可我不但没有任何胃口,反而因此火冒三丈。
我不是他养的宠物,我也不想待在这个笼子一样的房间里!
所以我指着那几盘食物,气愤的道:“我不吃,拿出去!”
“这……”黄姐看看我,又看了看刘伯,一副为难的样子。
刘伯双手交握,不紧不慢的提醒我,“太太,你要是不吃东西,饿着的可不止你自己,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会营养不良。”
“那又怎么样?”
我眼神一凛,脾气上来却是什么都不想管了,可话毕转念一想,若真是因为自己赌气,让孩子遭受什么不好的后果,那我还不得后悔自责一辈子?所以看着那些吃食,我又犹豫了……
想必顾诚也早已料定这点,所以刘伯才能这么不急不躁的提醒我,呵呵,他什么都算计好了,而我就只能被动接受。
刘伯见我没再有异议,招呼黄姐出去了,这次倒是没有锁门,只是顺手给带上了。
看着那些食物,我纠结了一番,为了孩子,最终还是强制自己吃了一些。
等我吃完没多久,黄姐又来把餐具收走了,门也随之锁上。
百无聊赖中,我本想在阳台上坐坐,结果看到楼下花园有两三个人走来走去,顿时没了兴致,转身拿起睡衣进了卫生间。
热气氤氲的水雾中,我不禁在想:如果他真准备关我一辈子,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这晚,顾诚没有回来,接下来的几天他也没再出现,日子在百无聊赖中度过。
我试过哭闹,哭闹的结果就是,我的活动空间从卧室扩大到了书房,这对于被禁足好几天的人来说,无疑已经是最大的慰藉了,其余的,总结一句话——想都别想。
没人能体会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没有电话手机电脑,甚至连电视都没有,每天除了吃和睡,唯一的活动空间就是一间卧室和阳台,而我能做的就是坐在阳台上发发呆,望着不远处公园里的人自由自在,又或者将房间里每个角落都整理一番,实在没事的时候,就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胡思乱想……
而能去书房之后,我又多了一样打发时间的东西,那就是看书,虽然能看进去的不多,但每天上下午靠坐在飘窗上,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时间在不知不觉中,似乎就过得快了些。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我额头上的伤口也拆了线,蓝医生送的那个不知名的药膏,效果还不错,涂在伤痕的位置热热的,没两天那原本浅浅的伤痕,就几乎看不见了。
又过了几天,顾诚总算带着他承诺的离婚协议出现了,明明中间只隔了十来天时间,我却有种过了十年的错觉。
他来时是下午,我正一如既往靠在飘窗上看书,秋日的暖阳洒在身上,我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应该是怀孕的缘故,我最近是越来越嗜睡了。
恰巧这时,门锁啪嗒一声被拧开,身穿灰色正装的顾诚长身玉立的走进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