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了那张图片,背景很昏暗,看不清楚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但是能够依稀地看到画面中似乎有个书架上面摆放着很多乐高玩具——那些消失的玩具。
他发这张照片的意图是什么,不过可以判断出照片的取景应当不是小楠的家,小楠的母亲带我看过小楠收藏玩具的地方,和照片中完全不同,所以只有可能是凶手的家。
但是他收藏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处呢?难道凶手是一个小孩?他杀人的目的只是为了这些玩具?这听起来显然十分荒谬,那他发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我越来越想不明白凶手他的目的,消失的玩具、故意设计成的凶杀现场、镜中之人三个最大的疑点,凶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杀人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不是情杀、仇杀,也不为钱财,而且如果他单纯只是为了杀戮,不应该采取这种无形的杀人方法,而是使用碎尸鞭尸之类极其残忍地手段才对,但是凶手都没有,所以说明也排除了单纯杀戮的可能性。
我感觉到脑袋越来越难受,吃了几口饭之后,就从食堂回到自己的招待所,我坐在沙发上,将所有的资料都铺在了茶几上,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丝线索,但是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躺在沙发上,我只能暂时作罢,再继续思考下去,只会让我的大脑膨胀,然后处于完全死机的状态。
打开了电视,希望能够缓解一下自己处于绷紧的大脑神经,但是无聊的真人秀总不能让我提起兴趣来,所以电视都还没有发热就被我无情地关掉了。
褪去了身上的衣服,我感觉到全身的轻松,随便洗了一个澡之后,终于将案子的事情暂时放下了,躺在床上,突然手机响起了铃声,原来是董局打来的电话,他问我现在在哪,我告诉他在招待所里。
他随后挂断了电话,说要来找我谈论食脸狂魔的事情,我在衣橱里找了一套衣服换上,泡了一壶茶静静地等待着他,从电话里我就能听出董局他焦急的情况,所以我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门被推开了,董局长直接从门外冲了进来,站在了我面前,大口地喘着气拿起桌上的水就往嘴里灌,结果烫的差点将水洒在了地上。
我不好意思地连忙拿来干毛巾替他擦了擦衣服,然后让他在沙发上坐下,细细讲到底有什么急事。
他捋了捋被烫的没有知觉的舌头,然后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在松溪路发现了两具尸体,死者均被利器刺破了心脏...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脸皮全被割下了,不过根据对现场的勘察应该并不是第一现场。”
我想都没想,让董局在客厅稍作等候,然后去卧室拿了一件外套床上,就打算随他一同去现场。
难得见到的南方雪终于在今年全数宣泄完了,不过路上化掉地雪让地面变得有些湿滑,警车鸣着警笛在马路上飞驰,我点起一支香烟叼在了嘴上,其实我已经戒烟有两年的时间了,但是过于的紧张感,让我不得点起一支烟来缓解压力。
董局也很着急,没想到这次是他亲自开车出警,他告诉我现在现场已经由单陵带队的所有警员控制住了。
警车终于在一个公园旁边停下了,我打开了门同董局迅速地下了车,公园的中心处围满了群众,我从人群中挤了进去,然后跨过了警戒线,终于看到了两具尸体,周毅此时正在做着刑侦照相,他看到我来了,有种想上来说什么的冲动,但是又看了一眼单陵。
我走上前去和单陵打了一个招呼,在尸体的旁边蹲下,我掀开了那被覆盖上的白布,整具尸体暴露在大家的视线中,四周爆发了尖叫声,还有杂七杂八议论的声音。
两具尸体,一具为男性一具为女性,从穿着和面相来看,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我提起了他们的手,无名指上戴着配对的戒指,两名死者的身份应当是夫妻,他们的脖子处有一道很深的勒痕,我看了一眼旁边树上的套环绳子,就略知一二当时的情况。
最主要的是两名死者身上有数十个血洞,直径可以将钢笔塞进去,左胸的血洞有一个拳头那样大小。
他们的死状很恐怖,没有腮子的嘴巴大张着只有白骨,舌头伸出达到最长的长度,这是一般上吊死者最常见的惨状。
周毅还是忍不住走到了我的旁边,然后提法医说出了现场的尸检情况:男性死者名叫黄栋,女性死者名叫宋梅,他们属于夫妻关系,具体死因是胸口的那个血洞,整个心脏都不见了,脖子处的勒痕呈紫色,这说明是死后,血液不流通造成的,也就是说死者是死后才被凶手挂到树上去的。
但是有个疑问,这个公园来来往往人流量这么大,凶手是如何做到将尸体光明正大地挂上去的。
“我看你跃跃欲试的样子,应该不只是将法医已经知道的资料告诉我那么简单吧?”我放下了尸体,让警员重新盖上白布