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南方的冬天居然意外地飘起了几片雪花,我提着行李下了车,裹了裹紧衣服,雪在我的脸上被体温融化成了水,有些冰凉。
我抬头看着眼前屹立着的建筑,门前赫然挂着“安庆市公安局”这几个大字,叹了口气走了进去,这就是我以后工作的新环境,我本来应当在海南休假但是没有想到飞机刚落地就被上级调派到了这里,解决一件棘手的案子——食脸狂魔。
进了正厅之后,我将行李放在了地上,拍了拍身上的雪,迎面上前来一个特别热情的小伙,他问我是否需要什么帮助,或者是来报案的,我摇了摇头,否决了他所有的猜测,他一脸疑惑地挠挠了后脑。
我也没有再为难他,掏出了证件就让他将董局长叫出来,他杵了一会儿,立马跑了进去,开门那一刻,一股热气驱散了我身体上的寒冷。
都说等待是漫长的,但是我连凳子都还没有坐热,年轻的警员就领着一个中年的警官出来了,我见过他,就是安庆市的局长董崇。
他刚见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先伸出了手“前辈您好,我就是上头派来协助调查食脸狂魔案的警员骆松。”他愣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一般地哦了一声才同我握了手。
“此案才向上级汇报了不出三天,没想到这么快就给我派了一个人来,真是太棒了,我这就吩咐下属给你准备招待所。”他虽然表面上表现出一种很高兴的样子,但是我可以从他的话里还有细节中捕捉到,其实他说的是反语。
我将行李提起跟在了他的身后,一路上他都在跟我搭话,问我今年几岁,从警几年。
我告诉他,我今年三十七岁,他意味深长点了点头,还拍着我的马屁说我这么年轻就得到了上级的重用,然后帮我打开了招待所的房门,就算是送我到这里,公事之类的明天再说。
但是我却叫住了欲要离开的他“董局长,我想今晚就看看死者的尸体好吗?”并不是我对于此案有多积极,只不过我想早点解决这个案子,好向上级申请继续休假。
他第一反应是皱了皱眉眉头,但是还是带我去了停尸房。
“档案你也看了,案子从去年十二月份开始,一共连续发生了五起,入室杀人案件,被害人都不存在任何联系,而且年龄段也不同,但是有两个共同点,就是死者的脸都消失不见了或许是出于凶手的某种喜好,在现场我们都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五起凶杀案,都没有发现任何凶器。”
停尸房的温度比室外的温度还要寒冷,我听着董局长给我详细讲述着案子的细节,等待看守的老头将尸体全部从冷藏柜里抽出来。
五具尸体当中有三名女性,还有两名男性,老年到小孩都有,正如董局长所说的,从这点我们就能看出凶手并不是指定性地作案,他的目标是随机的。
我拉开了小孩死者的裹尸袋,看到死者的样子就连我也吓了一跳,孩子的脸上所有的肉和皮都消失不见了,仅剩下面骨镶嵌着两颗眼珠子,还有一头的黑发显得更加的骇人,脸上的血已经结了痂,还有一些小粒的肉丁,都已经覆盖上了一层霜。
我仔细检查了这个孩子的全身,但是并没有发现致命的伤口,问了董局长才知道,法医得出的报告,这个孩子是被活活吓死的。
吓死?
我心生出了疑惑,国内外的凶杀案中死法千奇百怪,但是这种被吓死的案子还真的是少之又少,因为人们如果真的害怕一种东西的话,在生理上是会被吓晕过去,但是吓死这怎么也有些说不通。
董局长告诉我他一开始也怀疑是孩子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之类的突发疾病,可能由于某种事物的刺激导致死亡,但是法医的尸检报告打消他的猜想,这个孩子没有任何突发疾病,只是单纯地被吓死的,死后才被凶手汲取了脸上的皮肉。
这想来倒是奇怪,死者居然没有任何的先天性疾病,吓死?凶手是如何做到这一点,我突然对这个案子来了一点兴趣,询问了一番,我这才知道为什么所寄来的档案里,都没有凶器的照片,原来凶手的杀人手法完全不需要凶器的帮助,他杀人于无形,如果不是他剥去了死者脸上的皮肉,这完全可以当做是意外死亡案件。
我拍了一下手,董局长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虽然我知道这种场合下不应当有兴奋的表现,但是我之所以忍不住是因为我知道凶手剥去死者的脸皮其实是刻意地给警方留下线索...
我之前在新闻上看到过播报这件案子,也就是说每次出事,警察还没有来得及封锁消息,就有记者提前知道了,这才是凶手的目的——制造恐慌。
这当然只是我的猜想,我将所有死者的裹尸袋都拉开来,四张模糊的脸孔呈现在了我的面前,他们的脸部都大同小异地遭到了毁坏,当我检查到老年男性的尸体的时候,我才证实了我的猜想,老人的脸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